“喜欢这个房间么?”
乔芷安:“不是很喜欢。”
周沉昇:“为什么?”
乔芷安:“装修太浮夸了。”
周沉昇:“我倒是觉得恰到好处。尤其是床幔,深得我心。”
乔芷安:“”
“怎么,你不喜欢么?”周沉昇贴到她耳边,一本正经地说:“兰袂褪香,罗帐褰红,绣枕旋移相就,不是很有情调么?”
“周沉昇!”乔芷安红着脸推开他,没好气地问:“你都是从哪里学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这首词出自我老祖宗周邦彦之手,是千古流传的名篇,你怎么能说它不三不四呢?”周沉昇再次向她靠过去。
乔芷安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文化,她一个中文系毕业的人,竟然拼不过一个部队的野汉子说出去都丢人好吗。
乔芷安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淡定下来:“我饿了,我们还是----”
“饿了。”乔芷安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沉昇打断了,他重复了一遍她刚刚说过的话,然后凑上前对她说:“你这是在责怪我昨天晚上没有喂饱你。”
他这话一出,乔芷安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她抬起手抵住他的肩膀,气急败坏地朝他解释:“我是说我肚子饿了,你思想能不能别这么下流”
“下流么?”周沉昇摸着她的眉毛,指尖描摹着她的眉形,“安安,孟子说过,食色性也,我时刻想着跟我爱的女人做,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周沉昇,我真的肚子饿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乔芷安觉得自己跟他聊不下去了,这男人最近几年越来越会打岔了。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他总是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现在那种日子估计是一去不复返了。
而且,他现在对男女之事好像懂得越来越多了,之前明明没有这么轻车熟路的
想必分开的这几年,他有过不少女人吧。
想到这里,乔芷安心底莫名地泛起了酸。
她其实是一个占有欲很凶的人,完全看不得周沉昇和别的女人亲近,哪怕现在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她也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心态。
虽然这个要求很无理很过分但是,她想要他永远属于她一个人,除了她之外,再也不要碰别的女人。
把乔芷安调戏到这个份儿上,周沉昇已经很满意了,他知道小家伙脾气不好,所以不敢再造次,赶紧去楼下的餐厅给她买午饭。
**
晚上六点钟,周沉昇带着乔芷安来到南诏城中心的一家夜店。
乔芷安对这种场合挺排斥的,刚刚来到门口,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之前秦北征带着她到夜店让她陪酒,她对这种地方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乔芷安停在门口不肯进去。
“谈生意,合作伙伴约在这里见面。”周沉昇解释得很认真。
乔芷安“哦”了一声,没有再问别的,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周沉昇拉着她的手,径直朝着二楼的包厢走去。
停在门口的时候,他贴在乔芷安耳边嘱咐她:“不要喊我的名字,尽量不要说话,一切都听我的。”
乔芷安还没来得及仔细消化他的话,就被他拖进了包厢。
包厢里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穿着黑色的衬衫,另外一个应该是他的保镖,起来很壮实。
见他们进来,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笑着开了口。
“何意?你可真是好兴致啊。”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但是语调很冷,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乔芷安很明显地感觉到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有些僵硬,她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看周沉昇。
就在这个时候,周沉昇突然拉住她的胳膊,带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坐下来以后,他从兜里掏出来一盒烟,抽出两根,分别朝着对面的两个男人扔过去。
陆九州接过烟,低笑了一声。
“何意,行,我记住你了。”
“我的荣幸。”周沉昇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丝毫没有怯场。
因为身份敏感,陆九州每隔几个月才会回国一次,国内想和他合伙做生意的人很多,但是基本见一次面就吹了。
陆九州这人有个毛病,天生不喜欢把自己放得很低的人,偏偏有些人看到他就自动低头,就像孙子跪舔爷爷一样,这样没骨气的人,实在是不配和他共事。
今天这个何意,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傲骨。
和他见面的时候迟到不说。还带了女人来,给他递烟的时候都是扔过来的。
嗯,确实不简单。
“我这边的情况,来之前你都了解过了吧?”陆九州吸了一口烟,问他。
周沉昇点了点头,笑着说:“不了解情况我可不敢提合作。这生意可不好做啊。”
陆九州磕了磕烟灰,“既然已经了解过情况,那你应该知道,这个人疑心病比较重吧?想跟我共事,得先拿出你的诚意。”
“我想我们还是直接一点儿吧。”周沉昇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对他说:“我不喜欢猜别人的心思,你需要我怎么表达,直说。”
“他妈的,你这小子----”
站在陆九州身边的阮从飞已经看不下去了,他跟了陆九州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谁敢这么跟陆九州说话的。
“从飞,别动。”陆九州冲他打了个手势。
阮从飞虽然心底不服。但是老大这么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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