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黑了。
攻打一个只有凡人,火器虽然还算不错但是弹药不足的国家,根本不用这么多人。弓箭破不了任何人的防御。
可是如何选择谁去,谁不去呢?
去的人固然欢天喜地,没有多少杀敌立功的机会却可以发大财,可是留下来的人一定会心生怨恨。不怨恨殿下,而怨恨点兵的将领。
决定很简单,都去都去!
文四姐看每一个被叫来的官员和中层军官都分批次接受命令离开了,就剩下自己,凑上前嘿嘿一笑:“公主,我呢?我去干什么?”
林黛玉从高台上跳了下来,像一朵蒲公英一样轻飘飘落在地上:“干娘,你呀,你去找找于廷益在哪儿,再把学院给我管理好,我需要很多人。现在中原大地上奉行的是礼制,遵从的是儒家,我可不喜欢。”
礼制就是等级观念,不同身份的人规划了不同的生活等级,衣服能穿什么不能穿什么、见了官员如何称呼如何下拜、房子能有多大(包括几进院落、几节台阶、怎么开门都有规定)、能坐什么车、别人的称呼、缴几成的税、使唤的仆人、内宅的妾室能有几人、结婚时的排场——直到死了之后修多大的坟,用多大的棺材,棺材怎么发丧,吊丧的怎么磕头,都有规定。试图通过礼仪定式与礼制规范塑造人们的行为与思想,其实没啥用。
庄国从来都没有这种规矩。皇宫门口除了卖臭豆腐和榴莲之外允许任何小摊存在,官员们下班之后经常不分高低一起跑去踢球。而整个王侯贵胄之中没有任何人欺男霸女——诸王几乎都是单身的神仙。
文四姐瞬间崩溃:“哇啊啊!我也要去打仗啊!好公主,好宝宝,我能辞职吗,蒙学监还挺好,国子监那些小兔崽子是真不好管啊!他们跟我讲道理,我也不能乱打人不是,讲道理我又讲不过他们。卓哥给我出个主意,让他们互相辩论,我在旁边坐山观虎斗。你知道我多想把他们一锅炖了吗?”
林黛玉咯咯笑:“我知道,可是你能把他们教聪明,你能放纵他们的思想,而其他人……庄国建国的时间虽长,可是接收了很多官员难逃儒家思想,我正准备让他们复兴诸子百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不对的,让人很死板,缺少很多能力。虽然有少量的天才自觉主动的去吸收那些课外读物,成就了经天纬地的大事,但也有很多平庸之辈不去学习,死读书。
文四姐想了一会:“我能直接带他们去实习当县令吗?”
“行啊。”
她欢快的飞走了,落到国子监,像老鹰一样凌空盘旋:“孩儿们,想当官吗?想一展所长吗?”
老师们大声嚷嚷:“考试呢!”
“憋说话!”
“我们考试呢祭酒大人!!!”
“噢噢噢噢祭酒大人我们要当官,我们爱你!”
文泽兰: ̄□ ̄||
“滚回去考试!”
……
一群形同山贼的家伙正在和另一群形同山贼的人打仗。
他们身上又脏又破,胡乱穿着抢来的绢帛衣裳,或是粗布大棉裤配女人的丝绸小袄,或是皮毛的罩裤配一件油乎乎看不出本色的破棉袄。他们抢到什么就穿什么。
另一群人则穿着朝廷兵丁的服装,一样穷,一样瘦,但脸色稍微好一点,衣服也稍微整洁一点。
这些人不知道什么叫山河破碎,只知道周围残肢遍地,血肉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到让这黄土地看起来像是肥沃的黑土地。上个月还在一起yy的兄弟,现在正在旁边默默的腐烂生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受没受伤,长时间的厮杀让身体变得麻木、失去知觉,身上脏的看不到有没有流血。
士兵们并不比那些抱有信念的‘逆党’更有战斗力。
没有一个农民能抵抗‘均田免赋’这个口号,明末的朝廷赋税繁多,抵抗满清要向百姓收税,各地又巧立名目收税,层层盘剥再加上小吏贪污,那税收多的能拿走他们尽力耕种的收入。
老百姓需要的不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他们需要的仅仅是土地和家。农民们极易满足,夏天可以吃瓜菜,冬天用菜干配粥,也不要求粳米细面,只要每天都有粮食,能糊弄全家人的肚子,到了过年时能吃几顿肉,生下来的孩子好歹能养活一两个,就是好日子。
大部分人不会想太远的事,只想今年的收成、来年的耕种、儿女的婚事。
如果是天灾,他们会去逃荒。如果是人祸,他们也能跑。
可是在天灾人祸并行时,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振臂一呼,描绘一个美好的未来,就会应者如云。
打的眼红,肚子饿,可是手却不软。
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早就喊不动了,只剩下沉默的兵器相撞的声音。
三万六千人的军队撒到整个中原大地上,基本上一个县就能分几个人,而县城外的荒地、小镇和乡村基本上不够分的。
几个编成小队的士兵路过这片战场,这都是按照关系自行组队,并不是长官指派。关系好才能配合作战,不至于为了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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