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由白转红,几乎憋出了血色。“奸夫□□,让人恶心!”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白船长破罐破摔直接认了自己同魏家夫人的私情,简直让人大跌眼镜。主位上的吴将军像是看了一出大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魏长旬闭紧眼睛,忍下心中怒火,转头不去看地上的二人,朝着吴将军微微欠身,“让您看笑话了,长旬真丢不起这个人。今日还请将军做主,这等留不住的女人,长旬不敢再要。”
鬼夫人一愣,立马哭的梨花带雨,几步爬过去拉住魏长旬的衣角,“老爷您莫生气,这妻可休不得……”
她这幅样子却是让魏长旬更加恼火了,一把甩开她。“我说休得就休得。从今以后你我再无关联,你乐意跟谁就跟谁去。”
“够了!”吴将军喝道,他只觉得他们吵的自己脑仁疼。眼下敌军在外虎视眈眈,这种戏台段子式的闹剧,他着实无心去深究。
“魏长旬敌袭后独当大局有功,升衔赏银,你的家事全由你说了算。”吴将军看了一眼鬼夫人,却权当她不存在似的接着道,“白文丁行事不拘,辱□□室,罚俸三个月,回程后禁足三日闭门思过。”他说着,转过头扫了一眼王副官,后者赶紧跪下,“王迦迩不分轻重,搬弄是非。降职罚俸,跟你们船长回去闭门思过吧。”
吴将军从椅子上站起来,重重叹了口气,摇着头往门口走,经过白船长面前,又停下了步子,像是很铁不成钢似的朝他扬起手,最终却只是用力指着他,咬牙切齿道,“大敌当前,你呀……!你呀!……”他说不下去了,狠狠戳了他脑袋一下,甩手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营帐里一片尴尬与寂静。
白船长还想同魏长旬说什么,后者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省了吧!”随即也离开了。士兵们大多天真,未曾见过这等苟且荒诞之事,尴尬的互相对望着,都悄悄撤了出去,最后帐里只剩下鬼白二人,还有不知所措的王副官。
鬼夫人顾不得王副官看着,几步上前扶起白船长,“你还好么?”
方才吴将军那一戳,碰到了白船长的伤口,这会血又渗出了纱布。鬼夫人心疼的扶着白船长坐下,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
白船长朝她笑了笑,“小伤不打紧,你没事儿就好。”
鬼夫人抬眼瞥了下王副官,见他欲言又止的站的远处不敢上前,才小声道,“你明知道我是假的,为何要帮我?”
“你那时与在我一起,根本没机会送信。我不管以前许多,这次你没有失信,我便明白你的心意。”白船长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抱歉,我一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用这种市井闹剧让吴将军心生厌烦失去兴趣。脏水泼到你身上,却让你也不得不离开他……”
鬼夫人赶紧制止他的话,“别这么说,你知道我接近那魏先生并非为了情分……”她声音小下去,看向白船长的目光水蒙蒙的,笼罩着几分忧虑。“倒是你,背上了辱□□室的污点,可要怎么洗得清……”
白船长淡然一笑,目光里却透出狡黠,“硬要说我欺朋友之妻,也并非全是冤枉。”
鬼夫人眨眨眼,愣了好半天,脸一点点红到脖子根。
白船长摸摸她的脑袋,“现在这一闹,外面肯定都是流言蜚语。你且不要来照看我,找个僻静地方呆着。这里不安全,过不了许久我们也要撤退了。”鬼夫人听话的点点头。
白船长见他这样子,只觉得可人,忍不住柔声问到,“魏长旬那里你只怕是回不去了,同我去洛阳可好?”见鬼夫人抿起嘴欲言又止,白船长赶紧道,“你不需要现在回答,慢慢想。”
白船长出了帐子,拄着木拐,站在原地看着鬼夫人一步三回头的朝炊事房的方向去了。王副官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脸上带着菜色,大气都不敢喘。
白船长轻笑,“迦迩,陪我走走吧。”
今夜夜色透亮,照着白船长几乎在发光。他的脚不方便,拄着拐慢吞吞地磨着,王副官耐着性子跟在后面,低着头不敢去看白船长。他越是闲庭信步,王副官就越是不安。他知道自己给白船长捅了多大的娄子,多年的名声与信誉,一朝竟毁在了这样的事情上。
他先前只想着用二人的亲近来证明那女人欲图不轨,却忽视了□□总是双刃剑,到头来还是重伤了白船长。
“迦迩,你跟了我多少年了?”白船长开口,声音平淡温和,像是在唠着最寻常的家事。
“哥,九年了。”王副官不知道他这是哪出,战战兢兢道。
白船长笑笑,扶着树坐在石头上,把拐杖搁在一旁,拍拍身边的空位道,“坐下,别那么拘着。咱哥儿俩也好久没唠过了。”
王副官虽然疑惑,还是听话的坐下,急迫道,“哥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想……”
“我明白。”白船长举头望着月亮。“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同我有多么忠心。我也知道你一直信不过阿鬼,担心她会害我。”
王副官眨了眨眼睛。
“以前在苏州的时候,她的真心不在我这儿,我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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