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实力,也不过是一次性消费。”
纪元洲叹了口气:“为什么公立医院一直不怕患者流失?因为他们有过硬的实力。医生、护士、后勤、行政,全是层层筛选出来的,真正有本事的人。所以患者愿意相信他们,信任他们能给出最好的治疗!难不成患者求医问药,想要的是完美的服务?那为什么不去海底捞呢,还能吃饱喝足,还有玩偶陪着你。”
“医患关系,也是门学问。”纪元洲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担忧,却很快板起脸来,平板的语气里,透着历经波折的淡然,“你不用怕医患矛盾,但也要保护好自己。你身上的白大褂,赋予你的不只是沉甸甸的责任,还有治病救人应受的尊重。”
“记住了,要把病人当亲人,更要把病人当敌人。”
俞玉茫然地眨了眨眼,皱着眉一脸的若有所思,这些话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虽然能懂,但根本无法掌握好如何运用在实际之中。
纪元洲看着她,语气一转,毫不客气地教训道:“以后遇到这种事,不必忍让,你的委曲求不了全,只能助长流氓嚣张的气焰。下次再有男人问你要联系方式,拿出你在我面前的气势,直接大嘴巴子抽过去!”
俞玉:“……”
俞玉嘴角抽搐,强自辩解道:“也、也没有吧……我在你面前不挺温柔的吗,什么时候抽过你大嘴巴子?”
纪元洲没说话,那眼神却明明白白询问道:什么时候温柔过?
俞玉气了个好歹,现在倒是很想大嘴巴子抽过去了。
纪元洲越想越气,尤其是俞玉被人欺负的时候自己居然不在场,眼中凶光毕露,咬肌绷紧,恨不能立马将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俞玉见他这副模样,倒是又心软了,安慰道:“别气了,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吃一堑长一智,算了算了,跟那种人生气,不是白白伤肝了么,不值得。”
纪元洲却不愿这么算了,心中有了计较,帮她理了理被子道:“你别操心了,安心养伤,什么时候好了再去上班。”
“可是……”
“放心。”纪元洲凉凉地笑起来,“孙博涛还有用,我不会做什么的。”
但也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
之前孙博涛不敢随意招惹他,就故意欺负自己的医助,变着法儿的打压自己,一点点试探自己的底线。
而这次,是真正触到了逆鳞。
俞玉虽然不太放心,但也知道多说无益,纪元洲要做的事儿,从来不会轻易改变。
不过好歹老院长是他亲爹,应该不会看着儿子瞎蹦跶吧。
俞玉这么安慰自己,不由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想睡觉了。”
纪元洲看她满脸倦意,知道这一天对于她来说确实不易,便没有再闹她,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道:“晚上有什么事,就喊我,别一个人逞能。”
俞玉心下熨帖,露出个感动的笑容,乖乖点头。
纪元洲走到门口,手在门把上顿住了,冷不防突然出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俞玉一愣,不解地问:“什么?”
纪元洲淡淡地道:“你以前的脾气,不会这么能忍的,肯定当场脱了白大褂撂挑子不干了……所以今天,你到底为什么会忍下来?”
俞玉倏然沉默了。
纪元洲没有回头,薄唇不自觉抿了抿,小动作泄露了内心的紧张。
“你是……为了我吗?”
俞玉无声地笑了笑,语气故作轻快:“是啊,为了你,总不能叫你看轻,不争馒头争口气呢,我要就这么跑了,岂不是辜负你这么多天的教诲?”
纪元洲握着门把的手猛地一紧,眼中满是怒意和失落,自嘲一笑,喃喃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说给俞玉听,还是说给自己。
“我倒希望,你只是单单因为舍不得我……”
门锁微响,纪元洲头也不回,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只有床头一盏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俞玉怔怔地坐了许久,面上是说不出的难过,缓缓躺下,拉起被子盖在眼上,掩去了滚滚落下的泪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因为外头那个人给与的安定和信赖,俞玉睡前心情起伏这么大,没想到还是很快就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脚上还有隐隐的抽痛,俞玉小心动了动,已经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疼了,便单脚下地,一蹦一跳地出了门。
纪元洲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俞玉看了看时间,这会儿肯定都上班了。
厨房里保温着粥,还有蒸饺和茶叶蛋,桌上贴了张纸条,纪元洲张牙舞爪的字迹带着本人独有的凛冽扑面而来。
“老实在家,中午等我回来做饭。”
俞玉笑了笑,伸了个懒腰,蹦着去了厨房,拖过凳子,干脆坐在灶台边解决了早饭。
吃完正好顺手洗了碗筷,也不用来回地蹦来蹦去了。
饭后百无聊赖,俞玉回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就看见茶几上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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