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狱卒身边看了会儿,见没人发现,便闪身上了房顶,然后气沉丹田喊道:“救人啊!有人死了!”
守在天牢外的官兵闻言,跑过来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
见果真有人死在这里,官兵连忙寻了能主事儿的人来。齐斐暄在房顶上粗着嗓子学着官兵们的嗓音说:“这人好像是狱卒?他身上的衣裳都没了,莫不是有人冒充他进了天牢?”
“难不成是要劫狱?”齐斐暄丢下一句话,看着下面的官兵如临大敌的模样,对风影道,“咱们进去看看。”
又对跟在她身后的神勇道:“你在外面等着,我和风影有事儿要忙。”
神勇轻轻的叫了声,是答应了。齐斐暄用上轻功,带上风影往天牢里去。
因为多数人在盯着死去的狱卒,再加上齐斐暄动作快,她进天牢没被人发现。
天牢里阴暗潮湿,还有股难闻的味道。齐斐暄捂住鼻子,攀在天牢顶部,躲着人往前行。
她偶尔会弄出动静,不过有牢里犯人们的哀嚎哭叫声掩盖,齐斐暄倒也没被人发现。
很快就找到了关押齐佩芜的牢房。齐斐暄停在不远处,看着楚钦和齐佩芜说话。
楚钦敲了敲齐佩芜的牢门,道:“阿芜!阿芜你没事儿?”
窝在墙角草堆里的齐佩芜抬起头,看见外面的楚钦,干燥的嘴唇张了张:“阿钦!你,你终于来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拖着一双动不了的腿,艰难的爬到楚钦面前:“阿钦救我!”
楚钦蹲下拉住齐佩芜:“阿芜别怕,你先起来,我这就带你离开!”
说着右手握拳往锁上打,那锁“叮啷”一声,纹丝不动。反而楚钦的手受了伤。
齐佩芜心疼道:“阿钦……”
“我没事。”楚钦咬牙说,“阿芜你快起来。”
“我……”齐佩芜落下泪水,而后哭的不可自已,“我的腿坏了,我站不起来了!”
“什么?”楚钦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弄的?”
刚才的动静把和齐佩芜一间牢房的张芸秋惊醒,张芸秋见来了人,哭道:“官爷饶命,我是冤枉的啊!”
齐佩芜深感丢脸,她用脏污不堪的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污渍,道:“我娘她被吓坏了,你别在意。”
却没想到正好露出她脸上的疤痕,楚钦大惊失色:“阿芜你的脸又怎么了?你怎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怎么了?齐斐暄翻个白眼,她自己作的呗。
原本柯页豆的效果没那么大的,可谁叫齐佩芜她命不好呢?齐佩芜没了齐斐暄的好命格,再加上她自己作死,脸上的伤疤自然越来越大。
而且当初在明月台上,齐佩芜若不是想要把楚明梧推下悬崖,又怎么会自己落下去?
楚钦一说齐佩芜才想起来她的脸,她一直没能够照镜子,不过伸手去摸脸上的时候,她也是能够摸到脸上的伤疤的。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已经毁了,却不清楚究竟怎么毁的,纠结之下,齐佩芜将这盆脏水泼向齐斐暄:“是那个叫齐斐暄的,是她弄得!我的脸是被她毁了的!我的腿也是因为她!我没有得罪她,她却想要让我死!”
扒在齐佩芜和楚钦头顶的齐斐暄:???
要不要点脸啊?你再说一遍是谁干的?
而且……齐佩芜是怎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没得罪过她这种话来的?齐佩芜得罪她的地方还少了?
齐斐暄不可置信的掏掏耳朵,确定没听错,心中感慨。
怕是齐佩芜根本就不记得毁容和断腿的缘由,又不好对楚钦交代,所以直接甩锅给她了?
她好委屈哦……齐斐暄面无表情的想。
齐佩芜委屈道:“我变成这样……阿钦你不会嫌弃?”
“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阿芜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钥匙来!”楚钦说罢,转身去寻别的狱卒,似乎是真的打算找钥匙去。
齐斐暄略一沉思,趁楚钦离开,落到牢房门口,对正偷偷抹眼泪的齐斐暄说:“你说谁毁了你的脸?”
齐佩芜吓得不轻,往后缩了缩:“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就不劳你问了。”齐斐暄撇撇嘴,近前道,“哎我说,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的脸是我毁的?你的腿也是我弄断的?还说你没得罪过我?”
提起她的脸和腿,齐佩芜心里的恨意迸发出来,她面目狰狞道:“不是你毁的,难道还能是我自己毁的吗!”
“虽然我把柯页豆摁到你的脸上了,但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怪的着我吗?”齐斐暄耸耸肩,“柯页豆顶多让你脸上多长几个痘子,可不会让你一激动就满脸流血。至于你的脸为何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再说了,你的腿可就完全是你自己作的,你想把人推下悬崖没得逞,反而是自己掉下去了。”齐斐暄无辜道,“你自作自受罢了。”
齐佩芜咬牙:“那好,腿的事不提。那你说,我的脸是怎么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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