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民不知。”秦幼栩回答,“不过草民觉得可能是因为胡大黑没见过国公府的女儿长的什么样子,齐佩芜找胡大黑时也没有露面,所以他弄错了。”
齐佩芜连忙反驳:“你胡说!你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说话!”
齐斐暄敢让秦幼栩说这种话,她自然是有准备的。跟着秦幼栩一起来的护卫就将带来的包袱打开,里面是金条和珠宝。
秦幼栩道:“这些东西都是从胡大黑那里找出来的,胡大黑说是齐佩芜给他的。这上头还有荣国公府的印,不知可不可以当做证据。”
那些东西一拿出来,齐佩芜就噤了声。
齐佩芜从小就在国公府长大,花用的都是国公府的东西。根本没有旁的来钱的路子,所以当时收买胡大黑时,用的就是她的金子。
荣国公府不缺银子,金条银块之类的东西也就是放着积灰罢了,平日里不会拿出来用。即便是用,也是融了或铰了用。
可齐佩芜却直接给了胡大黑。
齐佩芜不死心,辩解道:“是……是有人把这些东西偷走了!和我没关系!是有人偷了这东西,栽赃陷害我!”
“你没说过丢东西的事。”齐睿业冷冷的说,“更何况,没人能去国公府偷东西。”
忍冬能到国公府拿齐佩芜的护身符,是因为他是忍冬,是皇帝身边的人,他到荣国公府,是光明正大的拿东西,荣国公府的人也不敢拦他。
可若是别人……不说胡大黑这种街头混子,就是王爷太子,都得好好的走进去。
齐佩芜当时就泪如泉涌,泪水流到她脸上的伤口上,齐佩芜又疼又难受,想要伸手挠,却又怕让自己伤的更厉害。
齐睿业失望的摇头叹息:“国公府从未亏待你,可你为何要害你大姐!”
再怎么说也是当成亲闺女疼爱过的,齐佩芜干出这种事儿来,齐睿业是真的难受。
没想到这句话却让齐佩芜彻底崩溃。
齐佩芜抓着四轮车的扶手,张着嘴又哭又笑,半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惊得林中鸟都飞起来。
齐斐暄也被她吓了一跳,正愣神的时候,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阿暄不怕,没事儿的。”
齐斐暄点点头,去看齐佩芜。
齐佩芜带着几分疯癫道:“从未亏待我?只是吃穿用度一样算什么好!娘给大姐相看的亲事是邹家,又想给四姐相看陈家,我呢?娘给我相看的是什么人家?安侯?安侯府破败成那个样子!为什么要让我嫁过去!”
邹家清贵,陈家富贵,都是难得的好人家。而安侯府虽然比不上荣国公府,但安侯府世子一表人才,又曾得皇帝嘉奖,将来安侯府未必没有起来的时候。谢夫人给齐佩芜相看安侯府世子,也不算委屈齐佩芜。
可齐佩芜现在却说出这种话。
安侯也在这里,听到这话脸就拉下来了,想甩袖子走人,可皇帝在这儿,他也不敢那么干,就黑着脸看齐睿业。
齐睿业冲他抱拳道:“教女无方,安侯勿恼。”
那边齐佩芜还在说:“你们对我好,都是因为以为我是你的亲女儿!现在知道我不是国公府的小姐,就要把我送走……还夺了我的封号,还敢说对我好!我若是不出这一口恶气……”
话说到这里,被齐寒打断。
齐寒忽然问:“你早就知道你不是国公府的孩子?”
齐佩芜一僵。
“看来是了。”齐寒语气冰冷,“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才会找人害大姐。”
齐佩芜懵了半天,忽然捂着嘴大笑起来:“是啊,我早就知道。可惜胡大黑他太蠢,不然你哪里还有大姐在!还有齐蓉,若不是齐斐暄多事,她早就喝了青褐叶去死了!”
齐寒冷冷的看着齐佩芜叫喊,待齐佩芜用尽力气,他才转过脸去。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皇帝此时轻笑一声,道:“荣国公家事,朕便不插手了。成春,回去。”
众臣恭送皇帝,齐斐暄清清楚楚的听到“成春”二字,有些无奈。
果真周容雅就是皇帝吗?她之前还以为周容雅是皇亲国戚……
所以说当初周容雅遇刺的事情,应该也不是那么简单?齐斐暄没有那么贪功,她并不认为周容雅就是她救的。
只不过当初若是她没有遇到周容雅,那么周容雅即便能打败那些追杀他的蛮人,恐怕也会落下病根。
所以怪不得原书里周容雅死的早。只不过,原书中的皇帝好像不叫周容雅。至于叫什么,齐斐暄也已经记不清了。
这样也正常,毕竟皇帝出门不可能用真名,周容雅这个名字,应该是他出宫时用的。
皇帝离开之后,在场的人总算是放松下来。安侯的脾气压不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齐睿业摁着额角道:“齐一。”
齐一会意,跑过去将齐佩芜推到颖欣伯府那边。
齐佩芜这才开始害怕,她想从四轮车上下来,可惜她的腿却不听使唤。齐一冷漠的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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