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什么本事,但论隐匿藏身,可没人能比得上我。”李顺道,“我定然会小心照料。”
“那就好。”齐斐暄把李顺等人的名单从书案下抽出来,“你觉得用谁顺手,就带他过去。那边要是有什么事,你也得让人回来告诉我一声。”
李顺选了几个人后退下去。天色也已经不早,齐斐暄摸摸有些饥肠辘辘的肚子,让后厨送了饭菜来。
颖欣伯府。
天色一暗下来,看书信便不是那么方便了。秦幼栩坐在自己房里,借着蜡烛的光看手中的信件。
那上面的字像是刚开蒙的幼儿写的一般,丝毫没有美感可言。但是秦幼栩却一直在看。
从外面回来的青竹见状,悄悄拉了绿萝一把:“公子怎么还在看那封信?”
“我不知道。”绿萝把袖子从青竹手中拽出来,“那封信里的东西好像很重要?”
“里头写的什么?”青竹小声问,“公子从看到那封信就特别高兴。”
两个小厮偷偷说话,被秦幼栩听到了。秦幼栩转头:“你们说什么呐?青竹,让你做的事你做了吗?”
被抓包的青竹心虚的挠挠头:“嘿嘿,公子,我已经回来了。那位齐公子不在家,我让管家给齐公子带的话。”
“不在家?”秦幼栩皱眉,“她去哪儿了?”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青竹道,“公子,天晚了,您该歇下了。”
往常这个时候,秦幼栩都已经睡下了的。可今天秦幼栩却没歇下。他将那封信折好,小心的放进怀里,然后冷笑一声,看向窗外。
伯府后院,张芸秋带着丫鬟婆子从齐宁院子里出来,往常芳院去。
路上正巧听到几个小丫鬟窃窃私语。
“近两日有什么新鲜事儿吗?”有个小丫鬟问。
“我知道!咱们老爷近两日可真是宠陈姨娘,听说老爷花了不少银子从真金楼买来了一支碧玉簪给陈姨娘呢。后院的小丫鬟都说,虽说陈姨娘没得管家权,但有老爷的宠,管家权又算什么!”
之前齐魏想要让陈姨娘管家,虽说是气话,但也未尝不是真的动了心思。只不过张芸秋的娘家还在,张芸秋派人回家哭诉,她娘家哥哥来了一趟,让齐魏打消了那个心思。
只不过齐魏也是越来越不喜欢张芸秋了,这些日子,齐魏都没到常芳院过夜。
“哎,碧玉簪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府里的事儿有什么新鲜的。我倒是听说了荣国公府五小姐的事儿。”
“荣国公府五小姐?是她被封县主的事儿?那有什么稀奇的,全京城都知道了!”
“可不是呢,是那位五小姐啊……”说话的小丫鬟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让张芸秋听到了,“那位五小姐出门踏青,结果被混子给掳走了!”
这话把小丫鬟们吓得不轻。刚开始说话的小丫鬟便道:“你可别乱说!国公府的小姐,怎么可能会被混子掳走!国公府不是都有护卫的吗!”
“有是有!可听说是那小姐自己跑远了!混子瞅准机会……”说到这里,小丫鬟叹了口气,“听说后来那位五小姐被找到的时候,衣裳都换了一身,还一直哭……怕是清白不保。跟着一起去踏青的小姐们都看到了!满京城都传遍了!这几日这事儿闹的是沸沸扬扬的……”
京城中自然没有这种传言。当日各家小姐回家后说起这件事儿,家中父母长辈也会给荣国公府一个面子,不会将这事儿往外说。
虽然高门大户的夫人们见面时会谈起这事儿,但那也只是私底下,明面上,这件事还是没人知道的。
只不过颖欣伯府并不是什么高门,齐魏一家也不是什么大户。张芸秋是商贾之女,虽说夫人们不至于因此瞧不起她,但张芸秋却心虚自卑,不愿意出门交际,故而京中有什么传闻,她都是不知道的。
如今却突然听到了这种话,张芸秋都快要气死了,她怒道:“是谁家小蹄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我拔了你们的舌头!”
小丫鬟们闻言,忙做鸟兽散。
张芸秋头一晕,咬牙道:“刘嬷嬷!你去查查到底是谁说出这种话!国公府的小姐也是她们能编排的!”
刘嬷嬷面露难色,她看了眼冯嬷嬷,低头退下。
冯嬷嬷叹口气:“夫人莫急,小丫鬟们嚼舌头,什么话都往外说。您可不用当真。”
“哪里有传人失了清白的!”张芸秋气的胸口疼,眼泪都要掉下来,“慧珍县主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以后日子好过着呢!这满京城谁能比得过慧珍县主一根指头!”
说着,张芸秋用帕子擦了擦泪:“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烂肺的在背后嚼舌根!不要脸的东西,这怕不是哪家不受规矩的小姐嫉恨慧珍县主,编造出来中伤县主的!”
冯嬷嬷附和:“是,这定然是有人嫉妒慧珍县主。夫人不要着急,咱们先回常芳院再说。”
张芸秋被冯嬷嬷扶走,回到常芳院后不久,刘嬷嬷便带了几个小丫鬟来。
刘嬷嬷让小丫鬟跪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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