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无法生效,这是违背婚姻自由的。”
“我当然知道。签的是你和姚婧的人品,是你们对所有投资者、还有跟着打拼八年的公司员工的承诺。”
喻文卿望着海面想了会,面容平静:“我会签,但我不知道姚婧会不会签。我不想逼她。”不想让她以为我对她真的毫无感情,只有算计。
“姚婧的工作,不用你去做。”
喻文卿说:“那谁去做?”不管谁去找姚婧签那一纸协议,姚婧都会以为是他派去的人。作为一个丈夫,他不应该让妻子做这样的承诺,但是作为云声的实控人,他又无法让投资者对他们的婚姻表示放心。
两头相比较,好像姚婧会有的那点膈应,没那么重要。
房圣玮不说话,看一下腕表,“我下午还有个会议,先走了。”他起身拿外套,“有时间多回去看看你妈。”
而在兰蒂斯兼职了两个星期的周文菲,还没见过喻文卿来酒庄,即便是阳少君,也很少在酒庄呆一个小时以上。琴姐说,阳少君还有另一家贸易公司,事情比酒庄多。且搞葡萄酒这一行,客户关系的维护太重要了。大部分时间她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前往应酬的路上。
周文菲想,整天窝在店里,姚婧想要的证据,她怕是拿不到了。算了,还是安心打工吧。
到十月中旬的某个周六,兰蒂斯搞一场小型的葡萄酒盲品会。
这是周文菲第一次帮着布置酒会现场,许多东西从没见过,比方说吐酒桶、醒酒器。还有,既然是盲品,便要用盲品袋包住瓶身,标上序号,把瓶封撕掉,把软木塞收起来,然后在每个桌位发品酒卡,在每个酒杯的杯底贴上标签,……。
周文菲忙了整整一个上午,连午餐都没去吃,心想,这半天八十块钱真的不好挣。好在她对葡萄酒所知实在太少,就不用去品酒会当侍者了。
下午,她在品酒厅的门廊边站着,看袁心悦主持这场盲品会。
袁心悦才二十三岁,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气定神闲的韵味,好像年轻款的阳少君。她说出来的话也是吐辞清朗,语调温柔。
“今天的葡萄酒都来自于法国勃艮第的黑皮诺,但是产自不同村庄,口感上会稍有区别,就看大家能不能尝出来?我在其中混杂一款根本不是勃艮第产区的酒。如果能猜出这款,有大奖哦。”
已经有嘉宾在下面摇头:“太难了。”
袁心悦笑道:“不要去想盲品的准确率,经验越多,失误越大。当作一场游戏嘛,重在参与。”
周文菲也拿过一杯葡萄酒来品。
先观察葡萄酒的颜色,透明还是暗沉?
透明的。
然后再晃动杯中的葡萄酒,鼻子对准杯口深吸一口气,闻到什么?
只有酒味、嗯,是葡萄味。
再尝,她没有咽下去,而是舌尖抵着上颚。资料上说的,舌尖能感觉到甜味,上颚感觉酸味和苦味,所以这是最正确的品酒方法。感受到什么?
她脑海里空空如也。只想自己大概是失去味蕾的那群人,压根尝不出什么与众不同的风味,就是葡萄酒而已。
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说话:“你别把酒都喝了。”她一惊,酒全咽下去,慌忙转身,喻文卿站在身后:“让你来这里,是多点社会实践经验,不是来喝酒的。”
“我就尝一口。”周文菲想起醉酒的那晚,怕他以为自己也喜欢喝酒,赶紧解释。
喻文卿从旁边的托盘里拿过纸巾,帮她把嘴角的酒渍擦掉:“我们国家真应该立法,未成年人一口酒都不许喝。”
“我马上就十八岁了。”
“马上?”喻文卿等了几秒,反问她,“现在到了吗?”
“没有。”周文菲低下头。
阳少君过来:“今天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不行?”
“随时欢迎喻总大驾光临。”今天的阳少君穿浅驼色的修身针织衫,配深灰色西裤,款式风格都和喻文卿的商务休闲打扮非常地相衬。周文菲眼睁睁看着她把手伸进喻文卿的胳膊弯里,亲昵地拉着他走开几米。
哼,又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
待离周文菲够远了,阳少君才说:“这种级别的盲品会,你有兴趣参加?”她身子向后靠在柜上,挑着眼看喻文卿,“不就怕我让妙妙招待客人?我这儿是正经做生意的地方,招待一下又怎么啦,一百个顾客里都不一定有一个掐油的,你就那么担心会被她碰上?”
“她没有应付这种事情的能力。”
“嗯,也是。她察言观色的能力都用在和你相关的事上,别的事情木得可以。这半个月主要做店面的清洁、陈列,然后就是客户信息的维护,我哪敢让她干别的?”阳少君指着靠着门厅的小女孩,“酒,也不是我让她喝的。”
她像是想起什么:“你老防着我干嘛,你家那位才要防,喝酒比我凶多了。万一哪天再介绍个fēng_liú貌美的年轻画家给你家妙妙,两天就能拐跑,信不信?”
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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