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没喝完的酒,带着徐莹打车到了叔叔的小区,很快,叔叔公司的员工便将钥匙送到了我的手中。在朝着对方表示了谢意后,我拿出一百块钱作为对方打车的费用。对方一番客气之后,终究还是架不住我的诚意,坦然收下。紧接着,我带着徐莹来到了叔叔的住所。
这是一套小型的复式楼中楼结构,位于21层,客厅有一个非常大的落地玻璃,正好可以厅左手边是厨房和一个洗手间,右手边被划出一个小书房,在书房边,有个小吧台。而楼上是主卧和次卧。
我招呼徐莹随便坐,然后准备把剩下的啤酒放到冰箱里。
徐莹跟着我进了厨房,我回过头,坏笑着说:“看看我们能找到什么好吃的,一会再看看能找到什么好喝的。”
徐莹吐了吐舌头道:“不担心你叔叔说你?”
“不怕,先前在bj读书,哦,不对,确切的说是在hb的时候,我经常到他先前住的地方帮忙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今晚这些就当做是之前劳动的报酬吧。”
我打开冰箱,把啤酒放进去,然后开始翻找起来:“运气不错,估计碰上我叔刚采购回来没多久,还有很多好东西。”
冰箱里的东西的确不少,有意大利萨拉米、培根、香肠、水晶肘花、奶酪,此外,我还在冰箱上面找到了些坚果:“尊敬的女士,现在麻烦您将坚果找个东西放起来,我要开始准备我们的下酒菜了。”
“好的。”徐莹笑着去找东西了。
我将萨拉米、水晶肘花切成薄片,奶酪切成小块,然后点着火,放了点油,一边准备弄培根香肠,一边指挥着徐莹把切好的东西都放到吧台上。徐莹有点吃惊的看着我,然后一脸沉思状。
“又不是没见过我做饭,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回头问道。
“只知道你会炒菜啊,这种小点也会?”徐莹回答道。
“废话,这是基本!”
“我就不会!”徐莹说得很是坦荡。
“没办法,这世道变了,男的都得会下厨!”我无奈的说道。
“这个世界变的越来越好了。”徐莹得意洋洋。
油温差不多的时候我将香肠放到平底锅中,待煎熟之后,将香肠盛到盘子里,叫徐莹找来了些牙签。又把培根放到小煎锅中稍稍过了下油,一片一片摆到台面上,然后将香肠放到培根上,用培根裹起来,之后用牙签穿过固定。
这期间,徐莹一直聚精会神的看着,直到看到我固定好第一个培根香肠后才抢着说她也要做。
我笑着让开,关上煤气,从冰箱里拿出千层塔和黄瓜洗净,将黄瓜从中间切成两片,然后再切成小片,准备摆盘装饰一下。叔叔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又精通烹饪,这些简单的摆盘物料倒是很容易在他的厨房中找到。
我把千层塔和黄瓜摆在刚才徐莹端出来的盘子上,黄瓜围边,千层塔随意放置。刚弄好,耳边传来徐莹的惊呼:“真好看,看不出你还这么厉害。”
我没回头,笑着回答:“难得你还会表扬我啊,看来果然酒后吐真言。”
“这么好看我舍不得吃。”徐莹假装做出一个左右为难的表情。
“至于吗?要是那么为难的话,那你一会别吃就好了,我可以替你将你那一份吃掉的。”
“想得美,”徐莹吐了下舌头说完,就放下手上的盘子,将我从灶台边挤开道说:“这个我来摆,一会我要把这些都拍下来。”
我再次笑着让位,走到吧台里的电子酒柜,开始找酒。
这个电子酒柜是我送给叔叔的,双温控制,共有六个层架,下面因为温度较低的缘故,所以摆放着白葡萄酒和冰酒,上面三层是红葡萄酒。
看了一下,发现叔叔这段时间比较偏好重口味的酒,基本上都是意大利托斯卡纳、美国纳帕和法国左岸的一些bigwines,正当我郁闷着说没合适的酒的时候,在第三层发现了两瓶适合的。一瓶是来自法国博若莱的村庄级法定产区酒,而另一瓶,则是法国的一级庄——红颜容。
红颜容这款酒在国内大部分的翻译为奥比昂,只有为数不多的酒商翻译为红颜容。而不赶巧的是,这瓶酒刚好是这从这为数不多的酒商那边买来的。跟它的名字一样,这个酒庄的历史本身就是爱情的一个见证,包括它酒标的设计,整瓶酒由内而外都透着一种浪漫的气息。从某种意义上讲,虽说这瓶酒在此刻享用非常应景,但我还是放弃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瓶酒并不便宜!
我打开另外一瓶酒,又准备好杯子,然后走到书房挑选了张阿伦.泰勒的碟放到音响里。一直很喜欢这个歌手,听他的歌就像是在听故事一般。不同于其他歌手曼妙的声音,阿伦.泰勒的声音充满磁性和一种沧桑感,再伴以完美的吉他演绎和简单干净的配乐,听起来让人一下子就可以放下所有包袱。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歌永远不会去影响听众,甚至有时候听众都会忘记自己在听歌,然后在话语间隙间,突然听到耳边响起的略微沙哑的歌声时,才会反应过来。这种类似云雾般飘渺却又实在的存在,很是让我佩服。
我放好碟,转身过来的时候却看到徐莹手上拿着一瓶酒问我:“我想喝这瓶酒,可以吗?”
那瓶酒俨然就是我方才没挑选的红颜容。
估计是看到我犹豫的表情,徐莹尴尬的说:“不可以的话没事的。”说完后,徐莹微微一笑,转身要把酒放回酒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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