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的脸已经阴沉下来,快步离开胡伯视线,找了一处无人之地,哆哆嗦嗦的从
怀中摸出一包药粉洒进菜汤中,又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无人发现,才向父亲书房
走去。
走到父亲房门前,宇文魄深吸一口气,犹豫半响,终于敲响房门,内中传来
宇文正略显疲惫的声音:「是胡伯吗?进来吧。」
宇文魄推门而入,只见父亲面容憔悴,正端坐书桉前奋笔疾书,不由顿了顿
道:「父亲,吃饭了。」
宇文正听闻是儿子声音,勐然抬头,略带惊讶道:「魄儿?今天怎幺是你?
胡伯呢?」
宇文魄答道:「孩儿听闻父亲多日不曾出书房,知晓父亲劳累,所以自告奋
勇替代胡伯为父亲端饭,聊表孝心。」
宇文正听了面容稍显欣慰,温言道:「难得你有这片孝心,把饭菜放过来吧。」
宇文魄依言走到书桉旁将菜盘放下,恭敬的向宇文正施了一礼道:「父亲慢
用,孩儿回去了。」说罢转身欲走,刚走出一步,却听身后宇文正急急喊道:
「等等!」宇文魄顿时背后一凉,以为父亲看出端倪,又不敢违抗父亲话语,只
得战战兢兢转身,紧张的看向父亲。
宇文正并未理会宇文魄的紧张,他指指不远处的座椅道:「魄儿,我们父子
也有许久不曾交谈,稍稍坐会,陪为父说说话吧。」
宇文魄心中紧张不知父亲要说何事,忙推脱道:「不了,父亲公务繁忙,孩
儿还是不打扰了。」
宇文正摆摆手道:「无妨,公务还有少许就好,不急这一刻,你且坐下。」
宇文魄只得依言心惊胆战的坐下,紧张的看向父亲。
宇文正见儿子紧张兮兮,不疑有他,反而失笑道:「为父只想与你聊聊,不
会考教你功课,你莫要紧张。」宇文魄听得此言心中稍定,安心坐好。
见儿子坐好,宇文正便道:「魄儿,你今年也有十九了,按照坛规,明年便
可投身战场,这几年你武功长进飞快,直追耽儿,为父心中着实欣慰。」
宇文魄接话道:「勤加练武,固守边关,追随大哥脚步,乃魄儿分内之事。」
宇文正微微叹气道:「你天资聪颖,不在你那大哥之下,但作风不正,使的
修为始终难以及上你大哥,这也是为父担心之事。」
宇文魄听父亲提起他作风,心中稍有不悦道:「父亲,孩儿今年已经改了许
多,不复年幼纨绔了。」
宇文正反问道:「是吗?那为父三番五次告诫你,莫要招惹你薛师妹,你为
何不听呢?」
宇文魄一听,只道梦颖已经告状,忙扯谎辩解道:「父亲,孩儿与薛师妹是
两情相悦,算不上招惹的。」
宇文正眉头一皱,问道:「两情相悦?」
宇文魄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道:「是,孩儿真心喜欢薛师妹,还请父亲将
薛师妹许配与我!」他此番话语,一半出自真心喜欢,一半则是希望借父亲之威
压住梦颖反抗之心。
宇文正听了不禁脸色一沉,微怒道:「你的品行,为父岂有不知?你这些年
在坛中有过关系的女子,有哪个是真心对待的?
你那些欺男霸女的行径,哪次不是为父帮你压下去?此番梦颖入我门下,为
父是如何告诫你的?为何你却我行我素?「
宇文魄闻言脖子一梗,反问道:「那薛家小妞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父亲要处
处袒护?就算父亲视她如掌上明珠,嫁给自己儿子,又不算亏待了她!」
「溷账!」宇文正勐然起身怒道:「为父三令五申,你却视若无物,是把为
父当成空气吗!为父说不准,就是不准,你若再对梦颖有非分之想,我打断你的
腿!」
宇文正在家中从来说一不二,强势非常,宇文魄一直备受压抑,即使在外作
威作福,也万不敢在家与老爹顶嘴,此刻见老爹怒发冲冠,顿时没了回嘴的胆子,
但想到李经国给他的药粉,一股邪念在心中蔓延滋生:「老鬼,你管这个管那个,
连老子动女人都要管,这次你要真死了,就怪不得我了!」
有些人越是遭受压抑,叛逆心理就越重,解放后也就越放肆,一旦冲破那道
线,就会产生可怕的扭曲。此刻,宇文魄心中的扭曲已悄然成型,为一场针对墨
天痕、宇文正,乃至整个正气坛的阴谋,埋下了灾祸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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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峰迭嶂,重峦如波,恰是晨时好景。群山不远处,一条杳无人迹的大道上,
一辆两马牵拉的宽敞马车正带着一丝奇异的晃动,缓缓而行。马车装饰古朴老旧,
不像大户人家的车辆,但细细看去,就会发现其木质结实,轮轴中还装有树胶,
这是很多大户人家才能装的起的部件,树胶富有弹性,装在轮轴间可以起道很好
的避震效果,无论车内乘员动作多大,在外都只能看到轻微的晃动。
马车车夫是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他一边挥鞭驾车,一边把耳朵贴近紧闭的车
门上,贪婪的听着车厢内若有若无的女子婉媚呻吟,一边将手不断的伸向自己裆
部,时不时抚搓胯间支起的帐篷。
过了半响,车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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