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烟点着了,听保国这话杨书香差点没呛着。
抬起脚照着保国屁股蛋来了个凳板儿:「给哥造谣?!」
躲闪中,保国顺势绕到树后头,露出脑袋嘻嘻笑着:「哥你别踢我……到时
你会不会崩凤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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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废话哥先鸡奸了你!」
作势要扑过去,忽地一转身,杨书香就解开了裤子,只觉得卡巴裆里一片凉
爽,身子不由得打了个突,稳了稳身子,然后冲着树后头的保国念叨起来:「打
架的事儿谁也不能告诉,知道吗!」
吸溜一声捋开包皮,水龙头便以抛物线的形式把圣水嗞了出去,带着股浓烈
的酒水味,杨书香身体就又打了个突。
说心里话,对凤鞠一点感觉没有,有的话在学校里就找了,何至于现在还围
绕着焕章搞对象这个事儿犯矫情。为此杨书香都觉得自己过于神经了。
这一跑一折腾,地面上那条刷直的黑线便划开了圈,哗啦啦的像总结人生似
的画了个叹号,然后带出了问号和句号,有些混乱,那么人生是否也是如此呢?
这注定是个挠头的问题,并且暂时得不到任何可寻的答案!然后一路向西,
碰到贾新民时,对方已经小有收获:一灰二白三只兔子耷拉着腿儿被别在他的皮
兜子上。
背着火枪,这戴着帽子的中年汉子瘦溜溜的看起来挺有精神:「这么冷的天
咋不戴个帽子?」
杨书香身上蹿火,一指自己的脖领子:「这一道跑过来,我扣子都解开了!」
还确实如他所说,脑瓜顶子都热气腾腾了。
打量着贾新民脑袋上顶着的军绿帽,杨书香的心下一阵嘀咕,为何不换成黑
色或者蓝色?然而天似乎越发阴霾,由此显得贾新民脑袋上越发透亮。
「保国也跟着跑来啦,累不累啊?」
杨书香正自掏烟,就听贾新民问了一句,还被他悄悄耳语了一下:「回给三
大整几个套儿。」
身子一怔,把烟递过去时,杨书香皱起眉头:「避孕套?」
这话当然得背着保国的面说,似乎关乎着某些秘密。
贾新民点了点头,就着火点着了烟,吸了口,在烟雾之中问道:「红塔!换
牌子了?」
这个所谓的换牌子——人自然指的是柴灵秀。
杨书香没接那茬,他总觉得很有必要问一下贾新民床上是不是能力不足,不
然怎么总让自己撞见或者碰上女人需要那方面的要求呢?咳嗽了一声,在贾新民
低头捣鼓腰里的兔子时,杨书香舔起嘴角问了起来:「我说三大,你喝枸杞酒吗?」
贾新民把腰里一只最肥的白兔解下来,塞进杨书香的手里:「喝过,喝过两
天。」
「这是干嘛?」
这天时还能打着这样的兔子,显然令人欣喜若狂,不过杨书香又把那毛色看
起来非常不错的兔子塞了回去:「我也是听得个半半落落,都我爷说的。要不哪
天爷们得着机会给你逮条伢狗补补。」
说起狗来这话一提也有那么几年了,当时跳墙头给半道窜出来的苏联红吓了
一跳,后来铁厂的那条狗给自己大大弄死了,杨书香还吃了半条后腿呢。
「给你就拿着,客气啥?」
贾新民推着手阻拦,风趣的脸上带笑,看起来有些猥琐:「有避孕套就够了。」
「嘿嘿,你别看我,我啥也不知道!」
杨书香再次把兔子推送回去,无功不受禄,拿人家的手短,甭干那贪便宜爱
小的事儿。
「跟三大磨叽?」
贾新民说话的声音和帽子的颜色一样亮堂:「秋月发烧,我就寻思出来溜达
溜达。上你们家喊你来着,家没人。」
「这不我去城里我大介了吗!」
看着保国在前面蹦蹦跳跳,杨书香忽觉得孩子有些孤得慌,抽搭着从口袋里
寻出烟,让贾新民续上,也不背着他,自己就点了一根:「那我就厚着脸皮接着
了?」他的这股心境并不是突然爆发,因为看到人家父亲心疼孩子,心中有感!
「瞅你这话说的!」
贾新民拍着杨书香的肩膀。
杨书香深吸了烟,吐出烟花时,好不容易融入到这片热土中而稳下来的心境
又有些裂痕:「三大……回头天暖和我去地里给逮三条白线(蛇的一种),爆炒
还是油炸随你,那玩意准能能让你一柱擎天!」
窜上前,把兔子扔给了保国,又趁着保国不注意把他兜门口窜出半截的避孕
套弄出俩,悄悄递给了贾新民:「三大,爷们可屁都不懂,说得对不对你老可别
挑我………」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被贾新民看到,忙问:「咋啦?」
凑近了杨书香的身旁,压低声音问道:「跟三大说吧,就咱爷俩知道!」
寻思了一下,杨书香把要说的话在脑海中虑了一遍,开口问道:「秋月姐搞
过对象没?我先澄清我可没别的意思,侄儿就随便问问。」
「我还以为啥事呢……,」
略作一顿,贾新民哈哈大笑起来,把前面抱着兔子的保国都给弄得顿住了身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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