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嗜睡些,更何况刚刚又被他折腾了一番。
她有些迷糊的低嗔道:“妾身自然是不舍得大人去外院住的,只是嬷嬷说得也有道理,所以妾身原本是想着,只要大人只是陪着妾身不做什么其他事,也就无事了。”
“其他事,什么其他事?”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手却已经滑了下去,稍用了些力,兰妱便有些受不住的娇吟了一声,也不知是她对他感情转变的缘故,还是怀孕身体的变化影响,她现在的身子越发的敏-感,根本经不起他的挑-逗。
兰妱有些懊恼,她其实现在实在有些困倦得很,她推了推他,但身子却还是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嘟囔道:“大人,你怎么可以表里不一,收放自如到这种程度?”
“嗯?”郑愈听她这般说揽着她的手倒是一顿。
他低头看她,见她面色绯红,眼睛却是闭着的,知道她现在定是有些迷糊了,才肯说出这种话。他问道:“如何表里不一,收放自如了?”
兰妱低喃道:“我们......那个时候,我们成亲后你一个多月没入后院,还要我特地去外院等你几个时辰,那时候,你是不是故意的,就等着我去寻你?”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渐失,怕是已经近乎睡着了。
是不是故意的?
郑愈的眼睛眯了眯。其实并不是,那时他其实还没有打算完全接受她。
但是她要这么以为就这么以为好了。
***
郑愈是暗中私自回京的,外人并不知情。
外面的各色流言仍在满天飞,皇帝病情严重,据说仍在昏迷着,每日里不过只能醒来一两个时辰。就郑愈通敌叛国一事,皇帝倒是什么都没说,现如今暂时也没人敢触这个霉头,而且此时众人还以为郑愈尚带着大军在西北,那边都是他的旧部,就算皇帝想做什么,也定不会贸然行事,否则必然会引起大周动乱。
或者皇帝暗中已经在部署些什么也不一定。
不过皇帝倒是在病中发了一道圣旨,册封三皇子朱成祥为闽南王,封地为闽南沿海的五州,着其一个月后就藩,无召不得回京。
这一道圣旨更是击得朝臣和勋贵世家们心中惶惶,暗地里各种揣测猜疑。
皇帝只有四位皇子,成年的只有太子和三皇子两位,另外两位年纪尚幼,且生母位分低微,母族亦是不显,并无任何争储的能力。皇帝此时打发了三皇子就藩,再加上太子隐有监国的意思,不免让众人揣测,这大周怕是要变天了。
宫里宫外整个京城的局势都紧绷着,十分紧张。
而这个走向显然对郑愈是十分不利的。
外面的消息也好,宫里的情况也好,每日都会即时的传递进郑府,就是兰妱,郑愈也没瞒着。
可是郑愈的神色却是一切如常,每日里除了一两个时辰或召人议事或处理公事之外,其余时间俱是陪着兰妱,竟是难得的悠闲,兰妱见他如此,虽然除了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其他他什么也没跟她说,但她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却是完完全全的踏实下来,每日里只是安安静静神情欢喜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说什么,她听什么。他说无事,那她便信他。
不知不觉中,她对他,早已跟她初初入郑府时的态度和心意已完全不同。
***
总之不管京城是如何的暗流汹涌,郑府都是紧闭大门,原本是极安静的。
却不想这一日兰妱刚用完早膳,那个她让秋双安排到兰家铺子上的伙计却是让人传了消息过来,道是兰家这两天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起源是兰二叔和兰二婶吵着要搬走,原本要搬走就搬走也就是了,昨日兰二叔和兰妱的父亲却又大吵了起来,缘由竟是兰二叔兰二婶想逼兰妱父亲把兰妱出族,然后就将兰妱父亲给气得病倒在了床上。
而那伙计已经查过了,兰妱父亲真正病倒在床的原因并非只是被“气倒”,而是茶中被人落了少量的毒,此毒一激,药性发作,就会气血攻心。
竟然要将兰妱出族,又将兰妱父亲毒倒在床......这种事情那暗探自然不敢半点隐瞒,所以一五一十全报了上来。
不过那报信之人显然也顾忌了兰妱的身孕,道是夫人不必担心,那伙计已经暗中替她父亲解了毒,身体并无大碍,只需要歇息两天即可。
报信的人退了下去,兰妱就一只手抚着肚子,一只手猛地就按到了桌面上,面色发白,气得一阵反胃。
这还是郑愈第一次看到兰妱被气成这样的。
他心中恼怒,冷冷道:“若你不介意,我安排个意外,直接送他们见阎王。”
兰妱原本是真的气。
可郑愈这话一出,她反是平静了下来,转头愕然的看他,心里那股子气竟然就烟消云散了。
她摇了摇头,道:“让大人见笑了。我以前总觉得我那二叔二婶虽有缺陷,但胜在心思直白,并不难敷衍应付,却不想他们倒真的是够直白的,此次若还是不能把我逼出门去,怕是就真的能把我父亲药死,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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