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吻她的。就像是身在沙漠之中的人需要一点点水来续命,又像是可以借助身体接触来发泄一些什么,他们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一直便是在身体接触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不会这般像是裹了层层迷雾般,冷硬,又深不可测。
她想,不管怎么样,自己总要一步步试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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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愈回房之时兰妱也已经让人服侍着洗漱过了,正在桌前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燕窝粥。
他坐到她身旁,她才放下匙羹转头看他,秋水般的眼睛总算是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
他唤道:“妱妱。”
兰妱就是一激灵,果然他还是在意的。他从来都是唤她“阿妱”,而不会是“妱妱”的。兰妱在心里又把太子骂了好几遍。
她认真道:“大人,十一年前江南水灾,那时太子大约是被人追杀,我看到他,觉得他不像个坏人,当时匪乱丛生,我看他像个富家公子,以为他是被人抢劫害命,所以就帮着他躲了几天,逃过了追杀,那时我只有六七岁,其实后来这件事都不太记得了,否则我不可能再见到他时会认不出他来的。”
不是一面之缘吗?竟然是帮着他躲了好几天?
这种事情听着越发就像是天定姻缘的感觉,她当时只有六七岁,两人是不可能有什么,但就是这种感觉很让人不舒服。
“若是你当初认出他来,又当如何?”郑愈问完这话就后悔了,且不等她回答自己心里就已经十分不是滋味了。
她当时的处境他再清楚不过,她已经能颤抖的跪在乾元宫孤注一掷的求自己这个陌生人了,若是她知道太子就是她曾经救过的那个人,太子不是三皇子,他若是真起了心想从兰贵妃手中要一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她定会入了东宫,成为朱成祯的女人。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简直是烧心烧肺。
兰妱听他这般问,心里咯噔一声,神色愈发认真,她在想着他的问题,该如何回答,可他却更见不得她神色如此认真的去想着朱成祯,所以根本未待她回答就伸手按住了她的胳膊,探身过去撬开了她的唇吻她。
兰妱还未理清楚该怎么答他,却不曾想他会突然这般,先前自己主动招他的时候他不理会她,现在她冷静下来想跟他认真谈的时候他又这般......不过他不按常理出牌,不能以常理度之的行为她也已经习惯,她手上的匙羹已经掉到了碗里,便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柔顺的回应着他吻过去。
他本是突然起意,可她这般搂着自己回应,立时便让他沉浸了进去,这样吻着不便,便伸手小心的将她拖到了自己腿上抱着继续下去。其实先时她踮起脚轻轻贴了贴他唇角的时候他就想这般做。只不过他记得她那句话,说“像是在亲陌生人似的”,便让他不乐意。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郑愈最初吻她的缘由早抛之脑后了,只剩下了满满的柔情,只是他的吻滑到了她的脖子上,手也已经滑下,搂住她,却听到了她娇软的声音在他耳边低低道:“大人,我想,就算是当初认出他来也不会如何。那时我的家人在兰家手上,我于太子不过就那么一点点久远的恩情,他那样的人,和兰家那样的关系,我是不会去招惹他的,更何况......”
他顿住,抽身出来,神色莫测地看着她,道:“更何况什么?”
兰妱看着郑愈,此时她的脸上还因着先前两人的热吻而满是绯红,眼色娇媚欲滴,但看着他的眼神却很认真。她道:“大人,您觉得当初我为什么会过来求您?”
兰妱从来都不是愚钝之人。
经过这反反复复的几次之后,她早已经隐约知道了他的心结,这个心结不解,哪怕他现在再宠爱她,对她再好,但心底都永远埋着一个隐患,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个这患就会胀大,成为两人之间不可磨灭的间隙。
郑愈皱了皱眉,他并不想提这个。
兰妱却要说,她道:“大人,当初我的情况,兰贵妃和太傅府定是要送我出去为妾的,那时厉郡王已经跟太傅府有所暗示,可是,就算去死,我也不会想入厉郡王的后院。我求大人,是因为大人后院并无一人,并且大人曾经拒绝过陛下的赐婚,说过不愿娶妻。我不知道将来如何,但当时只要大人容我入府,我便无需和他人共侍一夫,做个邀宠的妾侍去和当家主母,去和后院一堆女人争宠。”
其实还有,坊间也传他不喜女人,传言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不好女色,兰妱心里也隐约期望,自己入郑府,可以替他办事,而不是做他的女人的。
“所以就算那时我知道了我于太子曾经有救命之恩,可是东宫那么多女人,出身南平侯府的太子妃,皇后娘家西坪甘家的太子良娣,还有许多我都不知道名姓的妾侍,若让我入东宫,与入厉郡王府,又有何不同?难道就因为朱成祯年轻,长相俊逸吗?”
郑愈又皱了皱眉。
前面还说得好好的,后面为何突然加上了一句朱成祯年轻,长相俊逸?她是这么认为的吗?不得不说,因着郑愈长年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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