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打了个酒嗝,取出老烟枪,捏了些烟叶放了进去,边揉搓,边回道:“哎!都是明人,咱也就不用说暗话了。你们白天已经在奉仙坡上走过了一遭,想必也知晓了里面的行情。那老汉就实话告诉了你吧,这奉仙坡墓里埋的正是我家先祖,今儿个老汉略备薄酒,也是希望各位行个方便,勿要再去讨扰先祖安歇!”
霍天启自然不会轻信那老汉之言,漫不经心的斟满了一碗酒回道:“哦?老丈并非元良,怎懂得诸多道里的行语,这可是件奇事!”
老汉抽着烟枪,搭眼看了看霍天启,站起身说道:“这话说来就长了,请随我来,你自然会明白!”
霍天启倒是也不推辞,起身跟着老汉就走!二人抹黑赶路,走了大概有五里路,便进了一个破庙之内。
老汉搬开庙里正中的佛像,露出了一条密道。顺着密道下去,又走了大概十五六米,便入了一间地下大殿。这里面供奉的全是老汉的历代先人。
那老汉走到排位前,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对霍天启说道:“老汉我本姓孙,名守牧,字流芳,是这村落的族长。同时,也是第十七代万奴守墓匠臣。老朽之所以能够一眼看出诸位的来路,还浅懂你们倒斗行当的暗语,其实,都是和这些年的守墓分不开的。想想老朽八岁掌印,几十年来曾接待过无数倒斗之人,其中就不乏摸金、搬山、发丘,卸岭、淘沙、奇门等在内的名门大派,对于这里面的行规略懂一二也不足为奇。”
霍天启点点头,皱着眉疑惑的问道:“那老丈带我来此,又是何意?”
孙守牧浅浅一笑,拍了拍霍天启的肩头,又带领着他辗转来到另一间大殿,里面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干枯扭曲的尸体。从那些尸体的穿着打扮上来看,他们均来自不同的朝代。从他们惨死的表情能够看得出,他们死的时候都经受了极为痛苦的折磨。
孙守牧看了看那些横死,长叹了一口气,对霍天启解释着说道:“这些人曾经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响当当的倒斗泰斗!可惜自视甚高,都未听先人劝阻,打扰了祖上的清静。还在墓里拿了他们不该拿的东西,才遭此横祸。等他们病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又跑到这里忏悔赔罪,可这个时候什么都晚了。我们虽是万奴守墓将臣,但也束手无策,实难搭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经受痛苦的折磨而死。我是真的不希望悲剧再一次上演,发生在诸位身上,所以才带小兄弟来此一览。”
霍天启瞧了一眼孙守牧,便想要进一步的,上前去查验一番这些陈年干尸。可他刚走进去没两步,便感觉到头晕目眩,耳中更是似有百鬼哭嚎,吵得他头疼欲裂。
这情况可不是妙,霍天启隐隐感觉可能中了计,刚想回头去问问孙守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却发现身后早已空空如也。
“妈的......老狗贼,让我逮到你,必定让你不得好死!”
此时霍天启算是彻底反映了过来,这回是真着了孙守牧那老东西的道了,眼前的这些干尸,八成都是这老东西以相同的手段,骗到这里处死的。他心里越想越窝火,可如今木已成舟,被困已成事实,再恨也无济于事了。
其实这事也怨不得别人,都怪他霍天启自己一时粗心大意。细想想那孙守牧作为万奴守墓匠臣,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摆宴劝离他们。
凡是跟这行沾点边的人都知道,倒斗之人之认财不认命。对于发现了自己祖墓的倒斗之人,若自己是守墓人,当然也会对其立即除之以后快,免得留着日后给自己找麻烦。
格力吉老人这一觉睡的可踏实,等他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裸的躺在荒郊野外。
他四下里寻了寻,看到张天赐也一丝不挂的躺在不远的旁边,唯独不见了霍天启和一行的其他人。
格力吉老人赶紧推醒了张天赐,二人折了些树枝遮体,四下里仔细的找了找,在不远处的石坡上发现大滩大滩的血迹,以及大型猛兽出没的痕迹。
再沿着血迹一路找过去,又在一处壕沟里,找到了那些痞子兵的残肢。
这下张天赐算是彻底的被激怒了,拉着格力吉老人,在奉仙坡里寻了三天,不但没有找到之前的那个孙家村落,就连霍天启也是踪迹全无。
气的张天赐直骂格力吉老人请了个白眼狼,一定是那霍天启联合那些山民,倦了他的钱财和装备,自己去升棺发财。
起初格力吉老人还不愿意相信,可是张天赐一直这么说,加上也寻不到霍天启的任何踪迹。慢慢的格力吉老人也就信了张天赐的话,觉得倒像是这么回事。
后来,格力吉老人和张天赐几乎是一路要着饭,回到了禅山寺,张天赐在禅山寺落了几天脚,等得到补给之后,便离开了禅山寺,这一消失就是三年的时间。
等张天赐再次回到禅山寺,找格力吉老人的时候,已经是一名拥有上千人马的革命军将领,而他此次之行是奉了上峰之命,前来此地布防的。
张天赐坐在禅房里,对于当年之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在的他,上有正规军的头衔照着,外有上峰撑腰,行情大涨。他这一遭来找格力吉老人,除了布防以外,最主要的还是想一雪当年之辱。
所以,他以为从戎报国为由,强行让格力吉老人还了俗,提拔他当了自己的副官。
一切妥当之后,张天赐调集两个营,又把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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