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见皇甫琛的目光满意的落在菜肴上头,便抿嘴一笑道:“原还想多做两道菜的,又怕王爷饿得狠了,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幸而没有凉,王爷趁热用些吧。”
她笑容娇美,神色如常,只在将银著递到皇甫琛手边时,手指关节因用力似隐隐有些泛白:“玉儿服侍王爷用饭。”
一边说着,一边给皇甫琛布菜:“王爷政务繁忙,日理万机,该多吃些才是,玉儿瞧着,王爷这些日子似都瘦了些。
也可把玉儿心疼坏了。王爷便是不为玉儿,只为了府里的小少爷,都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她一边担忧的劝说着,一边偷眼睨着皇甫琛的神色,似想要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似的。
皇甫琛闻言只笑了笑,并不回应她看似漫不经意实则颇为紧张提及凡哥儿的试探之语,只用那似笑非笑却偏给人无限深情的错觉的漆黑目光看了苏锦瑟一眼。
他捡了些脆肚丝吃了,这才道:“玉儿这厨艺是愈发的好了,这府里头,也就你做的肚丝本王能吃得下去。”
苏锦瑟闻言大喜,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冒出光,喜不自胜的笑道:“王爷喜欢,便多用些。玉儿还给王爷做,玉儿会做的菜式多着呢。”
这般殷勤伺候着,便将刚才的话题带了过去。皇甫琛真是有些饿了,苏锦瑟来的食物吃了一大半。
伺候着皇甫琛漱口净手,苏锦瑟垂眸含笑的目光落在空了的盘子上,眸中异色一闪而过,很快抿了抿嘴,将唇边那抹势在必得的得意微笑抿进了嘴里。
“王爷,昨儿我家中嫂嫂过府来看我,跟玉儿提了一件事,玉儿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事该跟王爷说一声才好。”
苏锦瑟一边温柔的服侍,一边轻言细语的笑说道:“玉儿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此事到底要紧不要紧,但王爷心中有个底,玉儿也能放心些。”
“哦?”皇甫琛接过她递来的茶,轻呷了一口,方才似疑惑般的挑了挑长眉:“何事让玉儿这般郑重其事?”
苏锦瑟站在皇甫琛身后,轻轻为他拿捏起肩头来,却没看见皇甫琛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悦与忍耐,一径说道:
“过几日就是春猎,陛下将围场的防卫交给了我爹跟我哥,我嫂子无意间听到我爹跟我哥商量布防的事,却不知怎的,竟听到了什么猛兽之类的,玉儿想着,难不成那围场里头竟有猛兽?
昨儿夜里玉儿整晚都睡不安稳,想着怎么也要跟王爷说一声,万一围场里头真有猛兽,王爷到时候可定要注意安全才是。”
皇甫琛静静听着,面上依然带着笑,只那笑似带了些嘲讽之意,小皇帝会在春猎时做手脚他早料到了,只是猛兽?难不成忘了他皇甫琛自小就是在兽苑里长大的?
苏锦瑟父兄的投诚,令皇甫琛颇为满意。
他正欲说话,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放大,眼底深处黑沉一片,仿佛是酝酿旋风暴雨,突然猛地转身,一把掐住苏锦瑟的脖子:“你给本王用了什么?”
一直观察着皇甫琛反应的苏锦瑟还来不及开心,就被皇甫琛一把掐住了,修长的手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纤细脆弱的颈项,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指尖陷进肌肤的可怕触感。
喉咙就卡在他的虎口,再加半分力,便会碎裂。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血脉在他掌心潺潺跳动,证明着她此时还活着。
“王、王爷!”苏锦瑟拼了命想要说话,顾不上脖子那几乎断裂一般的疼痛,涨的紫红的小脸上,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滑落:
“玉儿没…没有恶意,不过是想…想求王爷怜惜,给玉儿一个孩子。玉儿陪了王爷这么久,这么久…为什么外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可以为王爷生儿育女,玉儿却不行?玉儿只是想…只是想服侍王爷啊。”
昨日她嫂子来看她,还偷偷给了她一个平安符,对她只说是庙里求的送子符,她却知道嫂嫂的意思,早前她就求过嫂嫂,要嫂嫂帮她弄些药性猛烈的情药来。
府里的人都认为,这府里除了玉玲兰以外,便属她最受王爷宠爱,夏国公主未来之前,王爷一个月有五次涉足后院,起码会在她的院子里呆两次。
可谁又知道,每次王爷去了,也不过就是在她床上略躺一躺,连衣裳都不会脱下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不知道玉玲兰那里是不是也这样,她不敢问,怕问了之后承受不住那个否定的答案。只好在别人面前张扬炫耀,实则她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她也曾怀疑过王爷是不是不行,可每次玉玲兰来了前院,总是那样一副餍足妩媚的模样,她的怀疑顿时就站不住脚了。
尤其最近被接进府里来的那个男孩,都说那个孩子是王爷在外头生的,还说那孩子眉眼鼻子没一处不肖似王爷,苏锦瑟的心忍不住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既然王爷没有问题,也能生得出来孩子,为什么她苏锦瑟不能育有王爷的儿子?
嫂嫂也说了,若她有了孩子,母凭子贵,日后王爷荣登大宝时,她就算做不了皇后,一个贵妃难道还能跑得了?
……
皇甫琛闯进来的时候,安然正在听欢颜说菊影轩的事。
凡哥儿与刘嫂子自住进菊影轩后,服侍的人虽不甚尽心,却也不敢太过敷衍。
刘嫂子是乡村妇人,哪里见过王府这样的泼天富贵,很是闹了些笑话,在丫鬟婆子们的嘲笑中愈发的束手束脚,欢颜担心让凡哥儿继续这么跟着她,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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