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安然不得不将所有的逃生筹码都压在这扇窗上。
窗口虽不过也勉强也容她钻出去。
外头黑漆漆的,且窗口所在的方向,又是背对着码头上的灯光的。因此就算有灯火映着江面,若不仔细留意,也很难发现她。
再有,许是就要面临检查,那人有些不放心,将船上员工都召集起来训话了,她只要趁着这个时候逃到江中。再游到岸上,定能逃出那人的魔掌。
可是没有绳索啊,安然一筹莫展的坐在地上,又是心急又是忧虑。只是越急就越没有法子,安然小心的深吸两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烦躁与急切,慢慢回想可有什么法子。
倏地,一个懒洋洋的语调蓦地在她脑海中响起:“真正厉害的隐族人,都是可随意画而取物的”。
可随意画而取物!
安然脑子里轰然一声响,仿佛烟花爆竹骤然在她脑中炸开了一道道绚烂的光芒。
是了。这才是皇甫琛的声音,天然慵懒而低沉性感,根本不是之前听到的那样的清朗。
安然很快将思绪拉了回来,这时候不是想皇甫琛声音的时候,她是隐族人,这才是重点啊!
安然兴奋的手指都有些发抖,没有纸没有笔都不要紧,皇甫琛说过,越是厉害的隐族人,越是不需要纸笔。虽然她从来没有试过,但说不定她也能行呢。
安然又小小的吸了两口气。将紧张激动的心情调整好了,方才闭上眼睛,伸出手指在地板上飞快的画了起来。
她神色肃穆,摒除了一切杂念,口中几不可闻的喃喃念着,脑子里只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件事:绳索绳索,她需要绳索。
一番动作下来,也不知是身体太虚弱还是太过集中精神做这件事的缘故,安然只觉得自己似乎又虚弱了些。
她收回手指擦了擦满头满脑的冷汗,并不敢第一时间去验证地面上有没有出现她需要的绳索,非常害怕会失望一般。
但也没容许她逃避太久,她也没有时间去逃避,擦了冷汗便伸手在地上摸索。
指尖触碰到绳索那毛刺刺的触感的瞬间,安然兴奋的想要尖叫。
她成功了!她竟然真的成功了!
安然欣喜若狂,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让自己尖叫出声。她慢慢爬起来,将绳索固定在窗棂上,方才轻轻地往窗外爬去。
窗口太她这些日子瘦了不少,虽然有些辛苦,好歹还是将身体挤了出来。
仅是这一个动作,就几乎用尽了她全身力气。
抓着绳索悬挂在窗口上的安然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重新积攒些力气后,方才无声无息的顺着绳索往下滑。
她落水的声音很轻,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并不引人注意,但似乎还是惊动了人,有人迅速跑了过来。
浸泡在水中的安然再不敢耽搁,深吸一口气便潜进了水里,她鼓着腮帮,犹如一条鱼儿般,悄然潜到了船底下。
船上的人发现了那条绳子,立刻就报了上去。安然知道他们并不敢大肆的搜寻自己,但并不妨碍他们悄悄下水来追她。
她体力本就不支,这时候逃也逃不远,唯有先悄悄躲在船底等待时机。
不过有一件事安然还是失算了,原以为这个时节的江水冷不到哪里去,谁想到入了夜的江水冰冷刺骨,她只在水中呆了这么一会儿,就冷的直发抖。
船底很黑,这种什么都看不到的黑暗,让安然的听力变得更加的敏锐。她听到有人下水的声音,朝着四面八方散去了。
他们的身手比之她更轻盈更迅速,不仔细听,只当那些细微的水声是夜风吹动江面的波涛声。
不过一会儿工夫,安然就冻得瑟瑟发抖,上下牙齿都开始打架了,她深知继续藏在船底根本行不通,不是被人发现就是冻死在这江水里。
可她此时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出去就被人抓个正着。
正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时,一条载满了鲜花的渔船慢悠悠的驶了过来,一个身影窈窕声音清脆的姑娘站在渔船上,仰着头望着高大的船只:
“公子,要买花儿吗?刚刚采摘最新鲜的荷花,插瓶或是制花茶都是最好的。公子买点儿吧,您若买的多,奴家可以给您算便宜点儿。”
便有人不耐烦的赶人:“快走快走,我们公子不买花,别杵在这里碍事,滚远点!”
那姑娘被喝骂一通,并没有就此走开,只是嗓音中添了些急切与哀求:“公子您就买点吧。奴家这些花若是卖不出去,回去不但没有饭吃,还会挨打的。公子发发慈悲,就当做了好事吧。”
码头的灯火映出船头一人侧影,江风轻拂中正凭栏远眺,似沉醉于眼前夜景,浑忘一切般。他听了少女的哀求,也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神情冷凝的瞥了眼身边的随从。
好不容易捉到的人,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弄到这地界,谁知一转眼人就跑了,主子没有发火杀人,也是因为此时不宜发作,不然只怕自己项上人头也保不住了。
此时见了主子的神色,那随从心中一凛,知道主子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再不快点将这碍事的渔家女赶走,只怕自己真的活不过今晚了。
那随从再不敢耽误,取下腰间的软鞭朝着渔船上的少女狠狠挥过去,这当头他也不敢伤人,怕引起更大的风波来,那劲道十足的软鞭虎虎生风的砸在少女的渔船船头,他出手只为警告与驱逐,因此没有伤人也没有破坏少女的渔船: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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