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比她更会撒娇的。
可皇甫琛瞧着安然,觉得心尖那一块,莫名就有些发软,这种感觉自他出生以来,还从未曾对哪个女子有过。
以至于忽然之间,他的喉咙似都有些紧窒了起来,让他不得不轻咳一声。粗声粗气的训斥道:“你是手受伤了吗?”
“手没受伤,可是我饿呀,饿的我都没力气剥葡萄了。”安然继续眨巴着大眼睛卖萌撒娇:“王爷你就行行好嘛。”
皇甫琛下意识的避开了安然的视线,口中恶狠狠地说道:“懒死你算了,你个没出息又没用的懒东西!”
修长漂亮的手指却伸进瓷盘里,很是用力的揪下了一颗圆润饱满又多汁的牛奶葡萄。低了头甚是认真又笨拙的开始剥皮。
从来没干过这种活计的王爷,永远都是别人剥好了葡萄伺候他的王爷,眉眼抽抽嘴角抽抽的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剥葡萄皮。
第一颗葡萄,死于用力过猛,他手指才轻轻一捏,葡萄顿时变成了葡萄渣。
安然眼皮跳了跳,看着皇甫琛那又沉黑下来的脸色。
想着是不是该说两句鼓励的话来为王爷加加油时,第一次剥葡萄失败的王爷看了看自己的手,皱着眉头又义无反顾般的揪了第二颗葡萄。
这一回他的力气明显比对待第一颗葡萄时小了很多。
安然看着他微微低着头,半垂的眼睫黑浓纤长,看不见他眼中是何神色,却能看到他微微抿起的唇角,已经十分认真又小心的那张俊脸。
他两只手捉着那只葡萄,似乎连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仿佛捉着全世界,生怕一不留神,就毁了这小小的世界一般。
他的表情那么认真,认真到甚至凝重。
安然到了嘴边的嘲笑,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为她做这么不擅长的事,他真的,很喜欢她吧?
安然的心,轻轻地,动了一下。
第二颗葡萄终于被皇甫琛剥好了,只是看着自己满是汁液的手指捏着的那颗被他剥的坑坑洼洼的果肉,他自己先就皱了眉头:“太难看了。”
说着就要丢开。
安然一把抱住了他捏着葡萄的那只手。低头就着他的手指,将那颗卖相实在难看的葡萄一口叼进了嘴里。
她探出的舌尖似不经意的抿住了他的手指,不过一眨眼功夫,她已经将葡萄叼了过去。
然后抬起头,讨好的朝着他笑。
皇甫琛却似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他那只手,依然似捏着葡萄的模样,当她的舌尖碰触到他的手指时,他只觉得,有一点灼热的火在指尖上烧了起来,摧枯拉朽似的沿着血管冲进心脏里,让他觉得喉头都有些发干。
安然没有察觉皇甫琛这细微的变化,她用力点头拍马屁:“王爷亲手剥的葡萄可真是甜呢。”
“是吗?”皇甫琛听见自己干干的声音。
“当然。可甜可甜了。”安然犹自不觉,夸张的继续拍马屁。
皇宫里的教习嬷嬷曾对安然说过,虽然公主身份高贵,日后下嫁到别人家中,都是别人小心翼翼的供着捧着,再没有不如意的地方。
可是公主也是女人,一个女人如果只会强横强硬或者强势。
是很难收拢男人的心的。安然虽没有想过自己能得一段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的爱情,但也想过举案齐眉白首偕老的平淡生活的。
因而教习嬷嬷的话,安然听的很上心。
她还记得教习嬷嬷曾说过,其实男人这种生物是很好哄的,所谓百炼钢也抵不过绕指柔,再是厉害又强硬的男人,也绕不过女人似水一样的温柔。
如今回想起来,安然不得不为那认真负责的教习嬷嬷点一百个赞。
她犹自沾沾自喜找到了制服皇甫琛的法宝,莹润的瞳孔中满是乌浓的笑意。
皇甫琛漆黑到几乎如浓墨泼撒进去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安然,她眉目宁定,脸上有不自知的欢喜,抿着嘴角无声笑的灿烂又小小的得意,那笑容如此明亮,犹如三月的春光漫进人心。
满身都是青葱的香气,带着所有三月春光的旖旎。
“本王也想尝一尝。”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而后,在她尚未反应过来前,低了头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上她的唇。
安然的唇有些凉,却触感绵软,宛若春天枝头细嫩的花瓣。又犹如轻巧的翅翼,撩拨着皇甫琛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他很想温柔一点,慢慢一点,不要像上次那样吓到了她。可他一碰上她,就再也想不起温柔两个字了。
他无声地迫着安然与之激吻,坚定地几乎是执拗地试图用这样赤、裸、裸的厮磨来表达他此时的情绪。
安然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被他突袭得手,被迫仰起头。承受他近乎狂乱又用力的亲吻。
又是上回那样恨不能将她吞噬下肚的激烈与火热,安然只觉得自己的心似都要跳了出来。伸出的手似有些怯怯的搭在皇甫琛肩上,微微蜷起的手指,也不知是要推开他,还要想要拥抱他。
一直到安然气息紊乱,几乎要透不过气来,皇甫琛才放开她,沙哑的性感的嗓音带着餍足的味道:“的确很甜。”
他这样说道。
若论起口齿伶俐,只要安然愿意,她能常常气的皇甫琛跳脚。
可若遇到皇甫琛这样的“武力镇压”,安然就只有歇菜的份儿。
皇甫琛瞧着安然那羞涩又坦白的表现,动、情时白皙肌肤上蒙上微微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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