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昙一走,殿外的古小粟便走进殿中,“末将参见陛下!”
“起来吧。”天佑道,接着从殿上走了下来,“陪朕走走!”
因此前经常听天佑的牢s_ao,古小粟一见天佑的样子便知道天佑让他留下的目的何在,“陛下又与将军吵架了?”古小粟跟在天佑身后问道。
原本天佑还不知如何开口的,一提吵架,天佑便有话说了,“朕不过要听个小曲,他便让朕充盈后宫,你说朕,朕的心思全在他一人身上,我,我充什么后宫啊我,他竟是心里一点没有我的!”
“我看倒未必,将军乃懵懂之人,定是心中有陛下却是不自知的。”古小粟道,“否则他身为一个仙怎会委身一小小离国为陛下这般鞠躬尽瘁。”
他虽至今未打探出思昙为何要待在凡间,可思昙刚刚明说了,“他哪是为我啊,是为了他的义父与我的父皇!”说起天佑便不由苦笑。
古小粟略微思衬,“如若不然,陛下直接向将军表明心意如何,如此试探来试探去,您多累啊!将军是神仙,想来也不会怕凡间的闲言碎语,我看将军为离国鞍前马后这架势,想必也不是说走就走的。”
天佑何曾不想这样做,“不行,对于思昙,朕不能冒丝毫风险!”
“那这事可就无解了。”古小粟说着罢了罢手。
天佑停下脚步,看着古小粟,“我让你留下是想你帮朕出出主意······”想来古小粟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莽夫一个,自然也没多少主意的,“算了,替朕好生照顾将军,若有事,及时来报。”
古小粟了然,“臣会帮陛下看着将军,陛下放心!”说罢,便告了辞。
天佑还有一大堆公文需批复,本想继续散散心,如今思昙又不在,只会越散越寂寥,便差人将公文尽数送到御书房批复。
此后日复一日,转眼间一年逝去。
今日早朝,被天佑压了又压的立后之事又被以丞相为首的一干文臣提上台面。天佑本欲再次借口压下去,可看了看殿中思昙那副若无其事的神态,登时一恼,便令丞相着手处理。
待下朝之后,天佑才觉口不择言,后悔莫及。见思昙双脚迈出大殿,天佑立即跟上前去抓住了思昙的手将人拽到一旁。
思昙反应过来后看了看神情反常的天佑,“陛下,可是有事?”
“我……”天佑也不知自己在着急什么,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你,可想我成亲?”
思昙知道天佑始终不愿做这个皇帝,可他命里该做皇帝,思昙自然是做一个臣子该做的,“陛下是当今天子,思昙身为臣子,自然是希望陛下早些立后的。”想了想又道,“丞相的意思,大致是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陛下。得丞相一派支持,此后内政定当无忧。”
天佑知道思昙定会这样说,“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君与臣,而是思昙与天佑。”
思昙没多想,“思昙自然是希望陛下做个让天下人称赞的明君。”
天佑还想再说什么,可想了想,又不知该说什么。思昙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多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好,你若想让我当明君,我便依你所言罢。”
本以为天佑的“依你所言”又只是随口说说,可没想到几月之后,天佑找机会见了丞相幺女秦诗雅一面,第二日便传了思昙在旁与丞相将立后之事定下了。
丞相走后,天佑挥退左右,“这下你可满意了?”
思昙原还在怔愣之中,天佑这一问,他连忙回过神来,“陛下满意,臣便也是满意的。”
“亏得爱卿一再谏言,我差点错过诗雅这般温柔可爱、善良贤淑的皇后。这立后之事,将军当属头功,朕重重有赏,爱卿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天佑这话原是四分赌气四分刺激思昙。
原以为思昙不会当回事,可思昙的神情眼看着就不对了,天佑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反正就是看着让他心疼。
放在心尖上的人喜欢上别的女子,还要与人成亲,思昙心里怎会好受,便也一时找不到言语以对了。
见思昙神情恍惚一语不发,天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要他立后的是思昙,如今立了思昙却又这副样子。这要他怎么办?他此时真想将憋在心里的话对思昙说了,可又怕思昙的犹豫不是因为心里有他。左思右想,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长这么大从未如此憋屈过。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最后,思昙缓过神来看了看天佑,“臣不敢居功,西南边区布防一事还需商讨,陛下若无别的吩咐,臣这便告退了。”
天佑只能道:“退下吧。”
这日,立后大典,十里红妆,举国欢庆。镇国大将军亲自领着迎亲队伍将秦诗雅送到皇帝身旁,看着身旁高大英俊的男子与臣服于脚下的文武百官,秦诗雅原以为,从此她便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可谁曾想,新婚当晚,那个将给予她幸福的男子却将她晾在一边一人在地上睡了一晚。她原本不知为何,直到再次见到镇国大将军,她才从丈夫的眼神中看到答案。
她又气又恨,气天佑娶她只是逢场作戏,恨思昙抢走她丈夫的心。可却也不由苦笑,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竟生得比她还美。
她心知自己输得彻底,却又不甘心输,奈何天佑始终不碰她,她便只好变着法儿的为难思昙。
自立后以来,思昙越发魂不守舍,天佑自然看在眼里,传了古小粟密谈,古小粟便建议天佑继续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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