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让立夏回去吗?”陈临溪站到林幼清身边,看着泪眼汪汪的立夏跟自己挥挥手,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小侍从自己回去。
“谷雨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了,就让他先回去吧!”林幼清也冲着立夏点点头,示意他先回去。
看着立夏越走越远之后,林幼清这才浅浅的问了陈临溪一句,“临溪,你怎么就一个人走到了这里?我找不到你,很是担心”
“哦!害你担心真是不应该,可是我……”陈临溪有些撒娇似的说了半句话,然后紧接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有些掉了颜色的荷包出来,“刚才放河灯的时候,有偷儿将这小荷包给顺了,我一心急就跟着偷儿跑到这边。”
虽然是在漆黑暗淡的小巷子里,但林幼清还是看清楚荷包的样式,是自己上次无聊的时候,偷了立夏的针线,摸了谷雨的样子,做出来的半成品。本想着第一次练练手,等着‘技术’好了就偷偷绣一个给陈临溪。
作为一个拥有独立思想的现代女性灵魂,林幼清给自己的定位与纯纯正正的五陵王朝女子还是有本质性的区别的,总觉着这些体己的小物件出自自己的手,要比出自陈临溪的手来的自然一些。
只是不曾想自己的‘男男腔’举动,三下两下间就被立夏和谷雨发现了,进而引来了刘嬷嬷的大举打击,当即就没收了林幼清‘盗取’的所有针线和布头。
而这个半成品却被陈临溪手疾眼快的给藏了下来,然后就一直挂在腰间。对于这个类似定情信物,又好像过于潦草的物件,事后林幼清不知道要如何的表达,陈临溪也没有在追问,也许不嫌弃这个半成品的荷包就是陈临溪给到最好的态度。
现在陈临溪因为偷儿摸了这荷包,就只身一人跑到巷子深处要抢回荷包,这份情意,自己应该不会弄错了吧!
“这荷包就是个死物而已,于我而言临溪你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林幼清言语诚恳,目光灼灼的看着陈临溪,字里行间的情意表露无遗,只是陈临溪在听到林幼清的话之后,表情表现的有些奇怪,有欣喜、有激动、有娇羞,可是无法克制的张慌和恐惧却紧跟着。
这话中的意思,林幼清相信聪明如探花郎陈临溪不可能不知的,于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要去牵陈临溪的手,而忘记了看陈临溪脸上越来越深的绝望。
顺利牵到美人小手,林幼清心中更是畅快,于是乘热打铁的说道:“临溪,我们认识有一年了吧!”
再抬头,陈临溪已经处理好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柔柔美美的俊俏好男儿,声音轻糯回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去年也是上元节。”
林幼清自己也是有些不能说的秘密,例如穿越,例如自己是林晓晓的灵魂之类的,所以张口闭口之间也是省去了一些关键,进而也不觉着陈临溪现在说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临溪,你相信一眼终生吗?”
陈临溪轻轻的摇摇头,复又肯定的点点头,然后说道:“其实,我也说不上来。”
“可我是真的相信,我一睁开眼,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我这样说你相信吗?”牵牵小手,说说情,林幼清思来想去既然已经在女尊国,而且眼前的人是自己愿意一辈子的人,那就让自己来主动好了。
现在双方的情意已经确定,自己也开了口,那就等着陈临溪点头答应就可以。
“我……”在林幼清期待的目光之下,陈临溪心中一动,急急的张了嘴,可只说了一个‘我’字之后,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生生的顿住了。
牵着自己手的女子,当时还可以小小的窝在自己的怀中,现在却已经长得和自己一般高了;脸上的暴戾已经被磨平,沉淀下来的是若菊如茶的恬然气质;对人温文有礼,对自己的心意更是不容忽视,若是真能按着林幼清的想法继续下去,那该有多好,想想也是让人神往不已的,只是现在……
“公子,家主有急事唤您回家,家中软轿已经停在大街口,您快些回去吧!”一个扑克脸的女侍卫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对着陈临溪拱拱手,而对林幼清却完全的视而不见。
“是爹爹吩咐你的吗?”陈临溪不乐意被这侍卫打断,遂仰起头冷着脸,完全不将这女侍卫放在眼里。
“主夫大人吩咐,让公子赶紧的回家,莫要错了时机!”女侍卫一板一眼的重复着陈家主夫的吩咐。
“我还有话同七皇女说,你且在一旁候着。”陈临溪话音落,女侍卫虽有不快,但也还是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临溪,要不我送你吧!”被家长紧急‘召唤’,这女侍卫又是一张扑克脸,好像陈府现在真是有急事要召唤陈临溪回家,或许自己可以创造一个和家长打照面的机会。
“小七,我爹爹这样着急唤我回去,想必家中今夜定是有急事,你现在过去始终不太合适。”陈临溪恍惚的情绪现在稳了一些,出门之前自己明明已经去过爹爹房间,爹爹当时也是同意了自己的说法。
可现在又这样急着叫自己回家,难道有些事情好像已经不能顺自己的心意了,也许是时候要做个决定,不能再任由事情这般怯怯的往下发展。
陈临溪的话也是占理的,的确自己现在这样同陈临溪到陈府拜访是有些草率了,还是要请冰人选个时间,拜上拜帖上门才能去陈府,这样才能显得自己在对待陈临溪是尊重的。
于是林幼清点点头,然后说,“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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