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蜜蜂忙,夏夜荷清香,秋天蓝如洗,冬来瑞年雪……将精力投入到时间里,时间就开始展现自己的飞速,例如白驹过隙,例如弹指挥间。
待到《陵经注》第一卷完成之时,不知不觉间已经匆匆一年,一年的时间林幼清基本习惯了在五陵朝的生活:习惯了让自己成为一个大女人;习惯身边的大部分男子的娘气;习惯很少去想已经回不去的华国;习惯了曌灵女皇按月、按完成目标发放的‘科研基金’;习惯了坊间给自己的‘封号’——闲散王爷;习惯了身边跟着两个聒噪的小侍从;习惯了一个喜欢忠言逆耳却又宠溺自己的刘嬷嬷;当然最大的不可分割还是这个跟着自己上山下水的大暖男——陈临溪。
想到这里,林幼清不免又是心中一阵小小的窃喜,这一年时间的接触,让林幼清更加喜欢陈临溪了,因为他细心、温柔,和自己的相处,总是让林幼清觉着暖暖的。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人总是想要找一个伴,总是不甘心自己独自一人的来源了吧!
“王爷,您怎么还在这里?”谷雨忘带了自己的面具,只得眼睁睁看着立夏那小子一脸幸灾乐祸的走远,而自己却只得一脸不乐意的回府来取。
今天王爷给大家伙都放了假,让大家都去上元节灯会上乐乐,一众人自然是高兴的早早就上了街,还以为王爷也会早早上街去的,没想到现在却看见了自家王爷居然稳妥妥的站在听荷小榭。
王爷今日身着一套瓶覗色暗花绣面袍子,衣领衣襟绲边处着柔软洁白的雪兔毛,头发依旧是发顶上八股小辫合成一束大辫子,只是将平时里普通的红色丝带换做了圆润的珍珠,这样一身着装配上圆润的脸蛋,温和眉眼以及红唇白齿,静静看上一眼,居然也是俊俏的就像是书中描述的美人一般,一个不注意还真是会让人晃了神。
“哦,我还有点事情没有想明白,所以还要想想。”林幼清看着繁花碧叶落尽后,枯荷一片的荷塘,心中其实还是很忐忑的。
谷雨听了这话,再好好打量一下林幼清,突然间回房找面具的心情也就不怎么急了,眨眨眼睛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思考的,不如说出来给谷雨听听,说不定谷雨能给王爷来分忧的!”
“其实没多大的事情,只是你家王爷我没有参加过灯会,害怕到时候会迷路。”林幼清撇撇嘴,将自己要担心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藏了一部分下来。
好在谷雨这小侍从机灵,中午就为着某件事情和林幼清叽叽呱呱了半个多时辰,现在再来看自己王爷这个样子,十之**就是紧张啦!
哎呀,看不出来自家王爷还是个纯洁的小少女,呵呵!
“王爷,中午的时候,谷雨就同您说好了,这上元节灯会上未婚男女都会以面具覆于面上视人,若是遇上意中人了就可以上前掀开对方的面具,再卸下自己的面具。若是面具下的两人都对对方有意,两人就可牵手昭告情侣关系;若是无意,道声歉,离开即可。”
“就这么简单。”一上午的风俗民情‘学习’还是让林幼清不相信表白可以这样简单。
“自然就是这样简单,每年上元节不知有多少男女就是通过灯会结缘成为夫妻的。”
“可是我还是觉着有些不靠谱。”林幼清之前听说过不少少数民族有这样浪漫的男女相识风俗,也觉着非常的率性、坦诚,可是这事情要是放在自己身上,总觉着有些不靠谱。
“王爷觉着哪里不靠谱了?”
“就是因为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所以这才要在这边好好的想想。”
“哎呀,我的王爷,您就是太温温吐吐了!”谷雨自家王爷现在那里都好,就是在感情上放不开手脚,明明就是喜欢人家探花郎,却是什么话也不敢挑明,你说你整天怀着这样爱慕的心思,却不说出来,谁人会知道;就算聪明绝伦探花郎能知晓自家傻王爷的心思,可这事总也不能让一个男子先开口是吧!
“我怎么会是。”林幼清还没听完谷雨的话,就要反驳,可是却苦于没有自信说服自己,所以声音低低的。
“若不是这个原因,谷雨就想不出王爷您还有什么好纠结的事情了,还是乘着现在时间早,早些上街找个制高点,免得到时候认错人了。”
“可是,临溪那边……”口上不承认,可心里林幼清还是肯定了谷雨对自己的判断。
“立夏这个时辰,想来应该是已经到陈府了,从黄鹤道到朱雀大街不过两个路口的距离,脚程若是快些,只怕要比从我们府上到朱雀大街要快一些吧!”
“看来过完年,王爷我是要给你们兄弟俩备下嫁妆了!”林幼清说完这话就勾着自己手中的面具,疾步离开听荷小榭,留着谷雨小侍一人看着林幼清的背影急着干跺脚。
出了太和府,走经乌衣巷再转上朱雀大道,现在时间虽尚早,暮色还未重下来,灯火灿烂的景象就一一呈现在自己眼前了。这些昏黄的灯光自然比不上科技时代的五彩绚烂,但对于林幼清这个文科女来说,这样昏黄的火光像是泛黄的记忆,来得更加有情调。
自己初初见到陈临溪是在一年前的宫中,一年的时间已经可以让林幼清确定自己的心意,也暗中观察了一下陈临溪的意向,好像前景不错的样子,现在就只等着自己来戳破这层窗户纸就可以。
林幼清记住了谷雨的话,找一个制高点站等待立夏和陈临溪的到来。现在朱雀大街正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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