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靓意识到沈深跟自己弟弟之间出了问题,可沈深不说,桑奇那个臭小子更是问不出什么的。
想来想去,还是从沈深身上下手:“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很疼他么?难道他欺负你了?”昨晚沈深生病,桑奇没照顾好?那也犯不着生这么大气,沈深向来宽容,以她的脾气,不应该啊?
沈深想到自己初一的时候,带着二年级的桑奇去游乐园玩,他开心得不得了高二的时候,去给六年级的桑奇开家长会,一屋子老人、中年人,就她一个高中生大二的时候,给初三的桑奇补课,生怕他考不上重点高中生病了,没少照顾生气了,也没少迁就在学校被欺负了,还专程去打抱不平。可是,两人怎么就到了现在的尴尬局面呢?
平静下来,换位思考,如果是他发热,自己会怎么办?这么想想,似乎稍稍能接受一点,但还是感觉怪怪的。
桑奇现在的年龄,也算情窦初开吧,正是好奇又懵懂的时候,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不恰当的?沈深开始反思:奇奇长大了,自己有没有拉开足够的距离呢?会不会让他混淆了对异性的好感和对长辈的依赖感?自己毕竟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
沈深看桑靓:“是我的问题,生病了,难免心情不好。”想了一想,“你说得对,奇奇长大了,我不能再把他当成小时候那个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孩子了。”
桑靓睁大眼睛:“他做什么了?怎么听起来有股暧昧的味道。”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意识到。”习惯有时真的挺可怕的。
“桑奇那家伙喜欢你。”桑靓突然冒出一句。
沈深一惊,然后说道:“你不爱理他,我照顾多些,他总不至于讨厌我吧,好歹我也算个姐姐。”
“我是不大喜欢他,小时候本来爸爸妈妈都在身边好好的,后来有了他,爸爸生意越来越好,去了国外,没过几年,妈妈也去了。我那时候一个初中生,也算小孩子吧,所以总觉得是跟桑奇有关,就很不感冒他。你也知道,有一年暑假,我和他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但那段经历并不好,后来我就不想去了。那个时候,我也正是叛逆的阶段,觉得没人管是件好事。”桑靓歪靠在床上。
沈深没有言语,听她继续说。
“我这个弟弟,虽然我不怎么爱搭理,但是还是了解的。你难道没发现,他特别听你的话?青春期那么别扭,在你面前都是乖乖的?”
沈深皱眉想了想:“那是因为用了正面的教育,我一直夸奖他,说他是小绅士,他就慢慢被影响了,真去学着做一个绅士。”
“绅士?只有你这么形容他。”桑靓摇头,“除了幼儿园和一年级,他被同学欺负了几次,后来哪次闯祸不是他欺负别人。”
“桑桑,你到底想说什么?”沈深打断她。
“好吧,直接说:我觉得自家小弟对你有点想法,男人对女人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是非分之想。”桑靓笑嘻嘻的。
“你!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沈深气结。
“哎小深,实事求是,桑奇条件不差啊,无论外型还是家庭条件。”
“我又不是小女生,年龄差那么多,怎么可能!”有些恼怒。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啊,就是太理智。对,你们是差着年龄,但又怎么样,谈个恋爱,难道你还想结婚啊?趁年轻,试试喽,当是经历。”
沈深摇头。
“那只能拒绝,不过,我觉得你狠不下心,而且,他会轻易死心么?”
果断点头:“我会找他谈清楚。你,不许添乱!”
桑靓举起双手:“我铁定不管。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是你,就找个极品谈恋爱,然后找个常规品谈婚姻。生活么,总要有点意思才行,人活一辈子,不能太无聊。”
“那陈予乔属于什么品?极品还是常规?”沈深反问。
桑靓一噘嘴,没有说话。
沈深也不说话了,桑靓有过一个极品,那个名字,现在成了禁区。
周日的时候,沈深大致退烧,坚持要去加班,桑奇依旧反对,桑靓也摇头,最后达成妥协:桑奇陪着一起去。
沈深不让他帮忙,也不让他进公司,桑奇只得就近找了个咖啡馆边看书边等着,每过一段时间,就给她打个电话,沈深可以直接掐掉,但不能不接。
放假期间是不能有访客的,档案室更不能有外人进去,沈深记得清楚,万一被谁看到,自己又得被狠狠批评。
鼻子有点塞,头还是有点晕,特别是低头的时候,沈深贴了个冰贴在额头上,一点一点对看着密密的名单和档案。
调转的人员并不多,最后整体核对的时候的确花了不少时间,主要是数量太多。
招聘资料的整理,也不比想象中容易,因为摆放太乱。沈深想了一想,把最近三年的按照年份、职位分类,剩下的仅按照年份分,然后做好标签太久远的,就封存在箱子里,整齐摆放在角落至于是不是需要拖去仓库甚至销毁,她还不敢做决定。
不顾桑奇臭着脸,中午匆匆吃了午饭,回去继续奋战,下午一直忙到六点,档案室终于整齐了。
还有些招聘资料没有输,沈深决定打包带走,一来桑奇在等,二来她不想再继续呆在公司,换个空气,更新一下自己,好为周一准备。
晚饭。
“喝鸡汤。”桑奇把碗推过去。
“刚喝过了。”沈深皱眉。
“再喝一碗。”不容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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