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艰难唯一死”,徊蝶虽是做好了随时都会在这恶人手中丧命的打算,但只要这一刻还活着,她就要抗争到底,为了族人的名誉,以绿精灵的誓言。
眼睛警觉地盯着恶魔男人的一举一动,恶魔将军的每一步都像是正正踩着她的心尖般,纵使灵魂还能倔强无畏地昂首挺胸,但饱受过摧残虐待的身体却难以压抑住那阵阵涌起来的本能颤抖。
“……呵呵呵……瞧这眼神!小猫咪,你是故意用这种我见犹怜的眼神来讨主人的怜爱吗?”
罂煌将军已经来到了徊蝶的跟前,刚过他腰际的透明湖水把他的下半身遮掩得更为性感,溅上了几滴水珠的胸膛,紧实的肌肉泛着光泽,衬着滚落的水滴更是要命的蛊惑。
徊蝶狠狠地剜了一眼这个笑得如同千年狐狸一样的男人,“没有必要……”
嘶哑到辨不清音色的嗓音,话刚说出口,徊蝶就从愤怒的巅点回过神来,马上缄口不言,剩下的讥讽全变成了冷冷的眼神。
“没有必要什么?咋咋,小猫咪也学会卖弄关子了?听,声音都变成这样了,还有心情来和主人玩猜哑谜游戏?是要主人陪你猜,还是……”
恶魔将军一如既往的带着暧昧的轻笑声音,语气中是赤-luo-裸的轻-佻外加挑-逗。
徊蝶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裂他那张恶心做作的皮囊,耳畔却鬼使神差地回荡着眼前这恶魔曾说过的一句——“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会玩死你。”
那曾经贴着耳际传来的声音,有着魔域修罗的阴沉。
恶魔将军的手抚上少女的咽喉,按着脆弱的部位慢慢地揉着,“这嗓音虽然沙哑,但听起来也别有……一番情趣。”
动作虽轻柔,却危险,尤其当那只是敌人的手时,徊蝶直感到自己的后脖颈都透出了寒意。
按揉着咽喉要地的大手,四指贴着颈部肌肤缓缓地滑到少女颈脖的侧面,五指指端慢慢地陷入软柔的肌肉中,青筋凸起的大手蓄势待发,好像就要用力掐断这纤细的颈脖般,却又突然毫无征兆地松了开来,手指顺着颈沿的动脉血管缓缓地下滑,下滑……
在处置犯人时,毙命的瞬间并不会让人觉得有多可怕,反而是垂死前的那些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气氛,那些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恐惧心理,才是真真正正的折磨。
徊蝶心里冷笑,这个恶魔将军无非就是要让自己产生宛若站在刑场上的感觉,像那些游移在生死边缘的囚徒一样,瞧见死神若有若无的黑影而恐吓得心胆俱裂!
以为这样就能将我击垮了吗?休想……
大手滑到了少女圆润的肩头上,脱去了金色手套的手掌,掌心中的那圈薄茧引得底下的那片娇嫩肌肤不可抑制地发颤,微微的颤抖。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对常年居于高位的帝国将军来说,要把一个人捏圆搓扁简直是小case一枚,更何况是面对这样一个只有一腔的悲愤、根本就不懂得怎样掌控人心的傲娇少女,他要玩弄她更是不费任何的吹灰之力,但要想将她征服却确确实实需要费上一番功夫。
在经历过无数次波云诡谲的政治斗争后,这个威严的男人早已经深谙,越是心思简单纯粹的人,其实是越难以让她屈服的。眼前这少女恐怕是宁折也不弯……
搭在肩上的大手在那光滑的裸肌上缓慢地磨蹭了一下,并拢五指,抚摸着那条雪白的玉臂。
慢慢地继续移动,遇到藤蔓缠绕的地方,还用指尖沿着藤蔓和肌肤的交界处勾画一下才继续前移,一直到抚上那朵血红色的罂夙花图案,指端若即若离地触碰着那片刺目的血红。
徊蝶九十度的扭头,一直盯着这个恶魔将军的动作,眼神是讥嘲的冰冷,心也是讥嘲的冰冷,早就被血肉里熊熊燃烧的烈焰焚烧得麻木的感觉此时发现真的麻木了。
“真美,有这样白得盈澈的肌肤作底色,再加上本将军独具一格无人能媲美的精湛技术……”
恶人的称赞有哪一次不是对自己的羞辱?听惯了这种腔调,徊蝶不再像初始时那样容易肝火飙升了。
“不过,我更喜欢你这里的图案……”
恶人的另一只手突地摁在少女的小腹上,水花激荡,顿时就搅乱了一湖的平静。
嘴也随着凑到少女的耳边,大一口小一口地对着少女的耳洞吹气,本就带磁的声音这时听起来更像是午夜枕边的情人低语,“本将军亲手为你纹刻上去的,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设计,喜欢吗?是奖励你那一天的盛情——邀请……”
那一天的盛情邀请?当声音传入耳膜里,徊蝶条件反射般,脑海中闪过出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不能拼凑的画面,想去追寻,又瞬间没有了踪影。
“想不起来了?”恶魔将军戏谑地低笑,明知道,那一天的少女,她的心智以及她所有的感觉都在昏迷当中,根本无知无觉……
故意的忽略,男人把嘴凑得更近,唇已经贴到了少女的耳郭上,“那一天,连本将军都有些不敢相信呢,平时总是摆着一副傲然模样的小猫咪,竟然也可以那样……呵……”
男人放过了被自己喷出的热气熏红了的耳垂,一脸若笑非笑的促狭,“……啧啧啧……”
湖水在晃荡,水流在四周嬉闹窜流。
温热的水不断地冲击着不裹cun缕的肌肤,涌动的水波时不时就触撞一下少女的腋窝。
徊蝶倔傲的眼神渐渐有点撑不住,意识在逐渐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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