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容芳的母亲,也就是刘庚的外婆,乃是川西有名的蛊师,这一支蛊师是从祖辈传下来的,杨容芳自小被寄养在外,对于蛊术并不了解,但却知道但凡蛊师,便都要以自身精血喂养蛊虫,所以蛊师大凡都是骨瘦如柴身材矮小,杨容芳之所以不愿意儿子学习蛊术,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蛊这个东西很麻烦,并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掉的物事,
若是不遂蛊的意,反噬更是家常便饭,这才是杨容芳最担心的原因,要知道她可就这么一根独苗。
“放心了妈!我已经长这么高了,难道还会缩回去不成,至于反噬,我只是打算做研究,又不打算真的练虫子,现在这社会,带着一群虫子又能干什么?”杨容芳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无非就是围绕着亏损精气和反噬两点,刘庚却满不在乎的摆手。
杨容芳仔细想一下,也觉得有道理,蛊师都是孩童时候养蛊炼蛊,亏损了精气所以长不高,自家儿子已经十七,个头差不多已经定型,就算是亏损精气,最多就是不再长高,说实话一米八在这个社会已经不算低了。
穿过退耕还林的次生林,众人走进原始森林,入目尽是数人环抱粗细的大树,藤蔓攀附其上,浓枝密叶之间多有猛兽潜藏,显得危险重重。
寨老放出的六头马蜂似乎拥有神秘的气场,随着众人前行,方圆二十米内,枯枝败叶之下的毒虫尽数落荒而逃,蜈蚣,马陆,毒蛇,毒虫之类看的刘庚眼花缭乱,更加向往这种力量。
森林中固然十分危险,但有寨老的六头蛊虫保护,无论是毒虫还是猛兽都不敢靠近,时间久了,刘庚等人就有些麻木,甚至于还相互聊天,好像郊游一样。
而众人最好奇的,便是此行的目的地老寨。
对于杨容芳,寨老的脾气好的过分,有应必答,丝毫不觉得厌烦,而杨容芳听完再转述出来。
老寨并不叫老寨,而是叫虫寨,是川西苗人的祖地,所谓老,乃是相对于扩散出去,已经汉化的苗人新寨而言。
老寨处在森林深处,周围都是参天大树,伸展的枝叶将寨子上空掩盖的密密麻麻,就连在卫星上都看不到痕迹,老寨如今只有固定居民二十来户,四五十口人,大都还是中年人和老年人,小孩倒有三四个,至于青年人则一个没有,受不得寨子里的生活,都出去打工了!
刘庚学历史倒是知道有些少数民族部落如今依然依旧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处在原始社会状态,穿兽皮,靠打猎和采集来生活,看着周围丝毫没有文明入侵的痕迹,不由得问道:“条件艰苦,有多艰苦,难道还靠打猎饱腹么?”
“这个倒不至于,只是偏僻落后了些,不通水电而已!”杨容芳笑道她也心疼自家儿子。
“那就好!”经过末日世界的磨练,外部环境刘庚并不在意,只要有吃有穿别的都是小事,刘庚点头应了一声,正要继续询问一些老寨的事情,守护在周围的六头大马蜂忽然乱作一团,寨老猛地跳下水牛,对着杨容芳不住的大叫。
“快去寨老身边!”杨容芳大叫,率先翻身下牛。
虽然寨老说话听不懂,而且人又有点古怪,但森林里危险重重,寨老已经凭借六头大马蜂建立威信,此刻听杨容芳大叫,众人连忙都爬下牛,朝寨老身边跑去。
“桀桀……小东西,找到你了!”森林中凭空出现一阵怪风,一股阴冷的声音从森林深处传来。
这声音刘庚有些熟悉,寨老更是脸色大变,喊了几个简短的语节,随后念了几句咒语,宽大的衣服下便有一条儿臂粗细的火红色大蜈蚣钻出来,怕不是有几尺长,在寨老身上盘了几圈,狰狞的头部搭在寨老脑袋上,甲壳摩擦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惊的刘庚等人都后退了一圈。
杨容芳也揽着儿子后退了几步,刘庚小声问了一句,杨容芳郁闷道:“我也听不太懂,我只能听懂日常简单的,前面那应该是个名字,后面的是驱虫的咒语!”
杨容芳话音刚落,寨老头上的蜈蚣忽然浑身颤抖起来,有些惧怕一般的趴在寨老头顶,随后就有狂风大作,一只三丈余长的黑鳞大蛇在林间蜿蜒而来,蛇头高高昂起,其上站着一人,刘庚仔细一瞧这人,心中就是一寒,连忙朝寨老身后躲去,这人正是火车上打了王豹一巴掌的那个干瘦老头陶阿九。
“嘿嘿,瓜娃子莫躲,我瞧见你了,别以为有孙恒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杀你,乖乖出来受死!”
陶阿九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车站他和孙恒干了一仗,因为自家的得力巫虫“黑蛟”没带在身边,因而吃了一点小亏,等他唤了“黑蛟”过来,孙恒早就不晓得跑到那里去了,陶阿九一腔怒火没地方发,便凭着王豹身上没有清理干净的蛊毒追过来,誓要出一口恶气!
寨老脸色异常难看,挥舞着手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杨容芳在一旁跟刘庚同步翻译:“陶九爷,我是圣女派来的,这几位都是圣女的亲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莫要为难我们!”
“嘿嘿,就凭你连巫都不成,鼓捣几只蛊虫也敢跟我谈条件!”陶阿九嘿嘿怪笑:“石婆哪个老不死的没几年好活了,莫拿他的名头来吓唬我!”陶阿九说话的同事将手一挥,一道黑色的雾气朝寨老笼罩过去,寨老连忙催动咒语,六头马蜂攒聚在一起也没能挡住这雾气,雾气笼罩过去,就连残壳都没留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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