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广义的赌性就是忽视客观事实上的概率,单纯的相信会出现对自己有利的结果。而这种赌性又是深植于人性之中,就仿佛吃饭喝水一样根本没法戒除。毕竟这种思路在过去的百万年中的确帮助人类于危机四伏的原始丛林中生存下来,却在几百年的文明社会中却越来越不适用。
禁绝赌博唯有用强大的暴力手段去强行压制,而焦明现在并没有这种力量,且即使是地球也没有哪个国家做到了绝对禁赌。若是紫羽女士对此持反对意见,还能借着威势压一压,但现在紫羽女士却是想将之变成开源的渠道,那么焦明真的毫无办法了。
“那么请先生尽快,那些蠢货闹的越来越不像话了。”紫羽女士说罢便带着冰莲离开。
次日与夏风一起锻炼肌肉的时候,憋了一宿的冰莲终于出心中的疑惑:“你似乎很不喜欢……”似乎觉得这个词不准确,改口道:“不,是惧怕赌博,为什么?”
“家庭教育吧。”焦明声音沉闷,想了半宿却只是勉强有了思路,当然心情不好且精神疲惫。
冰莲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盯着焦明的脸追问道:“单单是被教育禁止赌博的话,昨晚你就不会是那样的表情。”
焦明苦笑道:“你这样了解我,我还真是既幸福又不幸啊。”
听出此言中夹杂的别样意味,冰莲眯起眼,上挑音调嗯了一声。
“咳咳……我们说正事,你觉得赌斗如何?”
“挺有意思的。看着台子上的人打斗会比平时更加激动兴奋。”
“滴——回答错误。”焦明模拟电视节目中回答错误的音效,然后指明题目中暗含的信息:“你是领主,不是普通参与者。”
冰莲也不笨,一点就透,沉思片刻再次回答道:“如果大家能够把这些精力花费在提升环数或者建房子种地上就更好了。”停顿几息,续道:“所以应该禁止赌斗?”
似乎对这样的推论很是困惑与不确定,冰莲最后甚至是用反问的语气寻求焦明的确认。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
“这根本不可能!!昨天的气氛你也看到了,即使是领主的命令也无法禁绝这种事情的。若是采用进一步的强硬手段,一是监管不过来,二是怕要出人命了。”冰莲立刻炸毛,连珠炮一般说个不停,显然是想打消焦明不切实际的念头。
“所以我才害怕,才苦闷失眠。一种明知有害的东西却无法将之禁绝……”焦明将话题绕回,兜了个圈子回答冰莲最初的问题。
“说说你家乡对赌斗的理解与态度如何?”
焦明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大道理讲不出太多,按照自己的经验东一句西一句地说了一会,最后提出了一个思想模型。
“假设你有十个手下,方案一是给他们百个铜币让他们耍钱玩一年,结果是百个铜币与负一百斤粮食。方案二是让他们干活一年,种地盖房子等等,最后的结果是百个铜币与若干粮食、商品甚至武器。”
冰莲有些理解了,说道:“如此一想,对于整体来说,赌钱不过是左手倒右手,没什么意义。”
焦明嘿嘿冷笑一声,说道:“这还没完呢,一段时间之后方案一与方案二的人还要打一场,胜者生败者死!”
冰莲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体会到这个模型之中冷彻骨髓的寒意。气氛就此沉默下来,冰莲抛却不在意的态度,与焦明一起思索解决办法。
接下来焦明在炼铁厂三心二意的完成了工作,且不小心被电弧烫伤了的小手指,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决定早退,并拉着冰莲一起。
“做什么去?”
“我想起一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我们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调查,摸清真实情况再想办法也不迟。”焦明说罢,暗中驱动奔牛加速。
一行人来到石台子,远远地便听见一阵突兀暴起的喧嚣之声,待近了,却发现这人数似乎比昨日还多了些。
穿过外围纯粹凑热闹的人群,焦明很快发现了赌斗的盘口,一个光明正大摆在台子边的大桌子。坐镇的是一位有些眼熟的老年魔法战士,背上背着一把双手大剑。
焦明凑上前去打招呼,后者笑着问道:“呦!先生也来玩几手?”
“正是,不知怎个玩法?”焦明目光落在空荡荡的桌面上,一边写着红,一边写着蓝,单词‘红’上面三个铜币,单词‘蓝’上面四个铜币。
老头指了指台子上扎着红蓝布条的魔法战士,说道:“看哪边能赢就压哪边,若是赌对了,押多少赔多少。”
焦明愣了:“赔率都是一比一?”
老头也愣了:“啥是赔率?”
“咳咳……家乡话别介意。”焦明不想教坏好孩子,及时打住,然后从兜里摸出两个铜板,随意的丢在红上面。“这局刚开始?”
“这局快完事了。”老爷子话音刚落,扎蓝色头带的魔法战士被丢下台子。“二比一了。”
双方各自休息几分钟之后,再次扭打在一起,很快扎红色布条的魔法战士再下一城,以三比一赢得了五局三胜制的比赛。
“先生运气不错,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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