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随便遇上一条蛇竟然是濒危的珍稀品种。这下他更为难了,莽山烙铁头是剧毒的毒蛇,生性凶猛,长成后能有两米多长,这要是放出去,肯定是个大祸害。
可人家又是濒危的珍稀品种,竟然在渭源村附近发现了,自己是不是该上报给有关部门?
他正对着手机发呆,堂屋传来李茗高八度的喊声:“吃饭呐!人呢!”他赶紧放下手机奔出房门去。
一顿饭毕,一家人聊了会天,各自回了房间睡午觉。
饭饱之后特别容易犯困,尤其是在五月初夏的午后,徐徐微风伴着蛙鸣蝉叫,庭前树影婆娑,阶前草色青青,时有小鸟来啄食。
李锋很快就入睡。他怀揣着心事,空间里的那条小青蛇游进了他的梦里。他捉住它,将它上交给有关部门。莽山烙铁头首次在中国hn省以外地域被发现,其意义可以与发现野生华南虎相提并论。
渭源村很快上了报纸新闻,大批研究人员进入渭源村,经调查研究发现,地处湘赣交界的渭源村,是最适合莽山烙铁头蛇生长的自然栖息地!渭源村被划成了自然保护区,村民们都得到了不菲的补贴,搬离了村子。李锋一家也搬进了城里,通过补贴,还清了家里的债务,他又回了大学学习,年岁慢慢流淌过去,他毕业,工作,娶妻,生子,生活算是圆满惬意。
可每当坐在沉闷的办公室里,或是被堵在上下班的路上,呼吸着浑浊的城市空气,他总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
就在某一天,中年的他想回去家乡看看。开着车绕过芙蓉峰,他下车徒步向渭源村走去,多年的办公室生活让他有了啤酒肚,这段走过无数次的土路,竟然有些吃力。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翻过一个山坡,终于到了。
可举目望去,渭源村在哪里呢?大片良田不见了,村舍房屋也没了,村头的大牌坊,长着青苔的石桥,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已经零星点缀在其间的几幢白房子研究所。
生养他的那个小村子消失不见,熟悉的人脸也不知何处去了。一条黑绿相间的毒蛇绕着他的腿蜿蜒而上,宛如烙铁一样的三角头,在他肩膀停住,张嘴露出了嘴里的毒牙,猛地向他扑来!
!!!
李锋猛地睁开眼,一摸额头一手的冷汗。
呼!他喘出一口粗气,睡个午觉还做噩梦,吓死他了!他糊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忽然有些口渴,下床穿上鞋,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传来有节奏的“剁剁”声,李锋掀了门帘,看到母亲立在灶台前,正在切冬瓜。
“妈。”他走进去,“你切冬瓜做什么,这才几点,做晚饭也太早了吧?”
“我想做个糖冬瓜,还有冬瓜茶,给黑妞带到学校去。”她笃笃地切着,把冬瓜切成小片,“天气热了,她读书辛苦,吃这个刚好消暑降火。你去碗橱边上那个柜子里找找,拿包生石灰给我。”
“噢。”
糖冬瓜条做法复杂,要用上两三天,李母决定先做了冬瓜茶给黑妞带去学校。将冬瓜洗净,冬瓜去籽切成小片,倒入锅中,加入红糖拌匀,放上个十几分钟,等红糖融化,把冬瓜中的水分释放出来。
在这个间隙,李母开始做糖冬瓜条。选一个老一点的黑皮冬瓜,去皮、去囊,切成长宽合适的小长条。
李锋已经找出一包生石灰块,拿了个铝制的大盆,用水调开。生石灰入水,水面立刻沸腾起来。李母看过来一眼:“小心别烫着啊。”
李锋笑笑。
李母手巧,除了一日三餐外,还经常做些零嘴给孩子们吃。李锋小时候特别喜欢围着她转,穿着围裙举着锅铲的母亲,在小小厨房内,面对各色锅碗瓢盆、刀叉锅铲,仿若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气定神闲,运筹帷幄。
他那时年幼,只知道火不能碰,哪知道生石灰和水还有这样猛烈的化学反应,被沸水烫了个措手不及。
长大了的李锋当然不会再犯这种错误,李母却仍下意识地去提醒,也许在父母的心中,孩子不管长到多大,都是当年那个冒冒失失,啥也不懂的孩子。
李母自己也笑了:“时间过得太快了,我儿子不久前才只到我大腿那么高,现在竟然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等石灰水要冷却沉淀后,滤出清水,李锋帮母亲把切成条的冬瓜放进石灰水里浸泡,李母把一大盆石灰水泡冬瓜条放到一边,这要浸泡过夜,让冬瓜条充分硬化。
这时要用来做冬瓜茶的冬瓜片已经在红糖中浸出了水,可以下锅熬煮了。加入冰糖,生火起锅,开始煮冬瓜。
冬瓜块在糖浆中慢慢融化,咕咚咕咚冒泡,随着李母的搅拌,发出阵阵香味。
“好香啊!”李茗被这阵香味勾进厨房,惊喜地叫道:“妈,你在做糖冬瓜吗!”
“你鼻子倒是灵。”李锋坐在灶台后面,从灶膛中撤出一些木柴,让小火慢慢煮锅中的冬瓜茶,李母则站在灶前,边煮边用勺子不断搅拌,以免糊锅。
李茗凑到李母身边,锅中的糖水已经煮的越来越浓稠,渐渐变成变成咖啡色透明状。李母笑着拍她:“这个冬瓜茶直接结成糖块,给你拿到学校里泡水喝,妈还做了糖冬瓜,过几天给你寄到学校去。”
“好耶!”李茗欢呼:“那你要做多点,不然我不够吃。”
李母指着灶边一大盆浸泡着的冬瓜条:“这么多应该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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