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冰冷明显的“嘶”声。
这条蛇尾巴缠在树枝上头,可身子却游移下来,正悬于陵玉的右上方,显然将陵玉当做的目标,然而在陵玉僵住的那瞬间,那条蛇也随之僵住,双方俨然都陷入了僵持之中。
陵玉对这些冰冷湿凉的东西向来都极为不喜。
但只要想到那蛇就在自己头上的画面,周身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轻轻挪动了脚,却不防脚下枯枝立马就被踩断,发出一声极为刺耳的断裂声。
那蛇晃了晃脑袋仿佛得到了某种信号,猛地朝陵玉脖颈处冲来,盛钦防备已久,立马伸出手去将陵玉推开,那蛇便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他另一只手立马捏住它的头,将它的蛇头生生捏烂。
他将那蛇甩出去,忙带着陵玉往回走去。
陵玉心中惴惴不安,疑心他方才被蛇咬到,忙扯住他的手去看,却见他手臂上果真有两个发黑的牙洞。
而那牙洞中涌出的却是黑血……
“二、二哥,这条蛇是有毒的……”陵玉颇慌乱道。
盛钦却并不理会她,只取出一把匕首将伤口划出一个深十的口子,随即将黑血挤尽。
待他二人回去马车旁,车夫得知了情况,忙将备在车上的一个绿色药瓶拿来,将上面的药粉整个撒上,又扯了布带将盛钦手臂上方扎住,随即便匆匆忙忙将他二人拖回了府去。
“你好端端的为何要伸手替我去挡……”途中陵玉心中犹如一盘乱麻,也不知自己当下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盛钦道:“你方才问我能不能为了你放弃一切,我是真的不能轻易给出答案。”
他道:“需知开弓没有回头箭,但若在这途中发生一些意外,若我因此而亡,这一切也同样可以如你所愿,都停下来。”
陵玉心中愈发害怕,只低声道:“我没那样想过,我是个没有用的人,是个废物,我是恨你,我每日都恨着你,但我从未得手过,也下不了手,我才不是你这样无情无义……”
她看着他的伤口,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她恨他可她也更恨自己,她恨自己软弱无能,也曾恨自己不能爽快的与他同归于尽,一切事情的黑白善恶都交缠在了一起,她永远都不能真正杀死恶,保留下善,也不能除去黑,而留下白。
他一旦死去,就会彻彻底底的死去,带走她心底那个二哥,带走她最不舍的那个二哥……
他说陵玉是他陷入黑暗时候的一抹微光,他于陵玉而言又何尝不是。
孤苦无依的陵玉遇见了他,才活到了今日,也是遇到了他,才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
等到盛府的人请来大夫时候,盛钦的手臂都微微肿起,皮肤上透着一层黑气。
那大夫仔细查看之后,这才道:“根据老夫多年的经验来看,咬了侯爷的这条蛇该是一条林间寻常的青蛇,只是这青蛇虽不如其他毒蛇狠毒,亦是身带毒性,轻者可令人截肢断臂,重者也可让人丧失了性命,幸而侯爷自己便将毒血排去,又用了些精良的解毒粉,如今存留在里头的毒极为轻微,想来喝几贴药便会消肿,只是手臂上的淤青还会残留几日。”
这般看来这一切竟都是盛钦的运气,若他方才没有将陵玉推开,想来那一口咬在陵玉脖子上最为紧要之处,便是华佗在世也难救治了。
那大夫碎碎念念说了一堆的话,总结起来便是没有大碍。
待人走后,陵玉便坐在床边上,看着盛钦的目光还透着微微湿意。
“陵玉,再过片刻,就该到了明日,你的生辰也就过了。”盛钦忽然对她说道。
陵玉不知他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这事情,却见他伸手摸索着,忽然从衣服里掏出来一只松鼠。
陵玉:“这是……”
盛钦道:“这是一个行商之人所驯服的一只松鼠,它自幼便被对方养在身边,性情极为温驯,而且很喜欢粘人,一点都不怕生,我将它放在身边多日见它都不曾逃走,这才想要拿来给你解闷。”
陵玉这才明白他方才那句话的意思。
他原先就想在她生辰这日送她一个可心的礼物,可总和她争得面红耳赤,是以他这才想寻个地方好好说话,再顺理成章将东西赠与她。
可是后头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预料得到。
然而当下陵玉却仍旧不知该不该伸手去接。
只是她垂眸看到那小松鼠不知从哪里抱出来一颗坚果就开始啃。
它似察觉了陵玉的目光,忽然就将坚果整个吞进了嘴里,又蹦蹦跳跳跳到了陵玉的身上,叫陵玉颇为不自然。
“你……”盛钦刚要开口,陵玉生怕他又要说些什么,忙道:“时候都不早了,既然你没有大碍我也就回去休息了。”
她说着便起身急匆匆走了,走时一只手还捕捉痕迹地盖在了那小松鼠的身上,将它捉在掌心里头。
盛钦想到她别扭的模样又忍不住微微扬唇。
这厢秦淮一进来,便瞧见了对方面上罕见的温柔模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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