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只是他在进门之时却对秦淮交代了一句:“你去府中四下里好生查看,近来府中鼠物猖獗,务必要绞杀干净。”
陵玉闻言身体却微微僵硬,隐约猜到盛钦是知道那位不速之客的存在。
只是她心虚得很,也不敢开口去问,进了屋也不敢再做出小聪明的样子,只乖乖的躺下,任由盛钦替她盖好被子。
“你怎么还不睡?”盛钦见她一直睁着眼睛,便问道。
“我在想二哥方才说的话。”陵玉咬了咬唇,道:“二哥方才说府里头有老鼠,可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盛钦闻言却只是低头看着她,并没有给她任何答案,只是那目光却颇有深意,令她后背都冒了冷汗。
就在她以为对方会揭穿自己的时候,盛钦却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对她道:“时候不早了,快早些睡吧。”
陵玉不敢再说什么,便闭上了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竟还真的睡了过去。
只是天色还不亮的时候,陵玉便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
她睁开眼来,却发现身边被褥没有一点温度,显然盛钦早就出去了。
陵玉见衣架上不知何时拿来了她穿的衣服,便起身将衣服披上,听着远处不断的声音,心里愈发奇怪,便推开门去循着声音源头找去。
起初陵玉听得并不仔细,这才觉得奇怪,等她走出院子时候,那声音才渐渐清晰了起来,隐约能够辨出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然而这声音却不似寻常人发出的声音,却好似……极为凄厉的惨叫声。
陵玉心头猛然一提,脚下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待她通过一所跨院,从后墙走来,这才看到在一庭院中央,地上正趴着一个黑衣男人。
那个男人虽不是陵玉认识之人,但那衣着装扮,分明就是陵玉昨晚上碰见的那个。
陵玉顿时手脚冰冷,立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
等她来时,这人的声音早就弱了下来,但那般腔调却仍旧无比渗人,叫四下里低头做事的下人愈发不敢抬起头来。
盛钦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神情冷鸷得可怕。
那人浑身上下都浸在鲜血之中,伤在了何处竟让初来的陵玉瞧不出来,只是她躲在柱子后头隐约看到对方指尖上头似乎却失了什么,直到她的指尖戳痛了自己的掌心,她这才反应过来。
那人指尖上缺的是指甲盖啊……
陵玉甚至都来不及消化这个可怕的想法,那人又在地上缓缓挪动,手足不知怎地就软绵不似常人,待他抬起头来,陵玉见他满脸鲜血,就连一双眼睛都淌着血,她便吓得脑中一片空白,连连后退,却直接摔下了台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动静虽小,但还是叫人察觉,盛钦见状眉头微蹙,示意秦淮清场,又上前来扶陵玉。
“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陵玉却哆嗦着将他伸来的手臂推开。
她抬头看着他,又坐在地上缓了许久,才问道:“你昨天晚上是都知道了?”
盛钦挪开了目光,道:“他进了屋去,我如何能不知道。”
“那……”陵玉闭了闭眼,道:“那你为何还不当场揭穿了我去,还要看着我演戏,做出那样可笑的举动来。”
盛钦道:“我知你想维护他 ,心里头也很清楚他是谁派来的人,我这样做,不过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罢了。”
陵玉却轻笑了一声,“你这府中除了我还有谁是异类,你除了警示我这只不知好歹的猴子还能警示给谁看,你早就知道我维护旁人,你知道我还是同你有隔阂,你但就是不揭穿了我,只当看猴戏一般……”
“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以来演得甚是卖力,装得也甚为辛苦?”她看着他,脸色苍白如纸。
盛钦凝视着她,似沉思了许久,对她道:“我知道。”
她有多卖力,她的演技有多么拙劣,他全都知道。
只这短短一句话,便足以让陵玉羞愧致死。
陵玉再听不得他说话,熬红了眼眶只伸手将他用力推开,转身跑出了他的视线。
待陵玉回去,沁珠只见她脸色极差,仿佛受了极大打击一般,陵玉却不给她关心的机会,直接进了屋去将她关在门外。
沁珠心中担忧,猜想到对方定然又是同盛钦发生了什么矛盾,却也不敢多问。
直到盛钦那处派了人来传话,特意交代一句令她好生照顾陵玉,她心里头这才有了数。
整整一日沁珠都不敢去打搅对方,但也不敢离开半步,只坐在次间手里一面做着针线活,一面又要听着屋里头的动静。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陵玉终于唤了她一声,她忙放下手里的活,进屋去瞧对方。
“您同侯爷发生了什么不好的矛盾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了,有些事情总会有无奈之处,不如将它忘去脑后,做些旁的事情也是好的……”她本意是想劝对方如前几日一般学着绣绣花,做些缝缝补补的事宜也好,却不想陵玉对她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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