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
他脸色稍稍僵硬,只道:“你有什么事情说便是了。”
陵玉抬起眸子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鼻音浓重道:“我想进宫去看看我皇兄,只要皇兄无碍,我们都一样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那和从前又有什么区别,你说是不是?”
她又抬起头来,看着他时,神情带着几分哀求。
今夜的她,仿佛将自己身上的小刺全部都悄悄收了起来,她本就乖,如今又含泪委屈地望着他,简直叫他几乎都克制不住。
他伸出手去很想将她紧紧按进怀中,只是见她眼中畏惧之色,又只落在了她的肩上轻拍安抚。
“你若是想去,叫管家替你安排。”
陵玉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又做出乖巧模样点了点头,对盛钦道:“那二哥,你早些休息,我也去睡了。”
盛钦收回手,便跨出了门槛去。
陵玉便立在门口,一直看着他的身影。
直到盛钦走到长廊出口的时候,秦淮正来寻他。
只是秦淮抬头看向远处灯火透亮的堂屋,便看见陵玉一直立在门口。
远远地她的目光便落在盛钦身上,似乎从未离开过。
她背光而立,脸上便被一片阴影笼罩,看不出喜怒。
秦淮心思微沉,他虽不曾与陵玉相处过,但却多少知道她的为人。
她极是单纯,喜怒自然,哪怕遭受了打击之后,也是个悲伤一眼看的到底的人。
但方才的片刻他仿佛就突然感受到一种来自对方身上浓重的阴翳之感。
盛钦见他望着自己身后走神,转身看去,却只看见两扇紧闭着的大门。
“明日令人安排她入宫去见陵徵一面。”盛钦对着秦淮说道。
秦淮迟疑方才只是一场错觉,他心不在焉,口中只含糊地应下了。
第77章
打那日起, 陵玉整个人便愈发乖觉起来, 就连沁珠每日给她端来的药她都乖乖喝下,再没有半分嫌弃的模样。
“大夫这几日给您把了脉,您身子的淤塞状况已经缓解许多, 只是这几日万万不能受了凉。”沁珠对她说道。
陵玉疑惑道:“若我碰了凉又怎么说?”
沁珠道:“大夫没有细说, 奴婢也不知,但总归会叫您受苦的, 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陵玉听了后乖乖点头, 只是睡下时却将被子蹬得老远。
她面朝着里,身上丝滑绸软的xiè_yī都渐渐变得沁凉贴在她身上。
她闭上眼睛, 一边忍耐着侵入身体的寒气,一边便放松了思绪,令自己缓缓陷入梦乡。
待隔日一早,恰逢是盛钦的休沐日, 盛钦过来看她,却见丫鬟沁珠还坐在抱厦里头绣着帕子。
沁珠见了来人便放下手里的东西拘谨地站到了一旁。
“她人呢?”盛钦目光掠过拿道门帘, 低声问道。
沁珠道:“她还没起呢,早上奴婢催过一阵,但她说想多睡一会儿养养身子,奴婢便也不好再叫了。”
盛钦本想今日推开一切公务带她去郊外散心,却不想她还在休息, 沉思片刻,便听得外头人来通传。
“侯爷,珠月雅公主今日来了咱们府上, 此刻正在偏厅等您。”
盛钦闻言眉头微蹙,正要往外走去,却听得里屋传来一声轻呼,俨然是陵玉惊慌的声音。
盛钦忙掀了帘子进去查看,却见陵玉坐在床上,满脸的茫然。
她初初醒来,本是睡眼惺忪,却不知怎地受了惊吓,抬起雪白小脸来看向盛钦,这才低低地唤了一声,模样好似要哭出来一般。
“二哥……”
盛钦来到榻前看她,却见她紧张地揪住了被子,眼中的惊惧之色还尚未褪去。
盛钦伸出手去试图握住她,见她没有挣扎,又柔声问道:“可是做噩梦了,我方才还想要进来看你……”
“二哥,我好奇怪,不知道怎么了……”她紧紧地揪住被子,指尖都因为用力而变得愈发苍白起来,似乎那被子下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盛钦垂眸,心中隐隐有了猜想,便伸手将她被子轻轻掀开,见她床单上正映着一小片暗红。
陵玉似羞赧般只被他瞧见了一眼,又立马将被子扯了回去捂住。
“二哥,我如今是个女孩子,你怎好随意掀开我的被子看我……”她低下头去,乌黑柔顺的长发便落在她的肩头,将她的神情挡住。
盛钦伸手替她将长发捋到身后,却无意中看到她松散的领口,那领口下露出胸前精致漂亮的锁骨,再往下却是若隐若现的模样,似能看到些边缘风景,却又好似眼花后生出的旖旎遐想,令人恨不得将这柔弱的女子推倒,直接粗鲁地将那衣襟撕成两半,好将那些美好之事行个彻底。
他不知不觉盯着她看得久了,一时之间却也顿时失去了他以往应有的气魄和冷情,宛若个登徒子,盯着她的衣襟松散处怔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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