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无论是你还是陵玉,你们都有各自的弱点。
你的病情反复无常,又恰好关键时刻在人前犯疾,这其中必然是盛钦的早有预谋。
除去了你之外,陵玉和三殿下根本就不足为虑,前者他一直都握有把柄,后者仍是个无知稚子,便都成了他手中的棋子,表面上他权倾朝野,只差一步便可登天,可这一步,于当下的他而言,也许便是一道天堑。”
“你的意思是……”陵徵眉头深深凝起。
“他需要兵力。”苏重檐道:“当年的盛家兵虽有八万众,然而京城有十万护城军,更何况,他手中只握有半道兵符,另外半道是我苏家的护身符,亦是与他抗衡的底气。”
“难不成他想同乌突国借兵?”陵徵猜到这样的结果,脸色愈发的难看,“乌突国年年向我朝进贡,今年却特地派了使者过来,难不成他们也有意与对方联盟?”
若真是如此,只怕盛钦是真的要将□□搅乱,届时这天下是谁的天下,还真不好说。
“殿下暂且无需担忧,这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对陵徵道:“只是如今以我们的情势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待苏重檐还要再说的时候,门外便忽然有人过来叩了叩门。
苏重檐打开门见是心腹,便皱眉问道:“何事?”
对方道:“今夜是您的洞房花烛夜,方才老夫人问您去了哪里,我只答了您略有不适,去醒了醒酒,只是这会儿您再不过去,怕会被外面的眼线察觉出来。”
苏重檐看向陵徵,陵徵只朝他微微颔首道:“你方才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休息片刻便会回宫去了。”
苏重檐朝他拱了拱手,这才去了。
房屋的门被人顺手带上,陵徵缓缓又坐下,看着桌上的烛火便陷入了沉思。
他想到死去的江皇后,又想到那个只信任盛钦却不肯信他半分的圣上,心中有种莫名的悲凉。
前人为帝,皆称孤道寡,他本以为这是唯我独尊的意思。
如今看来,他从前确实是错了。
他的顾虑太多,多到处处优柔寡断,这才造成了今日这样的局面。
若他当时能够决绝一些,再多一些野心和算计,也许今日的一切都不同了。
陵徵心绪激动,胸中顿时一郁,他忙掏出帕子掩住唇咳嗽起来。待他平息下来,他将那帕子捏在手中有些不敢去看。
陵徵闭了闭眼心里头做好了准备才将那帕子展开,然而他低头却见帕子仍旧洁白模样,他顿时也缓了口气。
苏重檐带来的那位大夫,果真是个有本事的……
只是陵徵隐隐又觉得这仿佛是上天在借由此事敲打着他,告诉他,若是再失去这次机会,他将永远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陵徵长叹一声,眼中却映着莹莹点光,是两团燃烧的烛焰。
第75章
袭国来朝献贡是历年来固有的惯例。
今年亦不例外。
只是今年袭国的使者不仅带来了以往的贡品, 还带来了七个身段妖娆的舞姬。
那七个舞姬异常美艳, 再加之她们个个身段柔软如水蛇,能做到寻常人都做不出来姿态,配上袭国的特色舞曲, 那样的画面真实令人叹为观止。
幼帝坐在长椅上踢着小脚, 乖乖地依偎在嫣妃身边吃着她喂的食物,他目光虽有游移, 却也不敢有太大的幅度。
下座的人都隔得远, 又因他身份特殊,一时之间也无人关注他太多, 反倒是高信侯盛钦,他坐在幼帝的右下首,一举一动,皆有人观望。
但凡他杯中酒空, 一旁必然有宫人及时上前来添酒加菜。
“不知侯爷对这七位舞姬可还满意?”那使臣涂羚笑着说道。
盛钦搁下酒杯,道:“袭国美人向来以豪放妖娆著称, 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涂羚挑眉道:“哦?豪放妖娆的女子何处不有,您这么说就是不满意了。”
盛钦笑而不语,丝毫没有要开口辩解的意思。
一旁臣子便接话道:“涂羚使者未免太过偏心,谁不知道你今日还带来了一个惊喜过来, 有她在,谁敢夸这些女子,现在就先夸奖完了, 待会儿见到了真正美人的时候,岂不要抓耳挠腮,黔驴技穷啦。”
众人哄堂大笑,连带着涂羚的脸色亦是缓和,“看样子李大人是一早就知道了,既然藏不住了,就还请大家继续往下看去。”
似乎为了应和他所说之言,那弦音忽然一转,变得急促热烈,七个舞姬的动作也逐渐一致,待她们裙摆旋起,一抹极为艳丽惹眼的红色影子忽然从其中出现。
在那配乐下又渐渐有了一种银铃碰撞的节奏感,待众人细看,才发觉这女子双手双足都套着铃环,她每一个顿足,都会使得银铃碰撞出有一致的音律。
她的裙摆扬起,众人虽已克制目光,却仍旧看到她雪白小腿露在外面,在裙下竟没有长裤,那细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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