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 楚暮长的像皇伯父吧?”
楚文帝深深点头:“像。”
相貌只像三分,整个人的身形,□□, 走路的姿态, 动作里的习惯方向,简直跟皇兄一模一样!
他深深的看着楚暮, 似乎想站起来靠近楚暮仔细看, 又用力控制住想法死死坐在座位上, 有些矛盾,又有些焦急,眼底情绪更是,思念重重,遗憾重重,后悔重重……
最终,所有情绪化为一声叹息,,楚文帝闭了闭眼:“这些年,你一直在楚家?”
楚暮:“是。”
楚文帝:“可还记得你的生辰?”
楚暮:“腊月初十,未时三刻。”
楚文帝手眼皮一颤,手抖的更厉害了:“朕……对不住你父亲。”
房间内又是一片安静。
待皇上情绪恢复些,起码不会激动失仪了,太子才柔声道:“你二人都起来吧。”
皇上摆了摆手,太子点点头,看向二人,主要是楚暮:“今日贸然相请,是孤有个故事,不吐不快。”
正戏来了。
谢庭月心中一松,耳朵支了起来。视野变化中,他注意到了楚文帝看向楚暮的眼神,‘悄悄的’,‘看似不经意’,实则透着一定的渴盼,愧疚,小心翼翼……
有些可怜兮兮的。
太子看过去一眼,他就乖乖收回视线,好像怕吓着了楚暮似的。
谢庭月:……
“先帝和陶公励精图治,富国强兵,终于改变了一直以来的劣势,将赤满逼退边境线数十里,压的他们再不敢再犯——”太子润朗清越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然打压的太厉害,对方反扑也就格外激烈,明知无用,不可能战胜,还是派了一堆死士进到我大安国都。”
“事情就发生在你出生的那一年。”
太子看着楚暮:“当时先帝御驾亲征,和陶公在边关为战,赤满接连大败,士气低迷,押上所有手段,不知死了多少人,护着这支小队进入大安领土。大约是想用力扇先帝一个耳光,战胜不了,也要侮辱一番……”
太子成功开了头,语音舒缓,节奏没有什么让人不舒服的地方,楚文帝情绪恢复,也就能正常说话了:“不知这群人怎么冒出来的,城门守卫都慌了,朕当时受命护卫京城,不敢怠慢,立刻和身在郊外的皇兄联系,定下计策,前后夹击——我大安将士悍不畏死,可对方来势汹汹,存了死志,根本没打算活着回去,应对起来很是麻烦,种种意外,便也就此发生。”
楚暮闻之垂眼,这一日,定是腊月初十。
楚文帝:“朕的皇后当时身怀六甲,受到惊吓险境临盆,遭遇难产,接生嬷嬷和太医努力了很久,还是没救回朕的长子……”
谢庭月一愣,所以这意思是,皇长子生下来就死了,根本没来得及长大?
他快速抬头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眉宇微皱,眼底波澜起伏,手下意识握成拳,所有隐恨悲伤,都不像假的。
可如果大皇子一落地就去世了,那宫里一直养着的那位是谁?
“丧子之痛,朕和皇后亲身经历,亲眼看到,绝不会错,”知道此事别人的最大疑点在这里,楚文帝认真的加上了这句解释。
“赤满来人俱都是死士,见行迹被发现,撼不动京城,果断改道突袭皇兄一人,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信息,知道皇兄的王妃即将产子,直接插了过去。他们行动迅速疯狂,再加王嫂当时在温泉庄子待产,前夜下过雪,道路难行,朕的人没追上……赶到时,现场一片血色。”
最终,赤满人当然尽数伏诛,守卫京城的人也付出了极大代价。
楚文帝:“王嫂去了。皇兄拼着重伤,抱来一个襁褓给我,请求朕替他养大儿子,朕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看到襁褓里的幼儿,心一抽一抽的疼,朕幼时调皮,多得皇兄照看,没有皇兄,朕早死了,怎么敢不应?先帝早有口风露出,要在弟弟们中间选太子,当时兄弟里面,皇兄最为出色,最有机会,可他就这么去了……朕和皇兄一路走来感情极好,正好妻子丧子悲痛,干脆说孩子是亲生的,好生教养,若将来……侥幸得机会继承大统,便让这个大皇子继位,弥补所有遗憾。”
这话现在说有些不合适,但当时楚文帝真是这么想的。
“可惜事与愿违,孩子身上带着重病,能不能活到成年还未可知。”
“皇兄惊才绝艳,文能□□,武能制敌,兄弟里唯他与先帝有几分相似,若他能活到现在,大安……定不只眼下局面。”
楚文帝是真遗憾。
谢庭月心底快速思量,所以真正的大皇子不存在身世疑问,什么狸猫换太子,全是赵康编的,故意混淆事实,错位时间,只为让楚暮相信他的鬼话。
这个被皇上认下的襁褓,怕才是被换过的!
他想明白了,楚暮自然也想明白了。
说起往事,皇上难免悲痛,太子体恤父皇,接过话头:“因襁褓是皇伯父亲自交托,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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