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陶公的执着,人在时想办法掳人,掳不到掳兄弟亲人威胁,全部做不到,人隐世了,就想办法找手札找后代……
这种程度的穷追不舍,就是赤满的风格!再往里想,这根苗组织必是赤满走狗,没有其它可能!
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找到的小小姐,敢扮山匪明目张胆逼杀,是因为小小姐没表现出任何经商方面的才能,身后还有谢庭月。如果小小姐就范,他们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小小姐不从,对往事不知道,杀了也没关系,反正还有一个呢!
这些人或许一直都知道谢庭月的存在,甚至一直在暗里监视观察,没有任何行动,是因为谢庭月没表露出相关特征,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通过他找到书,而不是随便就能拿的一条性命。
谢庭月和楚暮就此得出结论,赤满使团这次出使比上辈子提前很多,大约就是因为谢庭月的崭露头角,蓝盈布的大获成功,对方觉得是时候了。
杭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根苗组织,但她知道赤满的罪奴。
赤满人残暴,有很多传统令大安人不齿。比如他们会组成老弱残兵队,开战时让这支队伍先上,避免精英的损失;赶路时路不平粮车难过,他们会让奴仆少年甚至幼童趴在凹陷处补平‘路况’,以利粮车通行;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是亵玩,生子的物件,很多时候一个家族,兄弟几人甚至父辈叔伯,共享一个女人……
这种环境下养出来的罪奴是什么样子,可想而知。他们的理念和坚持,大安人理解不了,也无法沟通。
主弱则国弱,先皇景帝为何八岁就继位,原因就是这个阶段,大安和赤满的对阵中,赤满占了上风。杭老夫人坦言,当时朝局动荡,地方上也乱糟糟的,赤满心大,必然做了很多安排,这根苗组织许就是那时扎根潜伏下来的。
不被大安同化,一因大安国弱,不足以给他们建立信心,一旦背叛,后果不堪设想,二则,赤满必定承诺了他们什么,比如罪奴身份……
故土总是难离。
至于组织为什么没有发展壮大到人人皆知,大概是景帝和陶公的能力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他们干不过。
赤满埋了颗深钉在大安腹地,不可能没计划,一定还干了很多别的他们不知道的事……
杭老夫人走后,谢庭月和楚暮对坐,细细整理,缓缓分析。
就像被岁月尘封的盒子打开,往日一幅画面出现在眼前,激昂的,肃穆的,回肠荡气的。
时光长河里的人物,永远都不会被人们忘却,他们惊才绝艳,俯仰天地,肩扛社稷,一步山海,一步人间!
谢庭月感慨很久,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不对!时间对不上啊!如若之前找上门的那赵康说的是真的,你出生的时候,当今圣上还没有登基,只是个王爷,何来狸猫换太子一说?”
楚暮笑眯眯摸了摸谢庭月的头:“夫人才发现?”
谢庭月:……
“我傻了。”
这么明显的问题,为什么一直没意识到!
楚暮把人拉到怀里,抱紧:“别人想骗你,自会编织谎言,各种理由,让一切看起来没问题,要不要跳下去,要不要相信,只看你的心坚不坚定。不信,对方玩什么花招都没有用,信,对方即使有错漏,你也会自己想办法帮忙圆上。旁的什么都不要紧,夫人一开始就没有信他,已经足够。”
他上辈子,就做错了。
生命一天天流逝,总想伸手抓住点什么,越来越急切,越来越烦躁,‘虽未登基,早已写下密诏’这样的理由都能信……
还好,后来死得比较及时,没有酿成大错。
谢庭月看着楚暮的眼睛,那双眼睛倒映着冷夜孤月,微光残梅,看起来很遥远,就像经历过岁月磋磨,有挫败,有孤寂,更多的却是遗憾。
心有些钝钝的疼,谢庭月遵从心中感觉,凑上去亲了楚暮一口。
楚暮讶然。
被亲过的唇角暖的发烫,夫人……主动亲了他?
他紧紧握住谢庭月的手:“夫人心疼我?”
谢庭月看一边:“只是觉得,你现在可能需要安慰。”
楚暮点了点他的唇角:“这样安慰?”
谢庭月红着耳根,瞪了他一眼:“那就奖励吧,你最近很乖,没饮酒,也没发病。”
楚暮直直看着谢庭月:“我会一直很乖的。”
对方的眼神太直白,太炽热,谢庭月有些吃不消,轻咳两声:“有些事还是想不通,但赤满使团大约不会放过我……嗯,也不会放过你。”
楚暮:“不怕,我陪夫人一同应对。”
谢庭月轻笑:“如此,我们也算共患难了。”
楚暮也笑:“我们不是早已共患过难了?”
谢庭月一愣:“也是。”
楚暮微微俯身,温柔亲吻他的唇。
绵绵密密的吻,缠缠绕绕的情。
二人脑海里同时出现共患难的画面,楚暮想起的是上辈子的初遇,谢庭月想起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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