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黑白的水墨画和字帖,所以觉得你喜欢这些淡雅的颜色。”长欢竹筒倒豆子细细数来。
“嗯,我偏好素雅的颜色,但亮眼的颜色也不排斥,所以喜欢花卉。至于府上的装饰布置都是按照我母亲的喜好来的,不过她一年到头也住不了几天。”温若瑾见她有心了解自己,心中甚是高兴,也不藏着掖着。
长欢见他对自己并不避忌,斟酌着开口:“我上次听外祖母说你母亲在静安寺。”
“嗯。”温若瑾倒了杯水抿了抿,“我家情况比较复杂,父亲是剑南道御使温安,母亲与父亲是联姻,皈依佛门许多年,家中还有一个异母兄弟,我前几年就是被他追杀才逃到橝越遇见你。”
温若瑾轻描淡写那段经历,即使已经云淡风轻,长欢还是听出了生活的艰难,想起自己的经历顿时有了共鸣。
温若瑾见她垂下了眼眸,耷拉着脑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声安慰着。
长欢抬头一眼就撞进了一湾深潭似的眼眸之中,眼前的脸一点一点慢慢放大,最终嘴唇与嘴唇相互重叠。温若瑾伸手轻轻揽住她。
长欢瞪大了眼睛,显然被震惊到了,一双手无措地攥紧。温若瑾见她如此青涩可爱的反应,不自觉伸出舌头舔了舔长欢的嘴唇,怕吓到她不敢再进一步,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长欢早已脸上爆红,耳朵也充血的厉害,感觉都快要自燃了,神思也不知道飘到了几万里远,只听得身边的人在喃喃些什么,可就是没有听清楚。
“回魂了么。”温若瑾在她面前招了招手。
长欢回过神来,疑惑道:“啊,你说什么?”
“我说那礼服的腰带有些紧,还得让尚衣局再改改。”温若瑾轻哼一声,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哦,好的。”长欢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前一会儿还在亲她,一下子就可以神色淡然地提及另一件事,反正她是做不到这样。
长欢冷静了一下才离开温若瑾的房间,又带着温若瑾的礼服坐上了回宫的马车,绿珠看着她一脸羞红,笑的富含深意。
等到长欢离开府上,温若瑾才长舒了一口气抚了抚急躁的心跳,天知道自己刚刚平静的脸下内心是有多紧张啊。
回想起刚刚的场景,温若瑾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不过女孩软软的甜甜的嘴巴吃起来感觉还不错。
☆、第 10 章
大婚当日,长欢天还没亮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由于母亲早逝无人赐福,聂毓前一天叫了林老夫人进宫陪着长欢。
此刻长欢在林老夫人“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举案齐眉”的梳头祝福声中,红了眼眶。
梳了一个繁复的发髻,换上婚服,遮了盖头,在一片喜庆的祝福声和喇叭唢呐声中,长欢坐上了轿辇,到了南门口拜别聂毓,由温若瑾接过一路换乘马车直奔扶安坊丞相府。
婚礼声势浩大,温若瑾的父亲从剑南道回来,温若瑾的母亲也从静安寺赶来,只是二人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交流。
行过大礼之后,长欢被牵至婚房,温若瑾被留在大堂待客。
夜深,长欢等来了酩酊大醉的新郎。温若瑾多喝了几杯酒,醉眼迷离,衣服上尽是酒味,长欢也顾不得礼数,自己将盖头掀开,起身来扶倚着房门的温若瑾。
谁知温若瑾一下子将全身的力量都卸到了长欢身上,长欢吃力将人扶到床上,看着眼前酒意上脸不是很舒服的人,又看了看空荡荡早已关上的房间,认命地浸湿帕子给温若瑾擦脸。
她与他自今日起就是夫妻了,总要尽夫妻义务的,而当好一个妻子是长欢现在的任务。
长欢给他擦了脸吃力地给他脱了束缚的外衣,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转身将帕子和水盆放回原处。
等长欢洗漱完转回来时,温若瑾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方向。
长欢此时穿着宽松的睡觉时的中衣,有种被看穿的尴尬。一小步一小步挪向床前,长欢正在心里建设中,只听见温若瑾的声音传来,带了几分笑意:“你是要踩死蚂蚁吗?”
嗯?长欢反应过来,心里更加紧张,两只手不自觉抓皱了衣角。
温若瑾看她反应,心里莫名有些捉弄的愉悦感,等到长欢慢吞吞挪过来,才开口说道:“睡吧。”接着也不看长欢反应,就掀开被子继续躺在靠近里面的一侧,闭上了眼睛。
长欢舒了口气战战兢兢爬上床掀开被子的另一角钻了进去,离他距离远的可以再塞进两个人,暗自庆幸这床足够宽。
温若瑾原本平躺着,身边多了道轻浅的呼吸声,心中甚是奇异,不是很习惯,转了个身面向里侧侧着睡。
这样一来外侧的棉被就被卷了过去,长欢怕冻的厉害,不自觉往里面缩了一点,幸好温若瑾没有再动了,不然她觉得会被冻死在十月里。
抛却二人同床的尴尬,困意上涌,长欢打了个哈欠,陷入梦乡。到是温若瑾听着身边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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