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查出毒药,而皇上所服的药经过皇后的手。
二皇子家族借此之名,怒责皇后太子狼子野心,为了提早登上皇位竟敢谋害天子。
朝中大臣早被拉拢,局势一边倒。皇后与太子回天无力,母子一同被关入天牢。
二皇子忍无可忍,但被局势左右,同样无能为力。
去见祖父时他双目血红,但那老人仍然镇定,只悠闲向他道:“你母亲不争不抢,但你以为她不害怕?如今我们已犯下大事,无回头路,若是因你一人心软任性,前功尽弃,让那太子翻盘——无需我多言,你也明白下场。”
二皇子咬牙答应他,会老老实实当他的傀儡皇帝,只不过有条件,他们必须留太子一命。
去天牢探望太子时,曾经意气风发伫立天地之间的男人,如今却只能屈身于这小小一方牢狱。
皇后因皇上的死而伤心欲绝,太子照顾着母亲,面色仍然不焦不虑。
只是他抬头再看二皇子时,眼神已没有半分温度。
明明不含怨恨也没有愤怒,但二皇子在这目光下却无所遁形,无地自容,他面色惨白,嘴唇颤抖。
太子道:“怕是到时候我早已在地下了,现在先提前恭祝二弟登上天子之位吧。”
第三章
二皇子低声喊他皇兄。太子又笑起来,不予回复。
皇后听闻外人声音,悠悠醒转,二皇子急匆匆逃走,无颜面对他们。
二皇子家族大权在握,已占上风,绝不放过机会。太子在朝中自然也有势力,然而在大势之下并无多用,要么被策反要么被二皇子方斩草除根。
不过短短数日,京城的天已变。圣上驾崩,皇后太子罪名确实,被废,二皇子暂代朝政。本该立刻处决弑君罪人,但二皇子心慈手软,念在与皇兄的多年情谊,并未立刻下决断。
二皇子祖父本想避免夜长梦多,将废太子彻底铲除。然而仅在这件事上二皇子坚决无比,死死护着他们母子二人性命,仅将他们分开关押。
前皇后因伤心过度害了重病,被关在冷宫,而废太子则被关在原来的寝殿,派重兵把守。他本有一身好功夫,但为防造事,又被喂了封锁功力的药,手脚皆戴着锁链。
其余年纪较小的皇子公主都挂心于他,但忌惮于二皇子,无人能来探望。
二皇子再来看他时,正是深夜。他因为药效而终日昏昏沉沉,过往的精气神已然消失不见,胡子都冒了茬,俊朗面上满是憔悴。二皇子屏退侍卫,点着一盏暗暗的灯,垂首坐在他床边。
看着他手脚上的束缚,他的面容,他紧锁的眉头,二皇子不由念起过往他骄傲爽朗、无拘无束的模样。
心口如被凌迟刃为薄片,既是羞愧又是自厌。
他对这人那些情意也彻底成了不可说之物——不可说也不配说。
待到皇兄醒来,还不知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他,他们能平静相处的时候,可能也就此时此刻了。往后再无机会。
静坐许久,他像是着了魔一般,慢慢低下头去。他靠近了那张脸,以从未有过的短距离端详的从眉眼到鼻梁,最后落到形状优美的唇上。
太子已过十八,却还未纳妃,过往多少优秀女子对他示好他都未曾答应。
可能这是第一个吻。
二皇子垂着眼帘,浅浅地吻了下去。情爱之苦泛上心头涌上喉间,随着血液在全身每一处翻腾,唯独相触的双唇,他感受到一丝轻飘飘的、不知羞耻的甜味。
过往被父皇训斥不用功时,他只要躲在太子身边就能免去责罚;祖父要为他介绍尚书家的千金或是将军家的二小姐,他不愿见,也总有太子为他找理由,以与他一块读书为由让他躲在自己寝殿内偷懒睡觉。
或许这是他近日来唯一能将那些沉重之事都抛下的时刻,他大脑空白,双目晕眩。
然而他却听到一声轻笑,从兄长喉中发出。
这人不知何时醒来的,正睁着眼看他。他全身震颤,恍惚以为殿外打起了惊雷,飞快起身扭头一看,殿外一片平静。只有他心魔作乱。
废太子道:“原来二弟抱的是这种心思。”
经历诸多变故,他以往那温和宽容的笑已经不见了。他唇角勾着,眼睛弯着,笑意却未到达眼底。二皇子难以直视,也难以解释,呼吸发着颤避开眼神。
废太子突然问:“我母亲如何了?”
二皇子低声回答:“我已派太医为她看病。”
废太子道:“能否让我看她一眼?”
二皇子默默摇头。
废太子笑道:“你们已全盘皆赢,想必我不日将死,在我死前我还不能与母亲见上一面吗?未免过于残忍了。”
二皇子想说我不会让你死,但是说不出口。忽然之间,废太子坐起了身,一下子离他极近,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说:“二弟能否开个条件?”
“我什么都能做,只想看看母亲。”废太子轻声道,“这是临死之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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