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敌,起步晚了一些。可是多年的技巧是老练的,一路猛甩马鞭加快速度。
眼角瞅着红色骏马快追上来,白筠筠双脚踩着马镫,身子略微腾空,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土猛地往身后扬了出去。这把土还是刚才挑马的时候,趁人不备装在衣兜里的,此刻派上了用场。
绿吟没想到前面的女人竟然撒了一把土,又气又怒,可是眼睛进了异物睁不开。一手拽着马缰绳,腾出一只手来揉眼睛。
如此马技再好,也落了下风。
见白筠筠第一个归来,萧珩十分高兴,大笑着上前将她抱下马来。“筠筠总是让人意外。”
九江王睨着她,情绪喜怒难测,阴□□:“是让人意外的很。”
绿吟落后了三匹马的距离,转眼也到了地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绿吟跪在地上等候九江王的惩罚。九江王拿起那把匕首,毫不留情的挑断绿吟的左手手筋。
谁也没有料到九江王这般凶残,在场众人无不惊诧。何贵人吓得腿一软,要不是楚贵嫔在一旁急忙扶着,怕是瘫在地上起不来。传闻中,九江王是北地战神,心狠手辣,所到之处令敌人威风丧胆。现如今看来,传言并未夸张。
绿吟疼的面部扭曲,用力攥紧左手手臂,汗渍顺着鬓角淌到地上。“奴婢谢王爷不杀之恩。”
九江王不再看她一眼,反而将带血的匕首递给白筠筠:“本王说话算数,这把匕首是你的了。”
血迹顺着匕首滴在地上,萧珩怒道:“皇兄不可太放肆。”
白筠筠不理会九江王的灼灼目光,接过匕首,掏出帕子擦干净上面的血渍。满意的装入刀鞘,塞进马靴。
这把匕首上人命无数,这点血渍怕什么。再说,别人的血,又不是她的。
“皇上,臣妾喜欢这匹马,赐给臣妾可好?不过臣妾再喜欢,也知道人畜有别。臣妾再宠它,也不会让它欺负臣妾。即便哪天它惹了臣妾生气,臣妾也断断不会与畜生计较。”
“你!”九江王大怒,杀气暴涨,一手指向她,“白氏,你若敢羞辱本王,本王定不饶你。”
“皇上,王爷他好可怕。”白筠筠恍若无人的扑进萧珩怀里,回头看向九江王,“王爷,对号入座是病,得治!”
正当众人以为九江王会砍了她时,不料九江王杀气锐减,面上倒是露出一丝笑意,“阿珩倒是得了个宝贝,皇兄羡慕。”
萧珩冷言道:“皇兄只要别太过头,朕怎会不念兄弟情。”力量的角逐里,有各种各样迷惑敌人的手段。有虚情假意,有百般隐忍,也有蓄势待发。譬如九江王,看似对白筠筠一喜一怒,实则是探他的底限。
萧珩这话里的意思他懂,让他安分守己,可安享荣华富贵。九江王仰天大笑,拿起弓箭转身骑马进了林子。
她安然无恙,萧珩自然是满心欢喜。轻抚她的长发,问道:“你何时学会的骑马?害的朕为你担心。”
女子仰头看他,眸中尽是笑意,“皇上教过臣妾的。”昨晚教的,还是花式骑马。
萧珩一挑眉,“你…学的真快。”
白筠筠俏皮道:“皇上亲口说的,您是好夫子,臣妾是好学生,您还夸臣妾天赋异禀。”
萧珩顿时觉得一股子热流涌上脑门,这个女人还真是…天赋异禀,孺子可教也。
*
回到帐篷,白筠筠长舒了口气。九江王她不是不怕,可是这样的人不能顺着,因为顺着他的人太多了,因为太多所以他不当回事。
“小主,九江王太吓人了,奴婢今天差点被吓破了胆。”春杏煮着橘子皮茶,言语中仍有余悸。“不过小主,您何时学会了骑马?还骑的这般好。您不知道,何贵人和楚贵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的多了去了。
她上辈子是保险公司金牌讲师,做保险要与各种人打交道。要想接触高级别的客户,那就得会高级别的技能。起初骑马是为了与高端客户有共同语言,后来真心喜欢上了骑马这项运动。马这种动物,相处起来比人简单得多。典型的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
白筠筠笑道:“主要是皇上教的好。九江王这样的人,不可一味的顺着,也不可真的惹怒了他。”偶尔惹一下,他会觉得新鲜。惹的多,没准哪天就被剁了。
“小主说那些话的时候,奴婢看九江王瞪起眼睛,像是真的很生气。”
他怎能不生气,可是他的对手从来都是皇上,不是她。只是九江王为何单单跟她过不去?
从一开始挑帘子,半途截路,大酒碗为难她,再到今天的赛马。白筠筠眯起眼睛,里面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忽然眸光一闪,又想起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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