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被拉扯着出了院子,燕之急了,一把拽住了院门:“景行!”
她这才发现景行终归是个男子,就算是他身子不好力气也是比自己大了很多。
不等她再说什么,景行已是站在了门口,笑盈盈地回了头柔声说道:“这么怕跟爷回去?”
“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你回去算是怎么一回事?”燕之把手从他的掌中抽了回来赶紧往回退了两步。
“那你就每天多给爷做点好吃的,把爷的身子养起来”景行对着她眨眨眼,眸色幽深:“等爷的身子好了,你就得跟着爷回去。”
“王爷您自己都说了,看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汤药身子都是如此的,我可没有本事凭几顿饭就把您的身子养好了。”燕之被他说得一副小心肝起起伏伏,又是害怕又是带着小小的窃喜
两世为人,时至今日她才第一次遇到一个男子对着她做这样的事儿说这样的话,单是他不时的搂搂抱抱都让她的心里纠结成了一个硬邦邦的疙瘩,脑子里似是塞进了一团打了结的棉线,哪里还能好好的思考。
“你是爷的冲喜娘子。”景行堵在门口,正挡住了身后两名侍卫的视线,他小声说道:“是爷救命的药。”
燕之愣住。
他说她是救命的药
“别瞎想。”景行对着摆摆手:“快回屋去吧,爷看着你进屋再走。”
“嗯。”燕之望了他一眼:“你也早些回去歇着。”
景行又对着她抬抬手。
燕之不在多说,扭头回了屋子。
站在屋里扶着两扇门板,燕之支愣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半晌之后,她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了半个身子去
院门处景行依旧笑吟吟地站着,细高细高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单薄模样。
“哈哈!”对上燕之诧异的眼神,他得意的笑道:“爷就知道你得出来”说着话他对着她抬抬下巴,轻声说道:“你会喜欢上爷的”
‘咣当!’燕之退回了屋里,重重的拍上了两扇房门:“嘚瑟什么啊,我就是看你走没走”
“呵呵!”景行神清气爽地转了身就手把钥匙丢给了躲在暗处的侍卫:“锁上。”
“是。”侍卫接了钥匙合上院门从外面落了锁。
“拿来。”不等侍卫转身,景行的手已然伸了过来夺了那把钥匙:“回寝殿。”
听着外面彻底归于平静燕之才转了身,看见桌上摆着的大碗她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吃独食的还真就给我吃了一个”
端了饭碗去了厨房,借着锅里的温水把碗洗了,又收拾了厨房,燕之这才提着风灯回了屋。
铺了被褥,躺在床上出了会儿神,燕之又坐了起来,她爬到床脚打开了大包袱,从最下面摸出了一沓子粗纸。
纸是最便宜的那种,上面还能看见小小的木屑和一些杂质,燕之是买来当厕纸用的。
她现在心里已经乱到了一定的程度,精神亢奋异常,很想随便写点什么让自己分散一下注意力,才能让自己睡个安稳觉。
燕之可不想一个人瞪着眼躺在床上等着天亮
失眠的滋味太难熬了。
点了灯,在桌上把纸铺好,燕之才想起自己这里根本没有笔墨。
前些日子她在杂货铺子里见过有卖毛笔砚台的,当时她还拿起看了看,一问价钱便又放了回去。
“也没问问他明儿还来不来了”她趴在桌上,眼睛盯着微微晃动的灯光喃喃说道:“要是他总来的话,以后可得想想给他预备点什么吃”
若是景行常来自己这里吃饭,她还得好好的算计着身上的这点银子,虽说一口饭当不了什么,可毕竟是多了口人。
总不能把景行当猫喂了,给他剩下口饭就成
“哎呀!我的猫呢!”被景行闹腾了一个晚上,燕之直到此时才想起她的爱猫已经有时间没在眼前出现了,于是她赶紧穿好衣服提上鞋子出了屋。
“唐伯猫!乖宝贝儿!在哪儿呢?”站在门口喊了几声,燕之心急火燎的在房前屋后的找了起来。
唐伯猫的性子温顺,也不怕人,被她养的很是乖巧。虽然每天它都要跑到园子里撒撒欢,可到了晚上必定会早早地回来睡在燕之的床下。
“猫呢?”把厨房的一小堆柴火后面也看了,燕之还是没看到唐伯猫的影子。
心里一沉,各种乱七八糟不好的结果一股脑的涌了上来,燕之很怕它又去了王府里的膳房偷嘴,现在已然遭了厨娘的毒手
“我得出去找找!”想了想,燕之还是义无反顾地登上了猪舍抬腿爬上了院墙。
把腿搭在院墙上的时候她特意的留了心,就怕再刮出一条开裆裤来!
前段日子的苦练没有白费,如今再爬上这高大的院墙果然轻松了许多。
“姐姐果然有当飞贼的潜质。”骑在墙头上燕之不忘先往前院的方向瞅了一眼:“那东西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余光扫过,靠近院门旁边的墙头上似乎有一团小小的黑影!
“妈蛋的!这是谁干的没pì_yǎn儿缺德事儿!”
“你傻了?怎么不叫呢”
跪在墙头上,她哆哆嗦嗦地爬了过去,那团黑影果然就是失踪了许久的唐伯猫,只是它如今被用麻绳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实,连猫嘴都被绳子拴了几圈哪里还出得了声儿!
“就剩这么点肉渣了。”到厨房把不多的一把肉渣都喂给了狼吞虎咽的猫咪,燕之蹲在旁边看着它轻声说道:“明儿我多买点肉回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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