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榻上,趴着,要更有安全感。
两名女师傅的手,隔着薄绫裤放到陆莳兰的双腿,稍微一捏,便感觉到,这可真是个身娇体软的,隔着单薄的布料,也能感觉到里面肌肤的细滑。难怪那边坐着的男人,不爱娥娘爱玉郎。
被人捏得太舒服,尤其是脚心的穴位,“涌泉”和“百敲”本就有安神助眠之功,陆莳兰渐觉被睡意席卷,她的上下睫毛开始打架,实是有些难以抵挡困顿之感。又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无论如何不敢完全阖上眼。
这副想睡又不敢睡,奋力挣扎的神情落在霍宁珘眼里,不免引来一声轻哂。
陆莳兰偶尔睁开的眼前,很快出现一片针工不凡的细锦衣角,她顺着摆角看上去,便听站在榻边的霍宁珘用他那分外低磁悦耳的嗓音问:“困了?”
“嗯。”她轻轻点头,一双半阖的眸子朦胧涣散,双颊是浅浅靡红,果酒的威力这时才真正显出来。
霍宁珘居高临下看陆莳兰这娇慵无力的醉态片刻,突然沉声道:“出去。”
那两个女师傅也算有眼色的,一听就知道是在对她们说。两人心头一颤,迅速退了泉室外。
霍宁珘缓缓来到榻边坐下,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少女的脸庞,问:“下回还跟不跟同僚来这样的地方?”
他明明只坐了一小块地方,却给陆莳兰带来强烈的逼仄感,她下意识摇头,肯定是不会再来,但此时的摇头,更多的却是被面前的男人所慑。
霍宁珘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我送你回家。”他轻而易举将她抱起,依着自己坐在榻上。
陆莳兰浑浑噩噩,其实已不大清楚现在与她说话的是谁。她只觉自己几乎是靠在他怀里,宽阔炽热的胸膛,处处昭然着与她的不同。
她的脚也很快落在对方手中。
霍宁珘本是要帮她穿好鞋袜,握在掌里时,手指不免停在柔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流连不放,异样的感觉引得怀中少女的身躯不自觉地轻颤。
安静的门前却突然一声作响。
“……谢三你疯了?”蔺深望着默不作声晃到他跟前,装醉卖傻地跟他凑近对视片刻,却突然斜斜撞开门的谢遇非,不敢置信回想他这一连串举止,这是活腻了?
谢遇非也害怕啊,一直抖抖抖,害怕惹怒七爷,对方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他还是做了,打开门后,却是傻眼。
七爷正握着槿若的脚,虽然他只看到短促一个画面,就什么也再看不到。蔺深为了谢遇非的性命着想,已迅速将他抓出去。
七爷果然是想借着沐汤……对槿若做点什么!正常的男人怎会握着另一个醉酒男人的脚?这可是七爷啊,他从小到大崇拜追逐的人!怎么也会误入歧途……谢遇非整个人仿佛被雷劈。
陆莳兰已彻底睡着,发出细细均匀的呼吸。霍宁珘将她的鞋袜一一穿好,直接将人横抱起来。
他经过门外的谢遇非面前时,谢遇非在心中呐喊,死了,死了,自己要死了……然而,在蔺深和谢遇非饱含万千种心绪的目光中,霍宁珘仅是面无表情,抱着人不紧不慢走了过去。
***
季嬷嬷如常等着自家姑娘回家,突然接到有人来报信,让她去伯府外接大公子。她心里陡然不安,莫非是陆莳兰醉得人事不省。
果然,季嬷嬷便见停在伯府门前的马车里,下来一个年轻男人。
季嬷嬷虽只见过四、五岁时的小霍宁珘,但对方的聪明漂亮给她的印象极深,又加之是自家姑娘的未来夫君,那小郎君幼时的容貌几乎十几年如一日地清晰印在她记忆中。
但人长大了容貌总是要改变许多,小时候的霍宁珘一张团子脸肉嘟嘟的,现在却是轮廓深邃,棱角分明,因此,季嬷嬷此刻看到,只是恍惚片刻,不由疑惑地多看了两眼。
霍宁珘下了马车来,正是为方便季嬷嬷上车接人。
季嬷嬷赶紧进入马车车厢,便见自家姑娘垂着脑袋,靠在车厢一角,自己早上帮她穿那身淡紫色薄衫已然有些发皱。人却是睡着了。
便疼惜道:“公子怎喝这样多。嬷嬷来接你呢。”
“嬷嬷……”陆莳兰对自己从小最依赖的季嬷嬷自是不同,被对方唤醒,隐约认出人来,便靠着她,任她搀着下车。
季嬷嬷力气大,扶陆莳兰并不费劲。
她想着,还是得问清这送陆莳兰回来的是谁,便趁着对方的车夫尚未将马车帘子放下来,看向里面那位着实貌若天人的高大男子,问:“敢问公子是我们家大公子的哪位朋友?实是劳烦您送她回府了。”
她便见对面的男人在马车里看着自己,平静回答:“霍宁珘。”
这个名字令季嬷嬷愣住,心中顿时滋味复杂,她的惊愕显而易见,忍不住又直直打量对方片刻。
霍宁珘任她打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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