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就要离开。自是舍不得。
江照英看到阿眸的心都要跟着陆家小子飞了, 心里已经有了择主的意向。
江照英以前是没有见过萧隐, 难免担心此人是被老臣捧得高,名不副实。但今日一见,对方的气度远超他的想象, 权衡之下, 已然动摇,想要投效这大乾的正统嫡脉。
萧隐亲自来这一趟,既收揽了江照英,又带走了陆莳兰, 实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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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岳宁城北面来的, 正是霍家的军队,只是领军的人,却并非霍宁珘。
从京城到岳宁,几乎是倍于从南京到岳宁的路程。霍宁珘当然不可能有萧隐来得快。
这支队伍是由霍宁珘颇为信任的一员将领带领,作为前锋。
江照英也不敢大意,交涉之后,并没有打开城门。那霍家的人马倒也没有攻城,而是按原计划,掉头朝东追去。
这个时候的霍宁珘,却是抓了个人。
在他临时所住的客栈房间里,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女蒙着面,双手则被束缚在身后,被重重摔在地上。
这少女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高大男人,道:“你——你想要做什么,放开我!”
霍宁珘淡淡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他朝身边略一示意。立即有人上前,揭开这少女的面巾。
露出来的,是一张俏生生的白皙脸孔,容貌中能见几分东夷人的特点。
霍宁珘看了水影呈来的画像,又看这少女两眼,让女影卫上前,确认这女孩没有易容。道:“果然是东夷国的弥宣公主,幸会?”
这幸会二字的吐音,自然满是讽刺。
这少女见霍宁珘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浑身微微一僵。她当然也是看过霍宁珘的画像的。
霍宁珘的外表无疑极为出色,尤其是那如画的眉眼,不知有多慑人魂牵,一直以来,都是京中无数贵女的香闺梦里人。
但弥宣公主看着面前的男人,满心却只有惧意。因为,霍宁珘眼底似可结冰,令空气中也如有一层肃杀。
她方才更是亲眼看到他拧了她的侍卫的脖子,心里自是剧烈打鼓,不知道他会怎样处置她。却是嘴硬道:“霍宁珘,我既然落到你手上,自是要杀要剐随你!”
“带上,出发。”霍宁珘随即下令。
旁边的影卫又将这少女提起来,动作当然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令这弥宣公主低呼了两声。她是东夷的金枝玉叶,从小受尽宠爱,周围服侍的人都是小心谨慎,哪里受过这般粗鲁的对待。
“放开我!”弥宣扭动着身体,狠狠瞪着霍宁珘,道:“否则,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霍宁珘跨坐上马,嗤了一声,对这弥宣公主的威胁充耳不闻。
***
萧隐没有骑马,而是陪了陆莳兰乘坐马车。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
萧隐这马车准备得宽大,车里还备了厚厚的披风,他拿披风披到陆莳兰身上,道:“睡会儿罢。”
陆莳兰看了看萧隐,道:“我想让嬷嬷进来。嬷嬷年纪大了,受不得寒。”
萧隐答好,果然叫了季嬷嬷进马车。自己却没有出去的意思。
季嬷嬷也正好不放心,进了车内,她便赶紧坐到了陆莳兰和萧隐的中间。
注意到季嬷嬷脸上防范的神态,陆莳兰与萧隐都是微微一愣,两人都有些尴尬。
陆莳兰没有料到,有一天,她与师兄也会走到这一步。她便靠着季嬷嬷,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真的太累,还是仅仅还不想与萧隐说话。
季嬷嬷则不时拿眼看看萧隐,惟恐他做出什么qín_shòu行为一般。
萧隐看看这主仆两人,想了想,自己还是出了马车,选择了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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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当今形势,从地理位置上看,萧隐为首的南直隶沿东海一片,被冠以“东乾”称呼。萧慈那里,则被称为“南乾”。
论兵力和幅员,自是霍宁珘第一,萧隐第二,这两人皆远胜萧慈,但南乾胜在地理位置好。
萧隐若先攻击萧慈,就会腹背受敌。
而霍宁珘兵力虽盛,但若是来攻打萧慈,不仅得面对萧慈、萧隐,北面还有蒙古伺机欲动。
因此,霍宁珘与萧隐最先开战,也是必然。
只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这两方的最高主帅,会在第二天的早上,在这样不起眼的峡谷中相遇。
萧隐勒住缰绳,面容隐在将军盔的阴影下,遥遥看着前面的霍宁珘。
霍宁珘的目光则巡过前面萧隐的人马,寻找着陆莳兰的身影,只是一瞬,便锁定那辆马车。
两个男人的目光交错,这峡谷中有一刻静得惊人,仿佛连风声也凝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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