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义绝,却也是不会再有任何退让。
霍宁珩便说:“想好了么?是出京还是留下。若出京,想去哪里。”
霍宁珘道:“萧冲邺多半会让我去蜀中。”
“不错。”霍宁珩颔首。萧冲邺定然不希望再让霍宁珘染指北边霍家的兵权,也不愿让他靠近沿海,让霍家的海上生意如虎添翼。
蜀中此时大多还是羁縻统治,势力驳杂,形势复杂,比云南好不了多少,是萧冲邺最可能让霍宁珘去的地方。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岑索的声音,他在外禀报道:“四爷,情姑娘过来了。”
霍宁珩已帮霍宁珘披上中衣,便道:“让她进来。”
“四哥,七哥……”宋情进了屋,目光落在霍宁珘身上,担忧显而易见。
知道她是来关心自己的,霍宁珘便道:“无事,这是皮外伤,受得住。”
宋家两兄妹惯来受霍宁珘信任,三人便一起说了会儿话。
宋情偶尔侧首看看霍宁珘,她知道,经过今晚,霍宁珘与肃国公必将各自分权。她爹会选择效忠国公,但她与哥哥,肯定是追随霍宁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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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此时也在规劝萧冲邺:“皇帝不可忘记你小舅舅对你的好。那是哀家的手足,哀家的亲弟弟。”
萧冲邺在心里嘲笑太后的妇人之仁,道:“母后不是亲眼看到了吗?小舅舅是如何逼朕的?不过,只要他遵照朕的旨意,即刻离京去朕安排的地方,朕自然会网开一面。”
梁同海这时来禀:“皇上,太后娘娘,方才国公府那边有消息说,国公爷请了家法,亲自鞭笞首辅三十余鞭,若非老夫人拦着,怕是要打得更厉害。”
太后闻言,自是担心起来,她本说想让霍宁珘过了年,天气暖和再走,看了看萧冲邺的脸色,道:“皇上,便让你小舅舅略养几天伤再离京罢,这天寒地冻的,万一走出去,出了事情。否则,你外曾祖母那边,也不好交代。”
萧冲邺却是冷冷一笑,眼神越发阴沉。看罢,他这个皇帝,还需要向一个老妇交代。道:“行,也不差这几天。”
所以说,赶走霍宁珘又有什么用?
萧冲邺自己很清楚,他现在所依仗的,正是萧家正统与肃国公。赶走霍宁珘,还会有霍宁珩。
只要霍家目前还掌握着兵权,他就不敢真正动霍家的人马。
让霍宁珘多留几天也好,他还有一场好戏,要让陆莳兰看看。
想到终于能将霍宁珘安排出京,就不会再有人能阻碍他得到陆莳兰,萧冲邺终于笑了笑,并拟了旨,只待霍宁珘一走,就将陆莳兰调到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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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莳兰这个时候,正好端端地在都察院里延值。
如今天时的确很冷,她让人往炉子里多加些了炭火,喝杯茶提提神,才想起先前太忙,忘记叫人带话给季嬷嬷,她要晚些回去。
手里有两个案子才收尾,年底的考核事务又来了。
历年考核皆由吏部与都察院共同完成。
吏部主要负责考察官员业务实绩,都察院则主要负责考察官员的德行作风优劣,是否勤政廉政,尤其是,若是受过惩戒的,当年考核都会受到影响。
陆莳兰正在拟写今年考核勤政廉政的方略,今年多开展了几项巡视,主要条目也与去年有所变化。
她虽是如常在办理公务,但是今晚,霍宁珘和萧冲邺的人都将她盯得格外紧。
只不过,那两个男人都心照不宣,要看今晚究竟鹿死谁手,才来动陆莳兰。
谁知,肃国公中途插手进来。两人都没有能真正压制对方。
陆莳兰被急急召来侯府,已是深夜。她被召进的却非霍宁珘的书房,而是他的寝室。
顿时令她有些不安。她随即发现首辅与平时的不一样,这个天,他只穿一身中衣中裤,虽然这室内比外面暖和许多,但也的确单薄。
她又看着霍宁珘的脸,总觉得他的面色比平时苍白,眉目间仿佛带着一股淡淡忧郁,这样的忧郁感出现在这张过于好看的脸上,尤其是出现在这张总是冷淡倨傲的脸上,让人看后莫名就为之牵动心神。
她便问:“首辅怎穿这样少?是哪里不舒服,才歇完起身?”
她并不知道霍宁珘受了鞭笞,身上带着伤,只是纯粹地想要过来禀报方略。
然而,霍宁珘神色虽然似比平时虚弱,举止还是如常的强势不容拒绝,他伸出手,轻易地就将陆莳兰揽入怀里。
陆莳兰被紧紧箍进男子强健的怀抱中,不由一怔,她想到自己身上还带着室外的霜雪之气,而霍宁珘穿这样少,将寒气过给他身上就不好了,便挣扎起来,道:“首辅,你放开我。”
霍宁珘低头看着这个明明很柔弱,在每回延值或熬夜办公时却总是很精神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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