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困了,你便服侍夫君更衣,沐浴,就寝。”
“……”陆莳兰疑惑地看了看首辅。她以为的假扮夫妻,就是穿个女装,两个人出现在外人面前时,看起来是一男一女就行了。谁知还得服侍他更衣,沐浴,就寝?
霍宁珘看穿她的心思,笑了笑,道:“你不愿意服侍夫君也可以,那我服侍你?”
陆莳兰吓得忙说:“这怎敢麻烦首辅。首辅,这船舱里又无人看见,我们不用扮成夫妻罢?”
“这样怕?怕我假戏真做?”霍宁珘看着她,似乎是要让她宽心,道:“你放心……我雇了个大婶,已经将水烧好,用不着你服侍。那我先去洗,省得你这样担心。”
这船主舱的净室在门外面,的确有个四十来岁的大娘,往净室里搬好热水。
过了一阵,霍宁珘便回来了,他身穿素白薄绫中衣中裤,身影懒靠在榻旁,道:“你的水也放好了,那大娘已去外头,赶紧去洗。”
等陆莳兰入了净室后,霍宁珘来到外舱。蔺深便向他禀报:“七爷,暂且没有发现裴夙隐那边的异动。”
霍宁珘颔首,那裴夙隐要跟着陆莳兰,那便跟着好了。正巧,他打算向对方宣示一番占有权。最重要的是,他觉得陆莳兰的失踪有蹊跷,就这样巧,遇到了师兄被救下?
也有可能,是裴夙隐去过东津卫,强掳了陆莳兰,或是陆莳兰主动跟他走,被自己得到风声,追了过来。
陆莳兰很有可能是主动跟着裴夙隐走的,因为他找到她的时候,她的确与裴夙隐看着便知关系颇不一般。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令他起了杀心。
霍宁珘的神色与面对陆莳兰时全然不同,冷声道:“加强戒备,监视好那裴夙隐,发现他身边的人有异常立即禀报于我。”
“是,七爷。”蔺深回答道。
霍宁珘回到里舱,发现陆莳兰倒是洗好了,但还在最里面的小隔间。知道那姑娘还在里面磨蹭,约莫是想磨到他先入睡。便来到隔间外,道:“我先歇了。”
说完也不待陆莳兰回答,真的独自上了罗汉榻。
陆莳兰出来的时候,便见霍宁珘呼吸匀长,看着是已入睡。
这屋里有两张床,一张就是霍宁珘此时躺的那张罗汉榻,另一张稍宽些许的床却是留给陆莳兰的。
她挪动脚步,鬼使神差地来到霍宁珘榻边,看向男子的睡颜。她以前还没有见过首辅睡着时的样子,不由地就将目光凝注在他的脸上。
这样冷酷不羁,英姿伟逸的一个人,睡着以后,面容却似柔和下来,显得这样的无害。
陆莳兰再次觉得,首辅是长得真的极好看,一双眉英气逼人,长睫密而黑,垂下来覆在眼下,那管高挺的鼻梁尤其生得好,如镌刻般又棱又美,而嘴唇的形状,更是精致。
她竟一时为这容色所迷,看得有些怔,直到男子的眼睛睁开,与她四目相接。
陆莳兰立即转身离开,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回过神时,她已仰面躺在充满男子体温的床褥间,被霍宁珘结结实实压在身下。
第70章
陆莳兰愣了愣。他的身躯与她紧紧相贴, 没有一丝缝隙, 来自男性的沉重坚实的压迫,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尤其是,她身上只穿着丝薄轻透的中衣中裤,立即就挣扎起来。
“首辅放开我!”他与她悬殊的力量令她的反抗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被霍宁珘捉了两只细白腕子,固定在她头顶上方。
他的声音低沉,隐隐含着愉悦笑意:“我还以为是哪个女刺客?原来是陆御史。”
女刺客?陆莳兰一噎,她今日才见到他与人恶斗的能耐, 她做女刺客来行刺他, 岂非是以卵击石, 自取灭亡。
霍宁珘又道:“这可不成,我对陆御史毫无防备,你若想对我出手,着实容易得逞。得先仔细搜搜你的身才是,看看陆御史身上可藏有行刺的武器,否则被你害了也不知晓。”
搜身?陆莳兰闻言心悬了起来, 忍不住瞪着他,竟难得的略带讽意:“首辅以往都是这样对待女刺客的, 亲自搜身?”而且是拖到床上用这样的姿势搜?
霍宁珘为她挑着眉质问的神情又轻笑了笑, 慢慢答:“对待别的女刺客,自是捉了便丢进刑狱拷问。但若是陆御史……当然与旁人不同。必须要亲自审。”
陆莳兰皱眉道:“首辅明知我没有武艺, 如何行刺你?再说,我因何理由要行刺首辅?”
“也是。”他赞同, 便反问道:“那你站在我床前默不作声的,是想做什么?”他还故意审起来。
陆莳兰自然是回答不出,她原本纯粹只是想看看首辅睡着没有,谁知走近之后,一时失神,竟看了一小会儿。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叫她如何回答。
只道:“总之,我没有想过害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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