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很不高兴,她既不高兴于那人的儿子觉得翅膀硬了,就敢忤逆自己的意思,更不高兴眼前这个在大放厥词的家伙,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说什么我这个妇道人家没有资格与你说话,去把武幽王叫出来?哼,看来得了姓安的推心置腹,冀州的那位将军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了!
宋稚干脆就让崔东窗去叫来武幽王,心想你不是翅膀硬了吗?就让这个匹夫来杀杀你的锐气!好让你知道,谁才是武幽王府的真正主人!
如今冀州将军正跟着节度使北征抗击因大旱南侵的契丹,自然不会驾临武幽王府,来人是冀州将军麾下的一位实权校尉,本来他是领命回冀州调拨人马,谁知半路上出了这么个糟心事,顶头上司的儿子死了,要他将尸体带回冀州,一门心思都在北方战场的虎头大汉,脑袋一热就风风火火的跑来了武幽王府。人死了总得有交代不是?心里腻歪与妇道人家打交道,又觉得和大管家说掉价,就就直接喊了武幽王的名头。
“哼!今天要是不给咱一个交代,定要搅得你姓李的不得安宁!”张姓校尉如是想到。
不一会儿,段平生到了,五大三粗的张校尉没有反应,因为他并未认出来者便是武幽郡王,以前还是大头兵的时候,他曾远远一睹武王李长风的傲人风姿,看到穿着素袍的段平生,不声不响坐到对面的位子,柔柔弱弱像个娘们,没有武王一星半点的影子,于是没有理会。段平生打定了主意要将冷战进行到底,没有请安,而崔二管家把他领到门前就站住了脚,大堂之中王妃宋稚丫鬟紫鸢都成心想看笑话,故意不去介绍,大管家沈宫则眼观鼻鼻观心,索性让场子继续冷下去。
等得不耐烦的张校尉,一把抓过旁边的茶水,连同茶叶一并吞入腹中,而后啪的一声将茶杯拍到桌子上,气叫道:“娘的,你们武幽王也太不爽利了,怎么叫了半天,还不见人来?”
“找本王所为何事?”
段平生冷不丁的回应,顿时惊得张校尉没能立即反应过来,铜铃般的眼珠子上下瞄着段平生,边瞄边摇头:“你就是武幽王?”
“如假包换。”
“不像啊!我看你连个娘们儿都不如,怎么会成了武幽王?”张校尉的让紫鸢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他又立马怒视紫鸢,“男人说话,娘们儿插什么嘴,不懂规矩!”
紫鸢气急,眼光如同尖刀狠狠地剜在张校尉身上,宋稚眉头微皱,思量着是不是先把这不懂规矩的家伙打出府去。
大大咧咧的张校尉哪里知道他已经触怒了王府里真正的主人,扭头就质问段平生:“咱家将军的儿子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你的王府里,你要给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别说段某人了,宋稚第一个气不过,好家伙啊,你家将军的儿子来我王府刺杀,那是明摆着打我王府的脸啊!我们还没有讨说法呢,你居然恶人先告状,给你一个交代?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宋稚觉得没必要再假借张校尉的手来敲打段平生了,继续这么下去,武幽王府颜面何在?宋稚要的是榨取段平生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她可不想倒了武幽王这杆大旗,当即冷哼一声:“沈宫,送客!”
“送客?我送你娘的客,今天要是不给咱个交代,跟你们没完!”
张校尉正说着的时候,一直被他轻视的大管家沈宫却忽然出现在他的背后,紧接着就被抓着肩膀向堂外拖去,自恃武力的他挣扎不得时才发现,大管家的境界居然比他高几层楼,顿时惊得冷汗直流,就这么被拖着连同将军公子的尸体丢出了王府。
此时张校尉的几位下属正在王府外等着呢,看到校尉被打了出来,立马不干了,可是痛入骨髓的张校尉意识到碰了硬茬子,赶忙抱着尸首招呼着下属扯呼了。
一场闹剧提前落幕,段平生有些无语,他已经猜测到那个武夫会回去如何禀报,除了加深幽州冀州两位将军之间的间隙,便没有其他可能,算起来,他反倒成了获利的一方,毕竟王府里的那位将军今后会或多或少的被冀州将军所掣肘。
见没有了自己的事情,段平生就要起身离去,蓦地被宋稚叫住,他想着王妃估计是因其不敬而发难,却听到:“明天是先王忌日,本宫身体有恙,就不回王府了,就让你代本宫打扫先王故居吧。”
“分内之事。”段平生沉声回应,离开大唐,刻意不去看宋稚那阴晴不定的面色。
“念你本本分分做了几年傀儡王爷,就让你逍遥这最后的几天吧。”
宋稚嗓音低沉,紫鸢没能听到,境界高深的沈宫却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除了为先王默哀外,再无其他想法。
……
上代武王李长风因为牵扯太平逆党,命丧大狱,朝廷明令禁止为他建墓立碑,却对打扫王府故居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在三年前开始,每逢此日,王妃的身体便恰好抱恙,不过这正好顺了段平生的心意,要是有她在场,那件东西反倒是不好取来。
随后的时间,段平生始终致力于蕴养灵气与冲击穴窍,不过灵气蕴养不是一时之功,冲击穴窍更是受限于那惨绝人寰的根骨,还没怎么在经脉中运行,灵力便已逸散完毕,若非白衣影卫帮他打下基础,否则比现在还要不堪,因此,段某人愈发希望明天到来,他恨不得此时就能插上翅膀赶回老王府,查看那件东西到底还在不在?
时间在煎熬之中缓缓过去,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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