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找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气氛,无疑“尴尬”最为合适。
李青梅没想到张煜会当众说出这番言语,李江北则惊讶于自己始终未能察觉兄长心迹,宋稚对此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又想起了先前她“撞破”的那件事,生性多疑的她对此始终耿耿于怀,面色不禁冷了下来:“张公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张煜笑笑,故意不去看毒妇冷眼,摇头说道:“怎么能是乱说呢?本公子在珍珑品奇上见得两人眉来眼去,武幽王更是一展高妙琴艺,弹了一曲催人泪下的凤求凰,连我都要为之折服不已,忍不住将那把凤凰琴拍下,赠予泪眼朦胧的青梅郡主。”
张煜看向神色不宁的李青梅:“敢问郡主,那把凤凰琴此时在何处啊?”
李青梅见到李江北的目光望来,眉眼慌张,支支吾吾不敢作答,她心中焦急不已,生怕心上人误会了什么,刚想谎称自己把凤凰琴丢了,可是眼角余光看到段平生的落寞身影,又不忍继续伤害他的感情。
李江北微微皱眉,而宋稚则再难忍让,不过她并未将火气发向李青梅,而是不顾张煜身份,寒声说道:“一派胡言!江北和青梅两小无猜,自小便般配无比,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至于你口中的眉来眼去,纯属无稽之谈,张公子,再过几日便是我武幽王府大喜的日子,还请你慎言慎行。”
“呵!本公子说的句句实情,否则我为何破费万两白银买琴送人,还不是被武幽王的琴音所感,被两人的情意所动?”
张煜斜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段平生,暗道我没办法对付你,自然有人能惩治你,而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一半,宋稚越发想要尽快除掉段平生,李江北的笑容也彻底消失,目光冰冷,看向一言不发的段平生。
不过沦为众矢之的的段平生,心底却暗笑不止,他正愁没有好办法继续挑拨李青梅和李江北的关系,结果张煜就送来了绝妙助攻。
他忽然发觉自己往日对待张煜的手段,实在是有些狠辣,心说既然你这般帮我,那以后动手就不往脸上招呼了。
宋稚死死盯着优哉游哉的张煜,她为了能搭上燕王府这条大船,不惜一切代价,别说段平生和李青梅没有什么猫腻,就算是有,她也可以当做不存在,极力促成两座王府的联姻。
冷眼旁观的罗白羽清楚看到了宋稚眼中的杀机,意识到了张煜已经触碰到对方的底线,赶忙拉着这位口无遮拦的纨绔子弟匆匆离去。
尴尬气氛中,李江北蓦然问道:“王兄,那人所言可都是真的?”
深知沉默才是王道的段平生继续一言不发,只是表情中又多了几分怅然。
哼,老子就是不说,你们随便猜去吧!
宋稚连忙安慰着儿子:“那夫子后人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你别听他胡言乱语,青梅的心呐可是一直都向着你的,她在广寒宫的半年里,还给你绣了块手帕呢!那精细活连我都惊叹无比,你呀,就别胡思乱想了,青梅怎么可能看得上他?来来来,青梅,快把那块手帕给江北看看!”
“……”
李青梅下意识看向了段平生,白鸾道人领着王府供奉夜袭老王府的那一夜,她见段平生饱受炼脏之苦,就用手帕给段平生擦汗,事后也没有要回来,现在她从哪里找一块手帕给李江北看啊?
李江北看到青梅郡主的窘迫神情,心思越沉,而宋稚则继续连声催促,别无他法,李青梅只好扭扭捏捏的说自己把手帕给搞丢了。
“手帕搞丢了?”
神色莫名的李江北再度问道:“那凤凰琴呢?此时在何处啊?”
听得心上人的质问,李青梅只觉得有万般委屈难以言明,一身青衣如同雨打浮萍,显得尤为楚楚可怜,她看向了段平生认为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他的那本就不应开始的暗恋,而李江北却误以为,李青梅到了此时都不忘向段平生暗送秋波,冷哼一声,甩手离去。
李青梅立刻慌了神,而宋稚则按捺心中怒意,催促青梅郡主把李江北追回来。
“江北哥,别走,你听我解释!”
李青梅忙不迭的含泪奔去,可李江北却也拥有一身不俗轻功,两人转眼间便离开了碧湖范围。
宋稚见得段平生仍旧是原来那副寂寥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的喝道:“都是你干的好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段平生冷哼一声:“我是武幽郡王,这个身份够了吗?”
毒妇咬牙切齿不已,那两个实权校尉则立马将兵刃彻底拔出,不过段平生旁边也站着贾龙阳和沈宫,宋稚见自己讨不到好处,随即含恨离去。
徐得意摇头道:“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武幽王,你们家的事可真够乱的。”
“让先生见笑了。”段平生拱拱手,把徐得意领入埋书楼,特意出言介绍,“我自小便在这楼中读书,小凳子识字后便时时陪伴左右,要论学问高深,一般的秀才也要甘拜下风。”
徐得意看着羞涩的小凳子,微微一笑:“此子眉眼清明,暗有气运加身,日后定当不同凡响。”
段平生立刻见缝插针道:“既然先生这般看好,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你想让我收他为徒?”徐得意一眼就看出了段平生的想法,他轻轻摇头,“我不过是个居无定所的游学之人,在这幽州城待不了多少时日便要继续北上,朱紫拜师于我,并不合适。”
段平生有些遗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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