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怪老头的话,钱员外的眼神立马一颤,先前与曹安打过照面后,他真的在马车中,念叨着手下抢来的小姑娘,听说货色不错,还是个雏,刚刚谈了一笔大生意的他,便立马出城想要开开荤。
钱员外在幽州城外的庄园里,养了不少抢来的小姑娘,虽说其中一大批都花了银子,却是强买强卖,为了自己的好日子,他一直没敢招摇,可这件事偏偏被那该死的老头当众揭穿,这叫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再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幽州城里没少流传钱员外的fēng_liú韵事,察觉到围观者的怪异目光,他毫不犹豫的大声斥责道:“一派胡言,你这疯老头休想用胡言乱语来摆脱罪责,将军,我好歹也是幽州城有名有姓的大商人,莫非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一个疯子折辱名声?还不快点把他捉了!免得继续疯疯癫癫祸害别人!”
面对钱员外的质问,曹安知道这家伙是在给自己施加压力,可问题是,两人的说辞,他更相信怪老头的话,不单单是因为老人实力高强,还由于钱员外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已经透露出了些许意味,再加上钱员外的风评,没准这实力强大的疯癫老头,说得就是真话。
此时的曹安,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假如老头不是高人,依照他原先的做派,必然会站在钱员外一边,事后少不了拿些好处。但好死不死的是,老头九成是枚碰不得的硬钉子,聂锋镝更是在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于情于理,他只能站在绝对中立的位置,秉公执法。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身份只是城门守将,这种事情理应留给衙门来处理,可他派去通知的手下半天没回来,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钱员外,这人咱们不急着抓”
曹安用商量的语气,缓缓说道,可他还没说完,就被钱员外极其粗暴的打断了:“怎么不急着抓?我还有一笔大生意等着谈呢!耽误了时辰,你赔的起?”
钱员外一边说着,一边用极其愤慨的样子投去鄙视目光,让曹安在心中破口大骂,给脸不要脸!
“钱,什么时候都能赚!”曹安被钱员外的话激起了怒气,眼神冰冷的盯着钱员外,“可这毕竟是涉及人命的大事,就更不能着急了,等到衙门的人来了,你怎么着都得跟着去一趟。”
“去一趟?去哪里?衙门?”钱员外瞪大了眼睛,“犯事的又不是我,让我去衙门作甚?不去!谁爱去谁去!我说曹安,这么简单的事情,直接把人抓了不就得了?费劲巴拉的你要干什么?”
曹安冷笑一声:“简单?不,可不简单!刚刚钱员外可是口口声声说,这老者是要蓄意谋杀,不把你们都请到衙门,这案子结不了!另外,钱员外不是说有别的竞争者,买通这位老者,不让你参与那笔买卖吗?好啊,说出交易地点,本将这就带人把到场之人捉来,咱们当面对峙,看看是谁做出了买凶杀人的恶事!”
曹安的话掷地有声,尤为硬气,搭配上一身的盔甲,整个人显得无比威武,话音刚落,居然引得好些旁观百姓不由自主的出言叫好,更有甚者,冲那神情微变的钱员外大喊大叫。
“快说啊,姓钱的,不是说有人要杀你吗?有曹将军为你做主,你还犹豫什么?”
“是啊是啊!曹将军都这么说了,你为啥还磨磨蹭蹭,是不是真的像老头说得一样,你要去城外玩抢来的姑娘啊?”
钱员外被围观百姓说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吹胡子瞪眼道:“放你娘的狗屁!”
可他一个人的声音,哪里比得上一堆人的声音,很快,各种各样的骂声就压得他浑身颤抖,抬不起头来。
曹安见钱员外几近崩溃,念及两人往日的交情,还是出言为其结尾,将嘈杂声响彻底镇压下来,不过,钱员外可没有半点感激的心思,因为要不是曹安多管闲事,随随便便将这疯老头打发了,能让他这么难堪?说起来,他明明是受害者,马死了,车倒了,人也受了伤,可那老头跟个没事儿一样大快朵颐,自己却被一帮子百姓肆意谩骂。
不知道曹安为啥突然转了性,要帮着这死老头说话,钱员外无比恼火的瞪了眼曹安,心说自己平时没少孝敬银子啊,想到一会儿衙门来人,可能越闹越大,有心脱身的钱员外,便不再强求曹安拿人,沉声说道:“既然曹将军坚持认为这老头,不是蓄意谋杀,那我也没什么好讲的了,我现在要急着谈生意,让他把我的马钱拿出来,这总行吧?”
钱员外说完,就死死的盯着曹安,面露威胁之意,要是这家伙不知好歹,继续帮着老头追根究底,他就直接把曹安贪赃枉法的事情抖出来,到时候大家要死一块儿死!
曹安被钱员外看得心颤,暗道不能把钱员外逼到绝路,否则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本着早死不如晚死的态度,他无视了聂锋镝的存在,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可以,本将亲眼看到是那位老者杀了你的马,让他赔钱合乎情理。”
接着,曹安硬着头皮向狼吞虎咽的老头说道:“老人家,钱员外不再追究伤人之事,可你当街冲撞车架又杀马吃马,乃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实,趁着官府没来,本将自作主张让你们私了,你只需要拿出赔偿马匹的银子,这事儿就当揭过去了。”
曹安语气十分诚恳,生怕惹到了这位武功高深的怪老头,尽管他同样派人通知了龙门,可他不指望对方能帮上忙。
然而那怪老头就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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