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曹安命令所有手下都打起精神,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任何问题,他自己更是强撑着挺起身板,脸上的彷徨之色,尽数敛去。
没过多久,便有两人沿着官道,从城里溜达到西城门边,龙门铜钩为冷面男子介绍西城格局,以及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当然少不了提及此地污秽丛生,理应重点查处。
聂锋镝对于鱼得水言语中的暗示,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倒是远远发现亲自守门的曹安,不禁多看了一眼。
在他先前掌握的情报中,吕三思集团,利用广进赌坊作为地下洗钱的地点,就是通过曹安把手的西城大门,利用夜间输送非法利益,所以他早就对曹安的面容了如指掌,当然,吕三思集团中的其他官员也不例外。
只是这一路行来,聂锋镝并没有刻意隐藏身形,而那些西城官员都像躲避瘟神一般,闭门不出,唯独这位城门守将挺胸昂头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冷面判官不动声色,继续倾听鱼得水的介绍,两人就这么顺着人流,走出了西城大门,只当曹安不存在一般,在西城城外待了许久,看遍了城外村庄,又眺望了宽阔城墙,这才又返回城中,再一次看到了曹安的身影。
这一次,曹安没有继续在门边值守,而是在处理一个突发事件。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疯癫老头,正排着队进城之时,突然跳到了一旁,冲撞了迎面而来的一驾马车。由于马车里边,坐着一位和曹安交好的西城富商,所以他的目光始终集中在马车之上,亲眼目睹了老头挡在马蹄之前的一幕。
曹安本以为那扮相邋遢的老头,想要用仙人跳敲诈一笔银钱,可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与马匹迎面相撞的老头毫发无损,,反倒是马车直接跟着骤然死去的马匹倒在了一边。
这一幕人,让曹安无比愕然,他只觉得那身怀武功的老头突然犯了神经,可更让他惊愕的还在后头,老头嘴里念叨着:“有马肉吃啦!”
就疯疯癫癫的扑倒已然倒毙的马匹之上,一挥手,就直接撕下一条马腿,也不管生的熟的就血淋淋的往嘴里塞,他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直竖大拇指,可旁人看得却无比反胃,好些个忍不住直接吐了。
曹安眼见情况不对,立马指挥手下冲了上去,先行将那摔得七荤八素的富商一行解救出来。
富商的脑袋被狠狠地撞了个大包,要不是马车里边装饰豪华,指不定这一下就得让他晕过去,满心怒火的他,可不管眼前的景象有多么骇人,就指着老头的鼻子喝问:“你这老头活腻歪了?”
闻言,曹安心说坏了,这其貌不扬的老头能立马弄死你家的马,你说是谁活腻歪了?他立马指派人马守在富商面前,可那老头却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反而指着死去的马匹,慷慨说道:“马肉好吃,你们要是想来点,随便取,别跟老头我客气!”
嘿!
曹安心底暗笑一声,马是人家的,自然不用跟你客气,可你把人家的马杀了吃,就没想过人家不想跟你客气?
富商那个火大啊,直接向曹安说道:“将军可要给我一个公道!这老家伙不觉死,冲撞了我,又吃了我家的马!在场所有人可都看到了,恳请将军立马把他拿下!”
眼见皮球被踢到了自己的脚下,曹安就算是不想上也得硬撑着上了,因为好巧不巧的是,聂锋镝居然在此时回来了。他没想着和冷面判官讨好关系,却也没打算把关系搞僵,便本着秉公执法的念头,硬着头皮喝问道:“本将在此镇守,亲眼目睹你撞车杀马的整个过程,老人家,本将念你神经有异,不愿动武,要是你能拿出银子赔偿钱员外的损失,那就不用拿你去衙门了。”
怒不可遏的钱员外自然是不缺那点钱的,他在乎的可是面子,便立马叫嚣道:“不行!这老家伙突然挡道,意图行凶,幸亏为福大命大,要不然刚才就见了阎王了,这分明是一起杀人未遂的大案,不是拿钱就能了结的!”
曹安知道钱员外是为了给自己施加压力,然而疯癫老者先前施展出的功夫,同样给他带来不小的压力,然而按照他的判断,这疯癫老者之所以动手,还真就是为了吃马肉而已,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一条马腿已经吃下半边,别人都快恶心的吐了,这疯癫老头却吃得更加带劲。
想着聂锋镝还在旁边看着,他总不能搞个官商勾结的丑闻,便暂且放下了两人昔日的情谊,沉声问道:“敢问钱员外,你说他蓄意谋杀,可有证据?”
“还需要证据吗?”钱员外吹胡子瞪眼,指着死掉的马,倒地的车,头上的包,“大家伙都看看,这就是证据!”
“但他杀人总需要动机吧?”曹安可没觉得自己见过这么奇怪的老头,“钱员外莫非与此人有仇?”
“当然没有”
钱员外有心扯谎,但怕自己圆不过来,就改口说道:“你也知道我生意做得有多大,我这次出城就是为了谈一桩大买卖,竞争对手好几个,万一他是被人买通的怎么办?所以将军还是将他直接拿下,好好审问!”
曹安暗道你先前才和我说要去城外庄园里过几天逍遥快活的日子,怎么突然就改口说去谈生意了?他知道这帮商人的嘴,最是不靠谱,就也没有拿这个当做说辞来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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