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吕三思的肥硕手掌麻利的翻看着账本,越翻越是心惊,眼神晃动,面色诡异。一旁的顾昊好奇的瞥了一眼,猜想此物的来历之后,心中暗道果然如此,揽风醉月楼既然落到了武幽王的手里,那本牵动人心的账本岂能旁落他人?
揽风醉月楼的账本上记录着许多幽州权贵的名字,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名字与方才聚集在大堂中的闹事者,重合了一部分。而账本中的记载也颇为详实,几乎没有疏漏之处,其上更是用朱红笔墨标注了他吕三思的名头。尽管他吕三思没有在月楼**养美姬,可那些美姬却在行房之时,记下了那些人对自己的评价。
吕三思接连翻看了几页,其中几乎没有赞美之词,虽然他知道这账本之上,不会记录一些毫无意义的溢美之词,但看着那些下属同党的暗中评价,他只觉得心头发凉。
这些混账怎能这般无耻?
吕三思心头暴怒,他之所以前来声讨段平生,还不是为了能够截留广进赌坊的所有财产?而这些银子到最后,他肯定没办法一个人独吞,肯定要落到各家的口袋里。
但是看到那些污言秽语,吕三思只觉得心中发凉,一直以来,他都本着和气生财的信条,除非万不得已才动用特殊手段,否则他也不会一上来就招揽段平生,让他继续行驶蝰蛇帮的职责。
唰唰唰唰!
吕三思的肥厚大手飞速的翻看着账本,他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暗中诋毁自己,段平生和顾昊也都没有想法打扰心神骤乱的吕三思,因而一时间,空旷大堂中只剩下了翻页的声响。
此时此刻,守在大堂之外的贾龙阳,有些奇怪的回头望了大门一眼,心中暗道:“奇了怪了,怎么这么安静啊?不应该是大吵大闹吗?”
许伯达等丐帮武人心中也有同样的疑惑,按道理,三人此时就算没有大打出手,也应该争论不休,只是门中的寂静声响打破了他们的认知,最后只能归咎于三人涵养颇高,哪怕此事涉及到庞大利益,也能心平气和的进行谈判。
贾龙阳许伯达等丐帮部众正疑惑的时候,那些被他们强行驱逐至馈舍堂外的幽州权贵们,则个个愤慨不已,聚集在一起,不肯离去。
有人说了:“有刺史大人主持公道,吕大人掌风把舵,我看他武幽王还能蹦跶几天!”
“哼!哪里用的了几天?今天晚上就能让他下大狱!都说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李长风自命不凡,他李江南也不是省油的灯!只可惜,他们两个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货色,翻不起什么浪花,只有早死的命!”
“说得对!我这就让下人回府,将家丁招来,他武幽王不是觉得自己人多吗?我就让他瞧瞧,在咱们面前比拼人力物力,他只有吃土的份!”
“是啊!”
“说得好!”
有人牵头搬援兵,便直接引来其他权贵的跟风,先前幽州权贵蜂拥馈舍堂的景象出现翻转,馈舍堂前一辆辆马车奔驰而去,寄托着这些幽州权贵的心头愤恨。
“等着吧!等到吕大人一锤定音,咱们就带人强攻馈舍堂,他武幽王不是能耐吗?偷偷摸摸的就灭了蝰蛇帮,那好啊!咱们今天就光明正大的灭了丐帮,这就叫替天行道,刺史大人也没法说什么!”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纷纷应和,而那些守在馈舍堂外的丐帮帮众则个个冷眼旁观,暗中捏紧了各自的武器,他们知道这里将成为丐帮落足幽州城的关键一步,不约而同的于心田发誓,誓死守卫这份来之不易的成果。
馈舍堂前的乱象,很快便传到了两个人的耳朵里,燕王李忠与龙门罗侯。
燕王李忠的态度是置之不理,他从未和蝰蛇帮有过交际,并无利益损失,而他对段平生的态度也处于变换之中,是谨遵天命抑或顺应女心,让他难以抉择。至于事件中的另外一方,并不能算是他在幽州官场上的敌人或盟友,甚至他有感觉,自己静观事态发展,绝对比横插一手要更加合适。
燕王较为上心的是,顾昊在这个事件中所处的位置,毕竟刺史之位更迭在即,任何一个小小举措,都有可能让临门一脚变为一蹴而就,也可能无意中触怒龙威,功败垂成。
“这幽州城,真是不让人安心啊!”
被管家叫醒的李忠摇摇头甩甩胳膊,走回卧房,继续就寝。
较之燕王的漠然姿态,罗侯的面色则极为阴晴不定,先前听到蝰蛇事变,他便觉得自己被段平生摆了一道,看着袁飞鹰将自己的令牌摆到台前,直接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每每回想起那场秘密交易,都让他的心情变得很不美妙,谈判过后,他一直在思考段平生会以怎样的方式,将令牌交还,结果大为出乎他的预料,段平生竟然对蝰蛇帮发动雷霆攻势,不仅一举拿下蝰蛇帮的核心之地馈舍堂,更是把吴家父子连同一些帮中高层,都一并给斩了。
看着桌子上的这块精雕细刻的龙门密令,罗侯咬牙不已,他意识到自己在谈判之时,便落入了段平生早就设好的圈套之中。而身陷陷阱中的自己,也面临着两难境地,是无视交易发动龙门,还是遵守约定按兵不动?
伤势未愈的罗侯咳嗽了几声,面颊上浮现出几分病态血色,显然与老龙的对轰,让他久久无法摆脱影响。
此时,袁飞鹰去而复返,将蝰蛇帮的又一状况上报,罗侯强撑着病体点了点头,待得黑衣银钓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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