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良马队沿着石子小路缓慢走进一座遍布西**“三军九旅十八团”公馆林立的小镇。莫启国骑着马,牵引着莫锦玉乘的马车紧随其后,而他的目光却被那些冷峻里弥漫着霸气的中西式建筑所吸引。听秦兴良介绍,这座因“取仁者安仁之意”而命名的小镇自满清终结以来便被刘氏家族所盘踞,其间自然少不了刘项的公馆。
当这支不足十人的马队来到万成堰纪念碑时,一群身着黑布衫的汉子忽然从四周冲上来,将他们围在正中。莫启国和秦兴良方言望去,只见其中有一个腰间系着红绸缎带的男子,应该就是他们的头目。只见那人一头黑色的直发,又细又软,扣在头上;两道眉毛,像用笔画上去的;一双黑色的长眼透着正气;一个尖鼻子,十分罕见;长长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说起话来,娓娓道来:“请问来者之中,哪位是秦兴良将军?”
莫启国见这阵仗,猜想来者不善。他驭马来到秦兴良身边,一手握住腰间配枪,一手扯着缰绳,气定神闲地问道:“你们在这里拦住将军去路,是何居心?”
那男子来到莫启国马前,像一座石碑似的立定,眼神中透着一股凛然正气:“我们是达邑青年会的,星延将军所部,专程在这里恭候秦将军大驾。”
秦兴良大惊失色。这男子口中的“星延将军”正是安仁镇上赫赫有名的霸主,刘项的亲叔叔刘问财。眼下这群来者不善的“达邑青年会”,应是为多年前刘项客死汉江一事寻衅问罪而来的。
莫启国虽不知道“星延将军”的来历,但见到秦兴良骤变的神情,隐隐感受到一股更大的威胁。他强自镇定地对那男子说:“帝国令秦兴良将军镇守广阳,途径安仁歇息。你们星延将军既然知道我部前去履新,何不出门相迎,却在这里反戈相向?”
男子大笑几声,说道“我们星延将军想问秦将军三个问题,若答得妙则不计前仇;若答得不妙,这安仁镇便只能横着出去了。”
秦兴良哆嗦了一下,满脸通红,哑口无言。莫锦玉抱着孩子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的阵仗,也不由得阵阵冷汗。到安仁前,她曾听秦兴良讲过,这是刘家的地盘,却是途径广阳的必须之地。此时恶人拦路,定是刘家人前来寻仇。想到这里,她撩开帘子,唤了莫启国一声。
莫启国应声驭马,来到窗前。
“扶我下车。”莫锦玉说道。
莫启国一跃而下,搀扶抱着孩子的莫锦玉从马车上下来。
她缓步朝那男子走过去,举手投足间镇定自若,眼神锐利而沉稳。
“我们家将军是帝国命官,怎么会轻易回答你们的问题。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便是。”莫锦玉悠悠地对那男子说。
“敢问尊夫人......”男子还未说话,莫锦玉早已先声夺人:“我是将军的结发妻子,莫锦玉。”
男子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夫人请听题。星延将军想问秦将军,三国吕布是怎么死的。”
莫锦玉立即明白了这道题的深意。那位星延将军是拿弑父改姓的吕布跟秦兴良作比,言外之意显露无遗。她冷笑一声,气定神闲地答道:“世人皆以为吕布杀丁原、弑董卓,再投曹操未果死于帐前,谁曾想过杀死吕布的不是曹操,而是可谓的人言。”
“夫人此话怎讲?”男子暗暗一惊,没想到莫锦玉有如此见地。
“《三国》有云,当年刘备立于城门,曹操欲留吕布,刘备一句君不见丁原董卓之事乎,要了吕布的命。”莫锦玉缓缓说道,“试想当时天下大势已定,若曹操吕布联手,汉家天下怎会有刘备寸土?如今帝国天下已失大半,唯有各方联手死守西国方能运筹帷幄重拾天下。你们星延将军此时却不以家国天下为重,听信谗言,欲图秦将军性命。试问各位,当若秦将军客死安仁,哪位可替他镇守广阳,安军定邦?”
莫锦玉话音刚落,万成堰纪念碑后忽然传出几声清脆的掌声。只见一位青年男子拍着手走了过来,口中还不忘赞道:“说的好!莫姨真是女中豪杰!”
一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跟秦兴良仿佛年纪,身材高大健壮、宽肩细腰、剑眉圆眼、挂着一丝笑意的壮汉缓步走到系着红腰带的男子面前。
“你又是何人?”莫启国问道。
“在下安仁夏达明,是刘问汇将军治下十二团团长。这位系着红腰带的是我弟弟,刘问财将军统领的达邑青年会统领夏达亮。”壮汉应声道。
秦兴良见形势有所缓和,终于暗暗舒了一口气,立即抱拳致意:“原来是夏二哥家的二位公子,久仰久仰。”
“刘问汇、刘问财二位将军特地嘱咐,若将军是真英雄,我二人就遵照付总司令的军令,追随将军鞍前马后。”夏达明说道。
“如今嫂夫人都是如此的英杰,看样子我西国无忧了。”夏达亮也应声笑了起来。
秦兴良见雨过天晴,跃身下马,紧紧握住夏达明、夏达亮的手,激动地说:“有你二人,广阳无忧!”
青石甬道蜿蜒着,在秦兴良一行人的脚下漫进不同的院落。抬头望去,那些卷棚式屋顶层层叠叠,以青灰色柔顺的弧度在阳光下妙曼地舒展。乱世中的盛夏,白炽的阳光像是被过滤掉一般,温和地铺洒向一座暗红漆的牌坊。牌坊下,一条行得车跑得马青石小径,在挤挤挨挨的灌木和树丛掩映中,衬托着刘问汇公馆别致的壮丽。
在追随刘项征战的岁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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