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豆相让而吃醉,拉着青树笑话自己是个孬种。
青树却一颗心悬着,等着来人告诉她们举事成功的消息。
很快,郑太尉亲自前来请二皇子,口中绝口不提皇帝中毒奄奄一息之事,只说,“恭喜官家。”
二皇子正酒醉呢,“官家什么官家,你脑子不好使了还是眼神不好了?本大王你认不得?拖出去打!”
郑太尉陪笑,“皇太后圣人在福宁宫等着您呢。”
二皇子噗嗤一笑,“是我喝多了,还是你糊涂?皇太后早就作古了!”
众人把他推上辇,二皇子摸着这辇座,突然觉得好像比他平日的皇子制式大了许多。
凉风一吹,酒些微醒,二皇子糊里糊涂地望见福宁宫里殿前跪了一地的嫔妃、内侍,一个个哭哭啼啼,但在他到来之后,全都大喊着:“官家,官家万岁!”
胡皇后站在寝殿前,亲自迎他下辇,哭泣着道,“从今日起,一切托付于官家了!”
二皇子莫名其妙,“本大王是做了梦?”东倒西歪几下,胡皇后才说,“你爹爹,暴毙了,为娘也是刚刚赶过来。”
“你说甚么!”二皇子一慌,酒彻底醒了。
“酒喝多了,被那周明朗扶着进去,又喂吃了口果子噎住,便就没了……”皇后哭道。
二皇子推开他娘便闯了进去。
里面掌灯的内侍是皇后的人,皇后站在床前,看到那个浑身发紫的皇帝身躯,眼睛瞪着,脸部狰狞,也有一丝悲凉掠过。
酒里的药是慢发的,本他就吃了几年丹药,再给他激一激便能见效,让他肾脏在不多时就衰亡下去。
喂他吃的水果,却是方才内侍塞进去皇帝喉咙的,造成个意外。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为了儿子。这个优柔寡断的老男人,若是早立储,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她没细看那狰狞面目,只是吩咐内侍,“快给他把脸擦净,眼睛闭上,弄个安详模样出来。”
“爹!”二皇子扑将上去,数名内侍将他拉扯住,满宫都能听到他的嚎哭。
福豆在外面听得清楚。那悲凉是真的,二皇子是不知情的。若他知情,就不会还能面对自己滚烫地说出那些情话来。福豆就算知道他是个混小子,但也清楚他不是能筹谋这种事的人,若他有这心机,能动这个手,恐怕早不等到今日了!
皇后分明知道他不会同意这么做,也不想将他卷进来,才故意将自己当成诱饵,目的只是为了等她动手之后,二皇子能够最快赶来。
在历代都有这样的传统,皇帝若无传位就驾崩,最先守候在灵前的就是储君。但皇后或许想不到,整件事情的筹谋,坏就坏在一个陈明晚上,这个陈明晚看似和谁都无关,却偏偏成了告密的中心人物。若不是他被赏了三十板子,走窗口听到二皇子要上了福豆,他也就不会告诉了福豆,福豆也就不会告诉柳崇夜宴的事,柳崇也就不会和晋王筹谋守株待兔。
什么都不知道的二皇子,伏哭在他爹的身上,而此时的福宁宫里,所有人都在一边哭,一边呼着新皇万岁。
而也就此时,外面响起了刀剑声,激烈的兵斗就在福宁宫里越来越近。
从后苑和内东门进来的所有士兵,都高喊着“皇后、二皇子谋反”的口号,福宁宫里的一众嫔妃内官听到,瞬间变了颜色,开始交头接耳。
二皇子还在哭,但哭着哭着,却也听到了这口号,转头瞧皇后,“孃孃,他们在叫什么?谋反?”
“别、别听他们瞎说!”
“真的是意外?”二皇子自都怀疑皇后,但他们已经没工夫争辩,因为福宁宫外,已经灯火通明了。
……
火把跟着晋王和身边将领一齐走进来,天色一亮,柳崇终于看到福豆那蝉衣下呼之欲出的身形。
他立即脱下外袍,给他罩上。
福豆的脸色发黑,眼前的情景,无论穿上多少层衣裳,她都会瑟瑟发抖。皇帝对她是一向很好的,每天她都守在皇帝身边,何曾想到他会这样遭到暗害?
二皇子,也只是被可怕愚蠢的母亲带到了阴沟里,他,他要就这样折了?
至于柳崇没有救她,这件事在这惨状面前,也真的是微不足道。
晋王下了马,却倒是不主动,反而是他身边的将领身着铠甲,率先走了过来,望见柳崇,负手停住,顶起啤酒肚,“柳卿啊,今日多亏了你。”
福豆听到熟悉的声音,露出惊愕的目光。
火把下仔细一瞧,这,这……不是皇帝又是谁!
“官家,万事都在预料当中。”柳崇鞠躬。
柳崇设下陷阱,就等着瓮中捉鳖,但真的看皇帝被毒而不救,那他也枉为臣子。更何况晋王身在险境时,皇帝也动用国库极力营救,晋王更不可能做出背信忘义的事。
所以柳崇便将福宁宫中的皇帝偷梁换柱,用个相似的人换出皇帝,让皇帝亲眼见证他们的谋反。
至于方才福豆质问他时,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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