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好啊,你说了算。”
林谨承嗓音醇厚如红酒,看去的眼神让人有沉溺的感觉——起码从学姐愣怔的脸上闻萤能看出来,也想象得到。
学姐反而收起笑容,略有拘谨地放下双手,好像回到很多年前被他拒绝的那天。
她脸上扑了层厚粉,眼角鼻梁都动过刀子,乍一看能想起好几个网红的名字。
穿着镶满亮片的上衣和包臀裙,整个人如同一份精致的礼物。
想必这回是为了雪耻,一睹当初高高在上的人怎样卑微地臣服,可此时学姐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轻声说:“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傻,世上男人那么多,你算老几。但我还是会偶尔梦到你,是不是很可笑?可能人对没得到的,格外耿耿于怀。”
林谨承没有丝毫动容,哼笑:“学姐不必介怀,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现在就是公平买卖,互利互惠。”
说完,电梯门打开。
顶灯薄暗的光线下,他的笑似嘲讽,眼皮懒洋洋地耷拉。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去,闻萤落在队尾,迎着林谨承眼中明晃晃的震惊,脸色淡定。
两人分别站他左右,林谨承不动声色地从学姐身边迈开一步,靠向闻萤。
学姐瞧出他的避讳,面露讥笑,见闻萤未和他打招呼,心知她并非这里的员工,只是客人。
这下没了顾忌,学姐拉起他的手,“那么林总,好歹给足诚意,别说什么长期入住,承包宴会厅,但凡和你们酒店沾上边的,我都能和你签。”
她说着,半边身子贴去,把他的手扣在自己腰上。
林谨承转头看她,深眸在灯下闪过匕首般的寒光,笑却依然温情,“这样不好吧?我和你先生还在谈度假村的合作,学姐不会来一手卸磨杀驴?”
“吃饭那桌都是我的人,他们不会透露。”学姐顺势倚靠他肩头,手掌贴住他胸口,“老话说‘偷不如偷不着’,等我偷着了,你就不值钱了。”
“那我一定鞠躬尽瘁。”
“哈哈,你也有今天,真是过瘾。”
电梯门开,学姐一脸掩不住的得意。
林谨承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闻萤,她瓷白的小脸静如无风的湖面。
走道铺着猩红地毯,房间在尽头,林谨承说要打个电话,让学姐先进去。
闻萤静立在几米外,双手抓着包带,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尝试拍腿,掐胳膊,可惜无济于事。
林谨承挂了线,侧身凝视她的小动作。
明明相距没有几步,在目光无声的对峙中,两人如隔迢迢。
最后是学姐打破僵局,她挽起发辫的脑袋从打开的门缝钻出来,娇嗔:“怎么还不来呀?”
林谨承转身,朝她点头:“来了。”
他关门的时候再往外看,走道上空无一人。
*
四周黑着灯,窗户透进幽微天光,映出房内的轮廓。
学姐嘀咕“灯在哪”,被林谨承叫住“别开灯”。
“哦——”学姐抑扬顿挫地拖出长音,笑声荡漾,“原来你好这一口?”
“不是很刺激吗?反正这灯和门一关,我是洗不清了。”林谨承走近她,递去那只玛百莉的皮包,“学姐,够不够诚意?”
“林总到底挣多少钱?这么敬业?”学姐止不住地笑,在林谨承的咄咄相逼下缴械,从包里摸出文件袋,“早就给你签好了,章也没落下,回头补上你自己的那份。”
林谨承接过,也笑了:“学姐对我确实情深义重。”
“那当然,我还想告诉你,果子是越熟的越好吃,那种事情也一样,经验越丰富的才越享受。”
“是吗?”
语毕,雪白灯光洒下。
学姐下意识地闭眼,拿手遮住脸,有些不满意地说:“好端端的,你开什么……”
“王先生,你可以出来了。”林谨承生硬地打断她。
卧室房门应声拉开。
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缓缓走出,长脸蕴着怒气。
学姐看到丈夫,不可置信地转向林谨承,神情惊恐,指着他“你你你你……”半晌发不出一个完整音节。
林谨承知道她想说“你才是卸磨杀驴”。
他唇畔绽出笑容,英俊得足以让无数少女目眩。
然而美到极致的事物,往往都由魔鬼操纵。
他连声音都如此悦耳:“学姐做不到,我可以。”
短短几分钟,纵情享乐的天堂摇身一变,地狱业火滔天。
黑漆大门在身后合拢,林谨承的脸也瞬间垮下,他拨给廖禾,那边刚接通就迫不及待地问:“人呢?她人呢?”
“到了景升酒店。”
“就她自己?”
“不……”廖禾顿了顿,“还有纪飞镰。”
“别走,继续在那盯着,我马上到。”
*
除了闻萤中途离去的小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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