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江涛屁颠屁颠地去买菜去了,各种平时不舍得吃的贵菜、好肉都买了不少。
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小区,刚走到楼下,一个男人突然走过来拦住了他,痞里痞气地打招唿,“哟,老小子,买菜呢!”
况江涛骤然定住脚步,转身看到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嘴里叼着一根烟,慢步朝他晃悠过来。
手里还拿着一根棒球棍,放在掌心里一敲一打的。
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瞧着就很欠揍!
况江涛霎时黑了脸,“你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黄毛咧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痞声道:“哈!有没有搞错,跟我没关系?我就是过来特地敲打敲打你来的!”
况江涛旋即想到了今天是况意意和那个男人来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黄毛,顿时就有些惊疑不定,难不成这人是那男人派来的?还敲打敲打,这是什么状况?
况江涛因为经常出车,社会上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触,一看就知道这个黄毛应该就是个混社会的。
对这些社会上的小青年,小混混,况江涛一般都是敬而远之的。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因为毕竟在家门口,况江涛也难得地爷们了一回,板着脸问道。
“今天白总来你这里呢,是给你面子,不管他提什么要求,你老小子都给爷答应了,哪怕是让你吃大便!不然我弄死你!”黄毛撇了撇嘴角,轻蔑地看了一眼况江涛。
况江涛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听到这里顿时就把手里那些大包小包的菜扔到路边,疾言厉色指着小青年道:“你放屁,你特么的才吃大便呢!”
“呦呵,老小子火气很大嘛!”黄毛压根不把况江涛的愤怒当回事,皮笑肉不笑地说:“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用不用我给你松松骨啊?”
况江涛听到他嘴里一直不干不净,顿时就怒火冲天,冲过去就要扯黄毛的衣领,“好啊,你当我况江涛是吃素的啊,****崽子!”
黄毛反应特别快,只是趔趄了一下,便飞快闪身躲了过去。
手忙脚乱捡起掉地上的棒球棍,指着况江涛变了脸色,“靠,你个老东西,真动手啊!那我就不妨就跟你直说,你今天要是不听我的话,敢违抗白总的要求,我肯定给你家天天泼大粪,你个老杂碎!”
况江涛一张脸霎时气成了猪肝色,目眦欲裂,直接就捡起路边的板砖,朝黄毛追了过去。
气得是浑身直打哆嗦,发誓非要追到黄毛,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他注意力全放在追黄毛身上,根本没空注意周围的车。
正好侧面的小路上有辆车拐过来,况江涛着急冲出去,而那司机却根本来不及刹车。
“砰”的一声,直接就给况江涛撞的飞了出去!
黄毛瞧着这一幕,顿时就傻眼了,一看周围暂时没几个人注意自己,慌忙脚底抹油。
下午四点多钟,刘琬芝左等右等也没见况江涛买菜回来,心里很纳闷。
正要去楼下找,突然邻居来敲门,说她家况江涛刚才追一个小混混追出事了,在前面路口被车给撞了!
医院那边的电话也紧跟着打了过来,让刘琬芝赶快过去签字。
刘琬芝心里是又急又气,连忙去了医院。
况江涛年轻的时候,有一身的好力气,打个架斗个殴什么的也从来没吃过亏。
可刘琬芝没想到,他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了,怎么还和社会上那些人争勇斗狠呢。
毕竟岁月不饶人,快五十岁的人呢,怎么好能跟小年轻比。
赶到医院的时候,况江涛刚好被推去手术室。
问清楚医生况江涛的情况,这才有空给况意意打电话。
毕竟家里已经没有那么多钱了,进手术室还因为是急诊,不然都进不去。
刘琬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况意意,现在也顾不上耍心眼了,加上今天况意意本来就要回家的事情,就把电话打给了她,“意意你爸出车祸了,在人民医院三楼,你快过来救命啊……”
况意意一听是出车祸,而且刘琬芝还带着哭腔,应该假不了。
本来说今天要去他们这边的,现在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已经知道他们不是自己的父母,但毕竟还有着一层养育之恩,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在医院等死,不然况意意心也安不了。
况意意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走,在路上给白墨寒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白墨寒一贯凉薄冷清的声音响起来,“什么事?”
况意意的声音有些急促,“白墨寒,况江涛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我得赶到医院去,你下班直接回家吧,不用接我了。”
那边怔了一瞬,旋即,微凉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凝重,不紧不迫在她耳旁响起,“别急!在楼下等我十分钟!”
况意意飞快道:“那好,我等你,你快点哦。”
刚好小白又在十分钟前出去买菜了,这下也不用找福伯送她了。
这也更让况意意决定还是早点再买一辆车,自己也赶紧学车的好。
挂完电话,莫名的,她刚刚还慌乱的心突然安定了不少。
这段时间以来,因为知道了况江涛遇人不淑加上他毕竟供自己吃穿,况意意还是挺同情这个男人的。
眼下听到况江涛出了意外,她心里其实也是挺不好受的。
她抬起头,望着路边的槐树叶,摇头感叹世道的不公。
这男人本就这么可怜了,为什么老天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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