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都跟他说清楚了,黄统领还找上您。”桃夭眉头紧蹙,又担心又不满的样子,她可怕黄家在王爷跟前说了什么不好了的话,王爷对她有再生之恩,要是因为她让王爷被人责难,她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那是他家有眼光。”阿九冷哼一声,他哪里不知道桃夭心里担心什么,道:“你放心,黄元奎对本王客气着呢。”他家还想跟他求娶桃夭,对他能不客气吗?
“你不用有什么负担,是他家主动求娶你的,听他那意思还挺急切,我觉得八成他儿子有什么不妥,这事本王还得打探清楚,可不能坑了你。”阿九对桃夭道。
桃夭点点头,“一切但凭王爷做主。”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桃夭也就不再矫情,既然王爷觉得她嫁人好,那她就嫁吧,王爷是从来不会错的,虽然她心中仍是忐忑,但却不会硬扭着辜负了王爷的一番好意。
“这才对嘛,乖,好姑娘,即便这个黄砚不是个好的,咱们就再找别人,本王肯定给你挑好合心合意的夫婿。”阿九满意地点头,顺便调戏了桃夭一把。
永安坊黄家,黄夫人周氏已经伸头往外看了无数次了,心里焦急无比。忽听外头传来丫鬟的声音,“给老爷请安。”
周氏站起来就往外走,正好和夫君黄元奎走了个顶面,“老爷,九王爷答应了吗?”她抓着黄元奎的袖子急不可耐地问。
黄元奎点点头,又摇摇头。
周氏傻眼了,“老爷你快说话呀,到底答没答应。”这可关系到她儿子一辈子的幸福,关系到她能不能抱上孙子。
黄元奎这才道:“九王爷说要先瞧瞧咱家砚儿。”
周氏松了一口气,“应该的。”不是她自夸,她的砚儿是个又聪明又懂事的孩子,九王爷一定能看上眼,“九王爷可说什么时候?要不现在你就领着砚儿去王府拜见?”
“你急什么?还不容我喘口气了?”黄元奎徐徐喝了一口茶。
周氏被他这慢悠悠的性子弄得可上火了,“老爷哎,咱砚儿好不容易瞧上一个姑娘,过几天要是他反悔了怎么办?趁热打铁,赶紧把人订下来,我也少了一块心病。老爷你是不知道,随着砚儿越长越大,我这心就绷得紧紧的,生怕他有一天领回来个男人对我说,‘娘,这是您老的儿媳妇’,或是突然就跑去当和尚道士了,难得有个他喜欢的姑娘,还不赶紧娶进来等什么?阿弥陀佛,我都没想到还能看到砚儿娶妻。”周氏说着说着就呜咽了。
黄元奎放下手里的茶杯,“这不是都好好的吗?”其实对这个次子他也愁。
黄元奎就两个儿子,都是嫡出,他的夫人周氏出身武将之家,性格大气而爽利,夫妻两个感情不错,而黄元奎又因公事繁忙自觉愧对周氏,便没有纳妾,所以他只有周氏生得这两个儿子。
长子性子像他,打小就练就一身武艺,眼下在西山大营历练着。
次子比长子足足小了六岁,与长子完全是不同的性子、长子爱动,小时候在学堂读书那屁股底下跟有针似的,一刻都坐不住,为此没少挨揍。次子却不一样,打小就不爱动弹,也不爱说话,小时候他们还一度以为他是哑巴呢。对武艺也没兴趣,反倒喜欢,两三岁拿着一本书坐一天都不带动弹的。
不爱习武就不习武吧,反正家里有长子继承他的衣钵,次子。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次子的性子越来越怪异孤拐,不愿下场科考是一样,不然怎么会还是白身呢?要知道次子的聪慧是连国子监的大儒们都称赞的,他十二岁时作得文章就有举人的火候了。
就是这么一个神童儿子却厌恶科考,说那些人功利心太重,失了做学问的本真,家里人好话说了一箩筐,都是徒然。同窗和师长的劝说也不起作用。渐渐的黄元奎也认命了,有他和长子在,也不需要次子为家族效力,就他那样的孤拐性子进来官场还不够得罪人的,与其成天提心吊胆他又捅了什么篓子,还不如随次子去闲云野鹤,做个有名望的鸿儒亦是不错的。鸿儒嘛,哪一个不是有点怪脾气?别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次子身上还有个怪癖,厌恶女人,除了亲生母亲周氏外,上了年纪的老妪,正值妙龄的少女,还是天真无邪的女童,他都厌恶,来着身体和心理上的双层厌恶。从是小豆丁时就不喝奶娘的奶,饿得奄奄一息都不喝,逼得周氏只好亲自奶他。他也不要丫鬟婆子伺候,说她们身上臭。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厌女症不仅没有好转,还更加严重了,只要女人稍稍靠近他心里就会犯恶心,再近些,会呕吐不止。所以他的院子里伺候的全是清一色的小厮,一个丫鬟都没有。
因为他这个毛病,周氏都要愁白了头,尤其是他到了适婚的年龄之后。不过他这毛病除了亲近之人,外头还真不知道,就是府里的奴才知道的都不多,还被严令不得外传。就是怕儿子的名声坏了说不到媳妇。
黄元奎看着周氏焦急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我记得老大娶媳妇的时候你可是挑了很久,九王爷身边那姑娘身份不高,你能看上?”
“那能一样吗?老大媳妇是长媳,是要做宗妇的,自然要精心挑选。砚儿是次子,次子媳妇要求就不用那么高了。顾姑娘是九王爷身边的女官,这身份也没低哪去。不瞒老爷,只要砚儿愿意成亲,哪怕是个丫鬟我也愿意。”对于次子媳妇的要求,周氏是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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