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向高明告辞,匆匆忙忙回办公室去了。
任剑待苏菡出了门,才压低嗓门问了一句在,说高主任,苏美女真的是来汇报工作吗?
高明瞪他一眼,说你皮又痒是不是?找抽来了?
任剑赶紧摆手,说师父,别别别,我来找你可是真的有正经事。刚刚接到欧阳电话,说邓总那边现在真的遇上麻烦了。
高明一听,便很紧张地问怎么了?
任剑说邓总说单位有人匿名举报,说他用公款炒股。所以这几天他天天打电话,催欧阳替他找人接手上那些原始股票,急着回笼资金好把窟窿填上。但他要的是现金,数额太大,一时没人接得下来。
高明说他平时那么多朋友,都帮不上忙?
任剑苦笑了一下,说朋友?朋友是什么?如今朋友的含义,就是可以和你同甘却绝对不能共苦的人!高明看看任剑没说话,觉得他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任剑接着又说我倒想帮邓总,可惜没那么大能耐。我北京有个同学跟私募基金很熟,我把邓总的情况跟他讲了,他答应帮忙。所以我想请几天假,跟邓总跑一趟。
高明点点头说,你人虽贱倒也还有点仗义,你们打算去几天?
任剑想了想,说要按我同学的话,这可没准,顺利的话三两天就回来,不顺利十天半月也可能。
高明一听就皱起眉头,说你这假我可没权力批,我建议你休年假吧,走之前别忘了去跟钱卫东说一声。
任剑一听就跳了起来,说休什么假我都没关系,但我可不敢去找钱主任。要不,恩师你去替我跟他说一声?
高明冷眼看着他,说跳什么跳?怎么毛都炸了?我怎么没觉得钱主任有那么可怕?
任剑说师父你不知道,钱主任高点位入市,他手上的股票都是逼着我给他推荐的。当初挣了钱,我就让他清仓出来了。谁知后来他自作主张去抢反弹,结果抢在脖子那儿,现在都跌到小腿了。利润全部赔光不说,本金也折了一半多。这人太不地道,当时也没跟我打招呼,现在却赖我推荐的股票不好,见了我就开骂。你说我找谁喊冤去?
高明听了却哈哈大笑,满脸的幸灾乐祸,说我当初怎么给你说的?谁他妈让你得瑟!
任剑一脸痛心的表情,说师父我真是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但现在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吧?况且我还是为了帮邓总。
高明说去你的吧,别在我这儿装可怜,没用!你这号人,根本就是记吃不记打的货!
但说归说骂归骂,说完骂完,高明最终还是答应去替任剑去请假。高明让他收拾收拾就赶紧回家,别跟钱卫东照面。
看看时间已经有点紧张,高明紧赶慢赶把报道总结写完,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稿子,就往十一楼周总办公室跑。一出门好像运气还不错,到电梯口刚摁下按钮,便有上行电梯停住。
电梯门一开高明匆匆忙忙跨了进去,却没想到冤家路窄,一抬头正好和林艺四目相对。高明宽容地笑了笑,正要和林艺打招呼,她却紧皱了眉头,直接转过身去,只给了高明一个后背。高明尴尬的笑容凝在脸上,便也半转过身去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彼此视对方若无物,僵持着到了十一楼。出了电梯,林艺往西去找刘总,高明往东去了周总办公室。
高明到了周总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听周总说了请进,抬手正要推门,门却自动开了,钱卫东从里面走了出来。
高明往旁边让了让,待钱卫东出来,赶紧叫住他,说钱主任请留步,正好有两句话跟你说。
钱卫东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说什么事?
高明说刚才任剑去办公室找你,你不在,就找我去了。他家里有急事,要休年假,已经把表填好放我那儿了,我回头给你送去。
钱卫东一听任剑两字,便警惕地看了高明一眼,好像他们在搞什么阴谋一样,然后就问,他没说有什么急事吗?
高明说,我看表上填了,说要陪父母去北京大医院检查身体。
钱卫东说嗯,那就这样吧,我知道了。然后转身又无精打采地走了。自从股市暴跌以来,钱卫东脸色一直就没有好过。 他高点入市又是重仓操作,估计损失相当惨重。作为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心里有火,又没法像其他人那样骂大街。怨气不能发泄,只好憋在心里,那滋味就别提有多难受了。高明有时真同情他,生怕他憋出病来。
高明把季度报道总结交给周总,周总仔细看了一遍之后,自己动手改了几个小地方,然后才让他走。高明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又完了一件事。
刚刚走出周总办公室,兜里手机就响了。高明一看是任剑,赶紧接了就问,你现在在哪儿?
任剑说我听你的,已经回家了啊,怎么了?
高明一听才放了心,说我刚刚遇上钱卫东,已经给你请过假了。我说你家里有急事已经走了,怕你碰上他不好交代。
任剑说那就谢谢师父了。
高明说你这会儿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说句谢谢?
任剑说邓总今天晚上请我们两口子吃饭,你要是方便也来吧,叫不叫师娘我不敢做主,你自己决定。我还叫了杨威,欧阳正好把有些事给你们交代一下。
高明说你小子还真有种,这个时候邓总请客你还敢去?你不怕纪委的人跟踪?
任剑听了这话就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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